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清菀力气大,但她现在不想宰了刘氏,所以力道控制得非常好,只将刘氏的脸扇得肿胀起来,却又不会让她昏过去。
“啪啪啪!”
苏清菀抓着刘氏的衣领子,又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
上辈子自己在大刘氏手里,也被人这么折磨过,当时她就想着自己一定要把所有受过的罪,都一一还给这些人。
而刘氏,不过是他们中的一个而已!
周嬷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劲儿来,扯着嗓子尖叫。
“啊!大夫人,哎呀,不能打,不能打啊……”
苏清菀又扇了一个耳光后,松开了刘氏,面色焦急地对周嬷嬷说道:
“为什么不能打,你没看出来大伯母被脏东西占了身体吗?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和尚,或者请道士过来呀!再不济也要请康祖母过来瞧瞧。”
周嬷嬷六神无主,她跟在大夫人身边,一向是个精明的,可从没见过苏清菀这样不按章法出招的人啊。
现在怎么办?
她根本不敢出去,生怕四小姐把大夫人活活打死了。
刘氏气得又要晕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昏迷。
苏清菀这个小贱人,在往自己身上倒脏水呢!
一旦坐实了自己中邪疯魔的事情,那她就完了。
不仅她以后没了好日子过,她的三个孩子都得遭殃。
大女儿会被婆家嫌弃,二女儿也绝无嫁入皇家的可能,唯一的儿子更是娶不到合适的高门贵女……
苏清菀这是想毁了她和她的孩子们啊!
有了这个认知的刘氏更加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她抓着周嬷嬷的手,硬生生将嘴里的血水咽了下去,又忍住恶心反胃的感觉,看向苏清菀,道:
“清菀,大伯母方才只是刚刚醒来,没看清你是谁而已,现在醒了,刚才只是个误会,你先回去吧。”
苏清菀听到她这可笑的解释,故作放心的松了口气,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哎,刚才大伯母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呢,还好你没事。哦,对了,我是来跟你说件事儿的。”
她虽然揍了大伯母,可却没忘了自己来大房的正事。
“什么?”刘氏感觉脸颊肿得厉害,说话似要不利索了。
“王管家送去鹤林院的东西不好,椅子是坏的,茶杯都缺口了,大伯母,你说王管家是不是被人骗了?他这么没能力,连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不大伯母还是把他发卖了吧,省得养在侯府里浪费银钱。”
苏清菀直言不讳地说道。
刘氏觉着这会儿若是自己手里有刀,一定会狠狠的在苏清菀身上用力捅上几刀。
王管家是她的亲信,她居然想把王管家给发卖了。
苏清菀你怎么不直接把侯府都拿到你们三房去呢!你个贱人!
“清菀,鹤林院重新购置东西的银钱不在侯府的规划中,而且原本你们可以不典当东西的,现在公中也拿不出什么银钱来了,你们若是自己有办法,便自己添补上吧。”刘氏道。
她也破罐子破摔,反正让她银钱出来,那就是没有。
“这样啊,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吧。”苏清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刘氏巴不得如此,只要三房人愿意自己想办法了,他们就能发现端倪。
苏清菀离开了汀兰院,在门口瞧见苏云柔时,她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二姐姐,快去看看大伯母吧,刚才大伯母晕倒了,还是我把她救醒的。”
“那就多谢四妹妹了!”
苏云柔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越过苏清菀朝院内走。
现在且让苏清菀再嚣张一下,等过些日子,她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苏清菀领着人往回走,她感觉刚才苏云柔的语气透着一丝丝古怪。
这跟往常的苏云柔完全不同,倒是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莫非睿王说动了淑妃娘娘,要退掉他和自己的婚事?
但……这不可能!
自己身后站着宜亲王府,淑妃又不是糊涂了,怎么可能同意退婚,除非自己像上一世那样,没了清誉。
想到这里,苏清菀停下了脚步。
珍珠不明所以的也停了下来,“小姐!怎么了?”
“没事!”
苏清菀继续朝前走,等回了鹤林院后,吩咐道:“让小年来见我。”
不多会儿,小年便到了苏清菀跟前。
她过来时,苏清菀正坐在躺椅上,一侧摆放着茶水点心,临湘正拿着才子佳人的话本读给苏清菀听呢。
“昨红娘所遗之简,约小生今夜成就。这早晚初更尽也,不见来……”
临湘看人来了,便收了话本,朝苏清菀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她是前些日子从王府过来的,大公子李玉朗那日回王府后,将清菀小姐的情况说给王爷和王妃听了。
王妃惦记着苏清菀,便让自己跟过来伺候了。
她之前以为小姐被歹人绑了后,会害怕恐惧,可来了后才发现,清菀小姐果真与大公子说的一样,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且三房的大公子苏越文也照常去了的国子监。
二公子苏越武也跟着王府两位少爷跑出去玩了。
江氏也乐呵呵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成天逗弄个爱吃东西的小丫头。
如此情形,王爷和王妃果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苏清菀没管临湘,小年来了后,她问道:“张珏平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白马寺的事情后,他应该是不行了,他母亲找了许多大夫为他看诊,药也吃了不少,但都没用,据说现在还在找能让张珏平回春有术的好大夫。”小年憋着笑,把最近见识的张珏平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清菀听后,也笑了起来。
她给张珏平药极其虎狼,吃了它便坏了根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好起来了。
大刘氏还妄图让儿子春风再长,想什么呢!
“除了找大夫外,可有什么人找过大刘氏?”苏清菀又问。
小年仔细想了想,才说:“倒是没见着什么人去找她,只前日大刘氏去了趟香铺。”
“香铺!”
苏清菀想起容婶儿骂街时说的话:
“这都送来的是些什么破烂货,说无钱置办,骗谁呢,明明二小姐的婢女头两天还拿回来几盒子香粉呢,那可是矜贵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