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地躺在一起,床上的被子在身下是一片慌乱。
原本背靠着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这时倏然翻动了一下,转过身来羞赧地看着背后的男人。
只见他微眯着眼,那张脸在浴室灯光的余晖中显得十分柔和,皮肤红润且富含光泽。
“你肚子饿不饿?我饿了~”
女人娇羞地望向他,手指头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画着圈圈,面上是一片汹涌过后留下的红潮。
林邑来握紧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口中轻吟出声那是禁锢的洪荒得以尽情释放,闭目养神了之后得到的满足感。
“好的,你想吃什么?”
“嗯~你想不想吃饺子?小院儿今天在包饺子,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饺子吧~”
“谁的小院儿?”
林邑来睁开眼睛,半眯着,视线全聚焦在身旁的这个女人身上,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哦~你不认识的朋友,是司徒璞云的小院儿,他旁边是个客栈,里面住了好几个常住人口,特别好玩。”
“我认识这位司徒璞云,我在你家楼下见过他几次,还有一次我们团建聚餐他刚好也在。”
林邑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大堆,而且对事情的掌握程度不由得令人大吃一惊。
“你可真厉害,这种事情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林邑来撇撇嘴,不想再继续说着有可能让人耻笑的话,随后紧紧地搂住她,试图再继续享受刚才的温存。
他怎么能说他三番五次到她家楼下,试图看一看她,却每每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和她一起出现。
他将自己的醋意都快盘包浆了,就是不肯倒出来。
“我今天不想去吃饺子,明天再去吧。”
“那好吧,你这次来是看项目的吧,明天会不会很忙?”
“不~我是来看你和儿子的,项目都挺好,详细情况我已经弄清楚了,不耽误工作。”
“不行,我真的饿了,快起来,我们去觅食。”
“我在西餐厅留了座,我给你带了支酒,你是想吃饭的时候喝,还是吃完饭后回来喝?”
一说到红酒,宋鳞比的眼睛都亮了,能劳烦林邑来‘兴师动众’不远千里亲自用手提包带过来的红酒,一定相当不简单!
“你给我带了什么酒,在哪里,你的包在哪里?”
说完,宋鳞比从床上跳了起来,四下搜寻他的那个手提包,恨不得马上打开那瓶酒醒上。
“瞧你急的,我的包在行李架上。”
说完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套上衣服跟着她来到客厅处,一边看她捣腾自己的手提袋,一边慢悠悠地从冰箱里拿出瓶水开始喝。
此时宋鳞比的身上套着件非常宽松的藏蓝色棉T,光着脚正站在地板上,脸上因为对这瓶酒充满了期待而产生的容光,可以说是别人给不了的。
宋鳞比慢悠悠地拉开了手提包的拉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级大的盒子。
她转过头去看着林邑来,眼里满是惊奇,她试图从林邑来那里得到些许回应。
林邑来拧着瓶盖,耸耸肩,没有说话,表情像是在说‘go ahead’(继续),随后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鳞比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看这个盒子的大小和形状,也不太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从手提袋里拿出来,蓝色绒布面的盒子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
扁平状的盒子和它的重量告诉她,这不是红酒。
宋鳞比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他,希望能得到些许提示。
林邑来走过来,摸了摸盒子,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不想打开看看吗,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惊喜。”
此时的她已然骑虎难下,只好鼓起勇气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
上面写了关于鳞比酒业的股权让渡协议,上面已经扣了公章,让渡金额是1块钱。
林邑来这是将鳞比就业彻底送给她了。
宋鳞比的内心此时感到非常复杂,既开心又难以置信,这个天大的馅儿饼这次是真的掉进她的碗里了吗?
她再三确认上面的文字,以确保自己没有理解失误。
可是文本的原意就是如此,跟她所理解的内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此时的她内心是难以抑制的雀跃,又不得不稍微压制。
“这个、这个、这个协议书,你是认真的吗?”
“嗯~”
林邑来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兴奋,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你要股权全让给我?”
宋鳞比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个股权是上两个月才变更成现在这个比例的,宋鳞比摸不清他的套路。
“就是单纯想送给你,作为一个奖励。”
“不,我看你是在试探我,这不可思议。你不至于连成本都不要,把酒白送给我销售吧?”
“宋鳞比,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邑来有点恼火了,她不理解这背后的操作和他的意图就算了,可是她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有点弄不明白了。
当然,这也是他一个人自己的想法。
宋鳞比重新捋了一遍这件事情,再次整理好思绪之后,调整语气和态度继续对他说道,
“我能理解你要把这个销售大饼送给我的心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开开心心地收下了,就当这是你送给宋屿森的口粮,好吗,我这么理解对了吗?”
“不对!为什么不能是送给你呢,屿森我自有其他安排。”
“那好,是送给我的,别人都是送房送车,送大钻戒,你送了个营生,也挺好的!我更喜欢这个!”
林邑来听完她的话之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她还能继续说出什么戳心窝子的话来。
这个女人跟刚刚躺在自己臂弯里,在浴室里,在车里的那个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宋鳞比看了他一眼,继续在手提包里寻宝。
蓝色的绒面盒子旁边还有一个同款的小四方盒子。
宋鳞比疑惑地又看了林邑来一眼,见他仍不吱声,然后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个手表。
“这是什么?”
“这是礼物。”
宋鳞比看了看盒子里面的百达斐丽,眼神有点一言难尽,但是又没理由发挥,只好堆满笑容地说道,
“嗯,谢谢!”
买这种大件儿的时候,如果能稍微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就更完美了。
比起百达斐丽、劳力士这种大佬的选品,宋鳞比心里更喜欢积家、卡地亚之类的。
宋鳞比再看了一眼盒子里的表,强忍着眼神中即将流露出的对直男审美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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