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老康氏一时间竟然结巴了，她没想到苏清菀会如此大胆，竟然用菜名来讽刺自己早亡的大孙儿苏越杰，她顿时想起了苏越杰死时的凄惨模样，不禁悲从中来。
“康祖母不用这么激动，这还只是第一道菜，还有后面的好菜没给你介绍呢！”
苏清菀笑着看向老康氏。
“苏清菀，你究竟想做什么？”老康氏痛声道。
这些时日以来，她饱受折磨，本以为最后的依靠是大儿子，可大儿子被老侯爷杀了，他还要把自己关到死。
我呸！ 老娘是侯府的女主人，看这些奴才谁敢关我！
她总能出去的，一定能出去的。
可老康氏更清楚，自己所想的一切都只是妄想罢了，她出不去荣安堂，再也出不去了，什么登闻鼓，什么告御状都是枉然！
不过是她乱想一通，发泄心中怨愤罢了。
“自然是想陪康祖母多聊一会儿了，你就不会好奇苏越杰怎么会死？苏越祁又怎么会突然暴毙吗？这两人可是你寄予厚望的宝贝孙子呢！”
苏清菀说着话，将一盘菜都放到了老康氏面前，“这盘菜叫做‘马上风’，是苏越祁的菜。”
“马上风？越祁不是病死的吗？”老康氏诧异。
“他的确生病了，不过二伯母想让他留个后人，便找了个女人给他做外室，又担心苏越祁能力不够，所以给他用了许多龙精虎猛的药，这药一下去，我那可怜的二哥哥便被拔走了维持生机的最后一丝精力，彻底死透了。”
苏清菀慢慢说道，语气很是遗憾。
老康氏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的二孙子竟然是被他亲生母亲害死的？这、这怎么可能？
“康祖母，你肯定不相信吧，不过不相信也没关系，我还知道二伯父的死，跟大伯母有关系，不如都说给你听听，如何？”
苏清菀可没管老康氏愿不愿意听，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大伯母觉得自己儿子的死是二伯母害的，所以弄了五石散给二伯父吃，还把他放出来，想让他杀了二伯母，但没想到二伯母被我救了，他便跑去咬伤了大伯父，最后还要攻击祖父，我祖父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最心疼自己，所以直接杖毙了二伯父。”
“至于大伯父，呵呵呵……他啊，被二伯母下了扰乱心智的虎狼之药，满脑子只剩下发泄了，所以才会跑出去骑了别人家的母猪，后来被毁容，割舌，阉了后扔去了乱葬岗。”
老康氏浑身哆嗦，这是气的，她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刘氏和小康氏两个贱人相互争斗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她两个儿子身上。
真是娶了两个祸害回来啊！
老康氏又气又后悔，老泪不停往下流，这就是自己当初害死了李氏的报应吗？到最后自己一个儿子都没有了，孙子也没了，呜呜呜……
“康祖母，你知道乱葬岗什么东西最多吗？你肯定会说死尸最多，但其实不是的，那地方最多的是吃人肉的野狗。它们眼睛都是红色的，最喜欢吃那种半死不活的人，像大伯父那样浑身流血的人出现在乱葬岗，对那些野狗而言，就是它们的最爱，所以你儿子死得尸骨无存。”
苏清菀继续说道，却见老康氏牙齿打颤，眼神阴毒的盯着自己。
“哦！对了，我还有一道菜得隆重跟康祖母推荐下，就是这道‘姑侄合谋害柏利’。其实这道菜说来话长，得从放印子钱说起，我也没想到康柏利那么大方，竟然拿出那么多钱送给我，哎！我都不好意思花了，所以只能在外城置办了两处庄子。”
苏清菀说到这里，竟然笑了起来。
老康氏像被雷击中一般，忽然不颤抖了，她挤出声音问道：“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你终于猜到了，没错！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侯府中每个人的死都是我安排的，包括大伯母和二伯母斗得跟乌眼鸡一样，也是我从中挑拨的。除此之外，我还让你心心念念的大孙女从王妃变成了侍妾，你和老侯爷反目成仇也是我设计的，还有一件喜事，你被关起来后，还不知道吧？”
苏清菀在老康氏被关起来那天后，便交代了容婶儿她们，不让她知道荣安堂以外的事情，所以到现在为止，老康氏都不知道老侯爷最近常做噩梦，以至于精神不济，更不知道苏丽菡也做了侍妾。
老康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早该想到的，这一切肯定都是苏清菀搞的鬼，自己不该让他们回侯府的。
不！或许更不该让苏志儒活下来，应该斩草除根！
“我那五妹妹也去做了妾室，而且还被皇后厌弃了，她这辈子都做不了王妃，只能在齐王府等死。”
“康祖母，你觉得我这些安排还可以吗？”
苏清菀微微歪头，询问老康氏。
上辈子老康氏荣华富贵了一辈子，她先是踩在自己祖母的尸体上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后又踩着他们三房人的尸体继续享受，这辈子她就让她的一切都落了空，让她成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东西。
“你……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给李氏报仇？你个冷血恶毒的狗杂种，我早该让人弄死你们一家子的，不该让你们入京为祸。”
“已经都晚了！我就是为了给祖母报仇，她曾经来过我梦中，还带着一个小男婴呢，如果不是你，我祖母怎么会难产而死？”
“另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江家有没有钱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江家富可敌国，比你想象的还要有钱得多，但你一点都享受不了了，而且你没发现我从回京后，就在掏走侯府和你们手中的银钱吗？”
老康氏喘气声更加粗重，知道江家富可敌国的消息，再回想到苏清菀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老康氏觉得自己会被苏清菀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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