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儒因为苏清菀一句话,气的面红耳赤,连指着苏清菀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苏清菀这是在用宋香芷的事情落他的面子呢,但自己是个男人,便是有了妾室又能如何?
自己从未亏待过江氏,更没想过让妾室为自己生孩子,而且宋香芷进门后,自己那地方就跟失去知觉一样,彻底的不能用了。
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自己养了个哄他开心的妾室而已,有什么不行?
“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屡次三番的顶撞我这个父亲。”
苏志儒的无名火直往天灵盖上面顶,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也冒了起来。
若是以往江氏看到他这副模样,必定会说些软和话,哄他消气,可现在江氏听苏志儒在这里不是嫌弃儿子,就是嫌弃女儿,只觉得极其厌烦。
合着自己膝下的三个孩子,他都看不上,既如此,又何必勉强呢!
“苏志儒,我之前便说过,你瞧不上我的儿女,那等我们和离时,孩子们我自会带走,不会碍你的眼。也不会耽误你找别的女人多给你生养几个孝顺子孙。”
江氏冷冷瞥了他一眼,眸光中满是嫌弃的神情。
若不是开年后越武即将科考,不想影响到越武,到时科考结束无论如何都要和离!
这话如同兜头一瓢冷水,直接让苏志儒冷静了下来,他没想到话会说到这个份儿上,江氏还是当着苏清菀的面说的。
他自然不会和离了,本以为宋香芷被送走后,他和江氏的关系能够缓和下来,可结果根本没有丝毫缓和,她反倒是更加平静的说要和自己和离了。
“夫人,和离的话以后别再说了!方才是为夫气急了,说话才没了分寸。我并不是嫌弃儿女们不好,他们个个都很好,这我知道,只是武哥儿跑这一趟,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他出个什么事情,那怎生得了?”
苏志儒放缓了声音,听起来是在哄江氏。
苏清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眸光才从江氏的脸上掠过,发现她神色淡漠,似乎根本就不关心父亲说了什么。
苏志儒又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想把苏越武弄回来,听得江氏眉头直皱。
苏清菀开口了,“父亲,武哥儿的梦想是什么?你知道吗?”
苏志儒神情怔了怔,依稀间想起苏越武很小时似乎说过,他自己以后想做大将军。
但他记得那时苏越武说完这话后,被他罚跪了来着,从那之后,苏越武在自己面前就没再提过他的梦想。
“那都是儿时戏言,做不得数的。”苏志儒直接道。
他的两个儿子最好都走仕途,若是全都高中自然最好,不拘是不是状元。
苏清菀浅浅一笑,对苏志儒更加失望了。
“父亲,武哥儿的梦想是做大将军,而他今日迈出这一步是他奔向梦想的步伐,我和母亲,甚至大哥都支持他,反观你呢?。”
她说完后,静静地看着他,见苏志儒欲言又止,她则继续道:“而且武哥儿去北境这事儿,舅爷爷也支持。”
苏志儒神情凝重至极,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中,还有舅舅的手笔,可自己也不能去指责他。
“你们都支持他胡闹,那等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别哭。”苏志儒感觉自己待不下去了,说完后便直接拂袖离开了。”
江氏被他的态度又给气着了,指着还在晃悠的门帘子怒声道:“你看看他说的那叫什么话,仿似武哥儿不出点什么事情,他心里就不舒坦一样。”
苏清菀只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手臂,安慰道:“娘,父亲说的话,你不用管。而且武哥儿那边也不必担心,我让小林跟着一起去的,而且舅爷爷肯定也安排了人看护他。”
江氏点了点头,她自然猜到女儿能放心让小儿子去军中,肯定是做了准备的,只是刀剑无眼,万一……
呸呸呸!
江氏赶忙打断了那不好的念头,她儿子必定不会出事情的。
苏清菀陪着江氏用了膳后,才回了自己的浮光院。
“你们退下吧!”苏清菀进屋后,让临湘等婢女退下,只留了珍珠在屋内伺候。
片刻后,珍珠推开窗户,点了一炉不知名的烟。
没一会儿功夫,窗户动了动,屋内就多出位浑身黑衣,且还戴着黑狼面罩的男子。
这人进来后,直接单膝跪在了苏清菀面前,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子,虎踞堂已随令出发!”
“好!你们也行动吧!演得逼真一点,别弄得假惺惺的,被人发现了,可就没意思了。”
苏清菀扔过去一枚刻有狼头的黑色令牌,男子接住后,又朝苏清菀低了低头,下一瞬,人影如风一般就从原地消失了。
珍珠看此情形,羡慕得双眸直泛光,“小姐,他又变厉害了。”
苏清菀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让黑狼们去演出戏,若是成功的话,睿王会成功逃走,然后落入自己手中,而皇上也不会起疑是有人故意带走了睿王,他只会认为睿王野心太大,还惦记着他屁股下面的皇位。
如此一来,势必会加速处理支持睿王的那一派人,等处理一批后,再由李云澄进些’谗言‘,把帝王的怒火再往齐王那边烧,想来齐王也会损失不小。
朝堂局势短时间内就会快速变化,此时就得看李云澄自己的速度了,他若是手中有人,此番乱局下来,绝对能揽下半壁江山的重要官位。
而自己的收获也很大,睿王落入了自己手中,她想怎么处理,就可以怎么处理!
至于苏云柔,那就更简单了,齐王到那时候,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又哪里会顾得上她……
苏清菀淡然的想着,前世自己和家里人吃过的苦,苏云柔和睿王是根本原因,二人死不足惜,所以她一定要让这两人亲眼看着,自己亲手毁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让他们彻底绝望!
珍珠伺候苏清菀歇下了,而此时丽春院附近的一处小院内,苏志儒用帕子捂着嘴,轻声咳嗽着。
他罩了件黑色的长斗篷,整张脸都藏在斗篷之中,让人看不清面貌。
在他面前,躺着两个死猪样的人,正是丽春院的老鸨子姜妈妈以及龟公张大。
“把人泼醒!”苏志儒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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