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皇上!奴才这就叫人,这就叫人!”苏培盛暗道自己好日子没过上几个月,倒是失了原本的谨慎,竟然在当值时走了神。
水很快就被抬进了皇帝的沐浴间,里面响起了踏进水里的小声扑通声,随即就是沐浴洗漱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个人伺候另一个人。
苏培盛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候,直到看到自家主子抱着用毯子包裹住的孙妙青出来了,顿时头低的更低了,是半点不敢抬头。
他刚刚可是看到了孙妙青的玉足,白嫩得让人瞧着都要心猿意马了。虽说他是个太监,可终究也是个男人,真是因为没有根儿反而更难受些。
“妙青,收拾收拾回去歇着吧,明儿个多歇会,皇后那里朕会替你告假的。”皇上将孙妙青放在床榻之上,揉了揉孙妙青的脑袋,温柔道。
孙妙青拉着皇上的手撒娇道:“皇上疼嫔妾,嫔妾自知知晓,可嫔妾不能恃宠而骄呀!皇上可不能将嫔妾惯坏了!皇后娘娘是待嫔妾们一向好,嫔妾自当晨昏定省给皇后请安才是。”
笑话,皇帝搞这么一出,明儿个自己就能被华妃给撕咯。
可以得宠,但是不能独宠,不能偏宠,更不能显眼,不然就是靶子。
孙妙青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沈眉庄,什么好处没享到,反而成了她人的靶子和垫脚石,最终沦落到被人陷害,多皇上失望,最终只能靠太后才能过的好些的‘过气’妃嫔。
皇上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你是个知礼的,朕没看错你。”皇帝对孙妙青可谓是又满意了几分。
他如今对孙妙青并没有达到对甄嬛那般的真心喜爱,顶多是有了几分兴趣,就连年世兰都尚且不如,只许自己宠爱,不许她恃宠而骄。
“回去吧,好生休息。”
随着皇帝吩咐落下,孙妙青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了,第二天照常请安,还去的早早的,并无半点恃宠而骄的姿态。
如此老实,令皇后放心,顶多就是华妃讽刺了几句。只是有绿菊这件事在前头,华妃的目光始终在沈眉庄身上,恨不得将沈眉庄剥皮拆骨吃咯。
“沈贵人和雅常在当真是受宠,而今进宫的几人也只有沈贵人和雅常在得了皇上两日恩宠,啧啧啧……本宫看着富察贵人一满军旗的还比不上两个汉军旗的,呵呵呵……当真是好笑。”年世兰乐呵呵的讽刺着,可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同时也是宣泄着对抢她男人的沈眉庄以及孙妙青不爽。
富察仪欣脸色不是很好,看沈眉庄和孙妙青的目光越发不友善了起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宫中各位姐妹都是妙人儿,皇上自会宠幸。入宫前家中父母便说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是后妃之中的典范,如今嫔妾瞧着似乎传闻必是不可信的。”沈眉庄原本也因为前日才和自己浓情蜜意的皇上,转头就去宠幸孙妙青心里醋意十足,而今更像点着的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年世兰错愕的看着沈眉庄。
同时齐妃震惊,皇后眼中闪过微光,在做其他妃嫔,各有自己的想法。
这还是宫中第一个敢对华妃这般说话的人,属实是让人觉得惊奇。
刚刚沈眉庄也是一时气话没能忍住,如今回过神来,顿时脸色一白,暗骂自己嘴快。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多嘴,还请华妃娘娘莫要怪罪。”沈眉庄里面出列跪着道歉。
在这宫中,高一个位份都压死人,更何况贵人和妃位之间可还隔着一个嫔位呢。
年世兰轻蔑的看了沈眉庄一眼,心里全然是看不起,刚刚沈眉庄如此硬气,她还当沈眉庄是个有骨气的,如今瞧来也不过如此嘛,都是些矫情的贱人。
“沈贵人对本宫出言不逊,岂能如此轻易便带过了?本宫倒是忘了顶撞高位该罚什么了,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年世兰眼眸微抬,似有不屑,又似挑衅。
宜修万万没想到看热闹还能看到自己身上来,刚刚还感叹沈眉庄竟然如此硬气,倒是一个能够对上华妃的好角色,却不曾想刚刚硬气了这么一秒钟,就怂了。
“顶撞高位,罚的轻了自然是禁足抄书,严重的便是罚跪挨板子。这么简单的宫规,本宫都还记得,华妃妹妹怎的就不记得了?”李静言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宜修的不方便开口,还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比华妃好的,便忍不住先开了口。
宜修见此,心里忍不住夸了一句齐妃总算没犯傻一次了。
“沈贵人刚入宫,对宫规还不熟练,便从轻处罚吧。本宫瞧着禁足抄书便可,华妃,你觉得呢?”宜修一副和蔼的模样,更加衬托的华妃咄咄逼人。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心里已经不止一次吐槽宜修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了。
“只是禁足抄书?本宫觉得就算是法规挨板子也是应当的。难不成还能让沈贵人开了先例,让旁的人觉得顶撞高位也不过尔尔?”年世兰不饶人的性格在此发作,今儿个势必要报当日绿菊的仇。
曹琴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保持沉默不语,觉得这猪队友实在难带。
费云烟本就是年世兰的狗腿子,自然立马接话道:“对啊,皇后娘娘,若是日后嫔妃也冲撞了您,是不是抄抄书便过去了?”
孙妙青看了看费云烟,不得不感叹,这妞是真敢说,居然还敢拿皇后举例子,没瞧见人家皇后脸色都黑了吗?
沈眉庄见年世兰一党人咄咄逼人,心里已然有些慌乱了,显得孤立无援。
冯若昭看着这场面,眸子悄悄的在沈眉庄和年世兰之间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不该为沈眉庄说话。
冯若昭在王府时便被年世兰的手段吓到,更是饱受折磨,到如今心中早已落下了阴影,虽不至于话也不敢说,却也实在害怕的紧。
心中纠结良久,冯若昭看到沈眉庄那布满汗的额头,深呼一口气抬起了头,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沈贵人是嫔妾宫中的,是嫔妾未曾带好头,还请两位娘娘责罚。”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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