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季吃完饭,已经是下午3点。
离开餐厅的时候,宋鳞比就接到了林邑来的电话。
也对,今早出门前已经默认了会陪他吃午饭,没想到直接把他晾在了一边,这个电话恐怕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去哪了,在医院待到现在吗?”
冷漠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夹杂着些许翻资料的‘唰唰’声,听起来像是某人抽空打了个兴师问罪的电话。
“哦,嗯嗯,你吃午饭了吗?”宋鳞比抿着嘴,假装自己没有在故意进行错误导向。
“嗯,我吃过了,简单吃了个三明治。”
“怎么能简单呢,你这么忙吗?”
听说他简单应付了午饭,她又开始有点真的着急了,工作再忙也要认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再怎么应付,也不能应付身体。
林邑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静静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微微扬起的语调和音速,随后饶有趣味地问道,
“怎么了,紧张了?你吃了吗?”
言外之意,一点小关心就足以让他感到兴奋。
“嗯,那我给你打包点吃的过去,你想吃什么?”宋鳞比看了看手机,时间离晚饭还有点距离,来个下午茶也不错。
“你看着办,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啊,林邑来赶紧上赶着抱紧了她大腿,姿态无不谄媚。
“好的,一会儿见。”
挂完电话宋鳞比止住了脚步,不由得回过头去扫视了一圈,这个牡蛎是不能打包的,打包过去不好吃事小,穿帮了事儿大。
于是她扭头走进了一家轻食店,打包了几份下午茶套餐,就出发去乔本了。
今天的路况十分良好,一路开绿灯,不出30分钟就抵达了公司。
跟之前的状况不一样,这次来是探班的,宋鳞比顿时觉得心情十分微妙。
大楼物业的小妹还毕恭毕敬地跟她打招呼,喊她‘宋总’,主动帮她打开了闸门。
宋鳞比顺手留了一份点心在前台,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的战斗的地方,自己的战场,这些都是自己曾经的队员。
来到总裁办,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工作班组,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宋总~”
“宋总好~”
在电梯口碰见了几个职员,大家都在纷纷跟她打招呼,还是以前那个称谓,突然就令人恍惚。
宋鳞比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跟大家点头示意。
办公室里,林邑来早已无意工作,他埋着头在办公桌上,眼神却一直扫向办公室的门口,还有自己的手表。
这两样东西在这几十分钟里分别以数以秒计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大概每一百秒就会扫描一次。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正在扫视自己手表的林邑来心情突然雀跃了一下,马上将头抬起来。
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款款而来,而是来催符催工作的那个好助理。
“老板,这个是……”
“你很着急吗,没看到我这里正在忙着吗???”
刚要开口的莫特助被林邑来呛了一下,突然把后半句话给吞回去了,不敢再继续吱声。
此时的莫特助心里好苦,他盯着黑脸关公似的林邑来,大脑在迅速调出自己的内存,正在努力寻找漏洞。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及时在此时响起,林邑来兴奋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随后朝莫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莫特助只好一阵小跑,连忙跑到门口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前老板,现任准老板娘啊。
莫特助顿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立刻说道,“宋总,您来了啊,林总正在等您呢!”
林邑来顿时一脸的黑线,此时只想迅速嘎掉这个话唠子助理,时时刻刻只知道出卖自己的黑心助理!
“小莫,来把这些点心拿出去跟大家分了吧。”
宋鳞比递上手里的点心,外包装袋上印着某网红点心品牌的标志,据说最近特别火,这也是她特地买来犒劳大家的。
“好的,谢谢宋总!”莫津顺势就拎着袋子溜出去了,徒留办公室那头满腔热血刚想找他算账,却无处宣泄的林邑来。
“来吧,吃点东西。”宋鳞比拎着袋子坐到沙发区,朝办公桌那边仍然无动于衷的林邑来摆了摆手。
看到那个动作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心一沉又坐了下来。
“好的,等下就过来。”某人假装低头继续在文件上圈圈画画,成功营造出一幅忙碌的画面。
宋鳞比将餐盒摆放完毕,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几个餐盒,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点心,还有轻食,色香味俱全。
她顺势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上面的文件,确实圈圈画画,好不稀里糊涂。
宋鳞比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随后将文件放回原位。
林邑来顿时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的那一刻,撞进了她的调侃中,那一刻只想征服她。
“你笑什么。”他轻声地问,慢悠悠地将笔盖装好,放到桌上,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那一身灰色条纹的亚麻衬衫经过一天的磨合,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习惯印记。
弯曲的手肘处都是褶皱,被身体撑开的部分也形成了一个宽松的笼子,轻轻罩在他宽厚的身躯上。
他将站在一旁观摩的宋鳞比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像是在戳破一场值得玩味儿的彩虹色泡泡。
宋鳞比也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两个人谁也不输谁。
“快去吃东西吧。”宋鳞比率先开口说道。
“我要先去洗个手,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邑来使了个心眼儿,将她搂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面有个洗手间,关起门来就是另一番天地。
两个人一进休息室,林邑来就将她抵在门边,开始一轮新的掠夺和细胞交换工程。
“你刚去哪了?”林邑来继续纠结。
“我跟吴季去吃了个便饭。”宋鳞比也不好再继续敷衍他了,无意的谎言跟善意的欺骗,其实哪一个都毫无道理可言。
“哦,所以你跟吴季吃了午饭,说好陪我吃午饭的。”
林邑来停下来,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她刚才还跟自己撒谎来着,不得不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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