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外武功较为高明的诸如方证冲虚等人,也将目光锁定在了令狐冲与林平之身上。
便在令狐冲被林平之一剑挑破衣衫之际,冲虚凭借其剑道上的修为,就已看出,接下来,林平之便是一记更猛的杀招。
果不其然,还不待令狐冲缓过神来,林平之剑招已变!
只见他骤然手腕一翻,长剑便已脱手。
而此时,林平之的手掌间却似莫名生出一股吸力,将那剑身吸在身体近侧。
手腕再度一翻,剑身兀自转动不休......
便在此剑身转动期间,无数道剑身光影便即生成,一时间,竟分辩不出,这光影之中,哪是虚哪是实!
光影越转越快,凝出的剑影也越来越多,终于林平之五指一并,化而为掌,猛的往前一推。
那团光影便即一分为二,十分为百,迅捷朝令狐冲杀去!
“荡剑式!还能这么用?”令狐冲大骇之余,光影已近。
“我命休矣!”
令狐冲避无可避!
便在这时,只见身前人影一花,那百道剑之光影,顷刻间便即消散!
“砰!”
那道人影狠狠摔倒在地。
”噗......“
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正是任盈盈舍命为令狐冲挡下了这一剑。
“盈盈!”
令狐冲心中大怮,已顾不得林平之,飞身落在任盈盈身侧。
“冲哥!”
任盈盈惨然一笑,伸手想要握住令狐冲的手......
“噗......”
又再吐出一口鲜血,便即脖子一歪,再没了呼吸!
“盈盈!”
令狐冲悲声恸哭,双眸已满是瘆人的腥红。
与此同时,与东方白尚在激战之中的任我行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一扭头便瞥见任盈盈的尸体,当即也是杀心大盛,出手更是狠辣不计生死。
“砰砰!”
由于少了令狐冲与任盈盈的相助,向问天与任我行在东方白手下,便不再具备一战之力。
不多阵,便被东方白击飞。
而令狐冲也在这时,站在了林平之对面。
此时的令狐冲脸上已不见悲喜,只是眉宇之间浓浓的杀意氤氲不散,俨然一尊魔头杀神。
“林平之!”
令狐冲长剑一指,一股莫名气势便即冲天而起。
那是一腔怒火,一身杀意!
场外的江湖群雄见到令狐冲现在这副模样,不自觉的悄然向后挪了一步,同时,一股莫名寒意,自脚底缓缓而上......
林平之也在这时双眉紧蹙,他知道,令狐冲要全力以赴了!
果然,令狐冲话音方落,手中长剑便即亮光一闪,那剑身竟凭空暴涨一尺!
“剑芒!”
“他居然练成了剑芒!”
就连冲虚道长见到令狐冲陡然生出的剑芒,也不由暗暗心惊。
林平之见到此异状,当即也不敢大意。
体内北冥气真气旋即运转,阴阳二气循任督二脉流转不歇。一时间,林平之身上气质也悄然起了变化!
便在此时,令狐冲突然动了!
“唰!”
极为简单质朴的一剑。
便是习剑人日复一日,练习刺中靶心的那一剑一般,毫无花样。
然而林平之却是不敢大意,单从那剑尖之上,林平之已看出,这一剑,至少有七种变招。
只见林平之并未举剑格挡,反是脚踏怪异步伐,或左或右,不住闪避。
见此异状,江湖群雄不住摸头思索。
“我靠!大战开始前还要舞一曲助兴?”
然而身为大明剑术第一人的冲虚,在看到林平之的闪避动作后,却是欣然点头赞赏。
同样,与林平之对阵的令狐冲,见自己一剑刺出,林平之就似已看穿了自己所有后手。
还不待令狐冲剑招发动,已然被林平之预判了所有后手。
一时间,令狐冲更是恼羞异常。
暴怒之下,剑招一变,只见剑尖一抖,便绽出剑花。
夹杂着铁剑嗡鸣之声,朝林平之杀到。
林平之双眉一凝,逍遥剑法随即施展开来。
长剑自下而上斜挑,就在剑尖刚要与令狐冲长剑相触之际,却陡然变手。
斜挑变而为直刺,便是这一变招,已在令狐冲意料之外。
令狐冲大骇之下,剑尖离自己咽喉仅三寸位置,眼看就要被林平之一剑穿喉而过。
这一次,再没有任盈盈舍身相救!
就在江湖群雄都抱有如此想法之时,现场异变突生。
众人只见数道亮光凭空而现,便即疾如流星一般划过。
随即,原本已将要将令狐冲送上黄泉路的林平之,便在亮光一闪之际,整个身子便即像个沙包横飞而出。
“砰砰砰......”
不单林平之,就连魔教教主东方白,以及与之对阵的向问天任我行二人,都在亮光划过之际,被撞得横飞数丈,倒地不起。
“小林子!”
岳灵珊惊叫一声,旋即顾不得安危,一跺脚飞身布到,来到林平之身旁察看伤势。
而其余江湖群雄直到此刻,仍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这特么什么情况?
一个个问号萦绕在众人头顶之顶,一道白色身影,自少林山门之后缓步而出。
只见来人白袍飘飘,须发皆白,举手投足间,飘然之气十足。
卧槽!
“又来个见人就打的高手?”
众人愕然。
“风太师叔!”
令狐冲一眼便将来人认出,正是在华山后山传他独孤九剑之人,华山派剑宗前辈高人,风清扬!
现场鸦雀无声,令狐冲陡然低呼一声,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少林方证听到令狐冲称来人“风太师叔”,一时不由脸色大变。
“风老前辈!你是风老前辈?”
说话间,方证试探着往前两步。
风清扬斜瞥一眼方证,“少林?”
“少林当代方丈,方证见过风老前辈!”
方证诚惶诚恐,忙双手合十,朝风清扬合十施礼。
风清扬不耐的随意伸手虚抬,“方证,你少林作为正道魁首,却让魔道妖人在此兴风作浪,成何体统!”
风清扬面色一冷,脸上不怒自危。
朝一旁生死不知的任我行于东方白三人指了指,方证登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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