不过瑾音可不是好惹的,她直接叫上李老娘,带着巧姨、瑾行,堵在钱婶子家门口。
李老娘本就痛恨钱婶子坏大妞姐名声,又一向与瑾音交好。
特别在得知是瑾音出的主意,给自家孙女洗白之后,对瑾音那更是叫一个好,简直像是自家嫡亲的孙女儿一般。
她直接就在钱婶子家门口嚷嚷开来:“钱家媳妇你这张嘴,不造谣就过不下去是吧!人家瑾音和瑾玉丫头才几岁的年纪,就被你造谣污蔑,你这心可是真毒啊!”
瑾音也冷冷的道:“钱婶,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这平白给我与妹妹造谣,你可真是欺负我家中没人吗?哼,我家里父母是没了,可我族老里兄伯断不会让人平白欺辱我。若是在让我听见,您在外头传一些有的没的,下次上门来的可就是,可就不是我了!我那些堂兄堂伯,没我好说话,最见不得族中小辈受人欺辱。”
因着种植药草的缘故,加上村长和族老维护看中她,瑾音同杨家年轻一辈的,关系处的很是不错。
便是二狗娘那等子和她有些恩怨的,如今见了她,也得露出个笑脸来相迎。
瑾音其实不太在意钱婶的风言风语,她本身是个豁达的,并不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但是她得为了瑾玉考虑考虑,古代女子最重名节。
再者家里还有个要走科举路的瑾言,平白让人抹黑了她和瑾玉的名声,终归不好。
瑾行攥紧拳头,大声嚷嚷:“钱婶子可莫让我再听您说我阿姐和妹妹的坏话,否则我就叫我师傅和师兄们来了!”
钱婶十分不屑,就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能奈她何?
瑾音以为钱婶会有所收敛,没曾想钱婶并未将她的的威胁放在心上,整日依旧在外造谣。
瑾行拍着胸脯保证:“不用,我师兄们听闻我被欺负,可气了。赶明儿个我请我师兄来,吓唬吓唬钱婶。阿姐,你这般忙,不必记挂家里,我能解决。”
七岁的少年,因着习武的缘故,个子长得结实挺拔。可是俊俏的小脸,又带着读书人的傲气。
原来那么小的小人儿,如今也长成了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小树。
瑾音抿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阿姐就将这事交于你处理。记住,不要闹出大事。”
“阿姐,我晓得的,就是吓唬吓唬他。打架斗殴,我才不干呢,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瑾行双手一背,昂着头朗声说道。
瑾音见他这般,不太放心,暗地里叮嘱瑾言,得看住些瑾行。
她是着实没时间,那段时间村里忙的很,人手不够。她才回县城的家中待了一天,就又回了乡下。
后来,听瑾言讲,小弟做事是个有分寸的。请了镖局的几位师兄前来,一字排开就堵在钱家门口。
他那些师兄,都是习武的壮汉,常年走镖,看着就是不好惹的主。
他们在钱婶家门前,也不干啥,就只是定定站着。
吓得钱婶一家紧锁大门,完全不敢出门。
瑾行还在哐哐敲门,大喊:“钱婶,钱婶,开门呐。我见你这天天在外唠叨我家的事,正好我师兄们有空,也想同你唠唠,你咋的锁门了呢?”
后来,钱婶家男人实在受不了了,甩了钱婶两巴掌,对着瑾行和壮汉师兄们赔笑:“她就这张碎嘴,瑾行呐你放心,以后你钱婶肯定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她再敢胡说,你来找叔,叔绝不姑息!回去吧,回去吧,你们站在这门口,怪吓人的。”
瑾行看见钱婶不敢吱声的样子,故作一番姿态,方才道:“好吧。钱叔,你的话我肯定信的,那我们这就回去罗。钱婶,下次唠嗑找我呗,我家的事我最清楚,你找我说。”
钱婶捂着被打的脸,只觉得火辣辣的,既难受,又难堪。
她倒是想撒泼,可是看了眼瑾行身后的壮汉,怂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被瑾行给解决了。
瑾音听了这事,都忍不住夸了一通瑾行。瑾行得了夸赞,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摆摆手,故作谦虚:“这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哎呀,我也是跟书上学的啦!”
瞧着他的模样,瑾音、瑾言、瑾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伙子不错,都知道用上兵法了。
不过这件事,给瑾音提了个醒,现在的铺子地方不够,她得找个时间,寻一处更宽敞的地方,将烤鸭铺子移过去。
没多久,瑾行私塾也放了假。瑾言不在家中,他念书也不甚上进,瑾音干脆将他抓来铺子里打下手帮忙,承诺一天给他二十文的工钱。
瑾行心里别提多美,乐颠颠的愿意得很。
说起来,家里最穷的就是他了。二哥靠着抄书,以及书院的奖励,每年能赚好些银子。
瑾玉跟着苏先生读书习字,还学了一手种花的好手艺。她养的兰花与绿菊,每年重阳节都能小赚十几两银子呢。
而他,唯一的收入,就是在镖局扫马厩,喂马洗马,师父给他的几十个铜板。
就是巧姨、马老伯夫妻,每月好几两的月钱,也比他这个小主子强。
还有小石头,听说捡蘑菇、捡蝉壳,卖的的铜板都比他多。
哎呀,他可真菜呀。
瑾行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惭愧了,干起活来越发的勤快
甭看瑾行年纪尚小,胆子大,脑子灵活,又会说话。
在镖局和走南闯北的师兄们呆的久了,身上沾染了一股子江湖儿女的豁达侠气,做起事来很有章法又不失爽朗,随时随地能和来往的客人聊上几句。
瑾行每日跟在阿姐身后打打杂,招待客人,干的不亦乐乎。
瑾音瞧着,瑾行即便读书不行,日后的前途也不必过于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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