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好好说,别急!”夏冬春将手里的糕点放回盘子里,转而看向难得绷不住脸的翠浓。
翠浓大喘两口气,然后说道:“小主,莞贵人小产了,那大热天的被果郡王抱着离开了翊坤宫,瞧着流了一地血,瞧着真是可怜。”
果郡王?翊坤宫抱着甄嬛离开?
夏冬春不得不感叹女主光环啊,都没人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居然没人拿这个把柄去弄甄嬛,当真是可惜啊!
“莞贵人如何了?”夏冬春假惺惺的问了一句,又快速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还有,皇上都不在紫禁城,果郡王怎会无召入宫,还强行闯入华妃娘娘居住的翊坤宫,这……这成何体统啊!”
翠浓刚刚得了这消息时,只觉得惊险无比,可如今细细想来,也觉得夏冬春所说是有不妥。此事,翠浓记在心里了,待皇上回了紫禁城,翠浓便要同皇上说上一说。
“小主,这外头危险的很,您啊,还得感谢皇上让你禁足,不然今日……”翠浓说到这里停了嘴,暗骂自己突然的嘴快。
夏冬春笑了笑,道:“皇上与嬷嬷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如今我在禁足,莞贵人那里是去不了了,但是也理应安慰一二,劳嬷嬷帮忙备礼,让索珠送去才是。”
“是,小主。”被主人认可,才能动用库房的东西,翠浓来此一个月不到,夏冬春对她的信任令其感动,立马将吩咐应下,退了下去。
帝后很快就接到了消息,皇帝赶回宫中,作为皇后的宜修则担起重任,继续祈福,完成此行的目的。
回到紫禁城的皇帝,本欲去延禧宫看看夏冬春,生怕这爱哭的家伙被吓哭,可转念一想,又咬咬牙,先去了碎玉轩。
皇帝身旁跟着的苏培盛将皇帝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只觉得心惊不已。这……有着先皇后五分容颜的莞贵人竟比不过这娇蛮的敏贵人吗?
苏培盛心中有了一定的打算。
皇帝带着担忧的面容进入碎玉轩,不过半刻钟,便一脸怒气冲冲的离去。
这么一遭,大家都知道莞贵人惹怒了皇上,要失宠咯。不过,大家还是准备观望一段时间,毕竟帝王心不可测。
华贵妃被降为年妃,剥夺宫权;而莞贵人因为惹怒皇帝,更是没有得到丁点的补偿。
皇帝担忧夏冬春,可却没有急于去见或者召见,而是将翠浓叫来,听了夏冬春的近况,在得知齐妃对夏冬春下毒一事后,直接黑了脸。
“皇上,有件事,老奴不得提上一提。”翠浓是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在和皇帝说话时,相对镇定不少,而今更是一脸严肃。
皇帝本就已经想好理由降职齐妃,这一听翠浓还有事,立马点头示意其继续说。
“皇上,奴婢以往倒没觉得什么,可是经敏小主提醒却觉得果郡王随意进出后宫,更是横冲直撞进入华…年妃娘娘的翊坤宫,实在不妥。虽是情急必要之时,可如此也有失体统啊,皇上!”翠浓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更是连连上前了好几步,不过也生生在离皇帝三米开外停了下来。
闻言,皇帝陷入了沉思。
以往只当果郡王进宫看望皇额娘是为仁孝,可慈宁宫与后宫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想要踏足后宫都要绕上几圈,可果郡王却进出随意,视宫规于无物。
“朕知道了。你且悄悄退下,剩下的事,朕会解决的。”皇帝只觉得脑瓜子疼。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待翠浓退下后,皇帝立马喊道:“苏培盛,去请弘时过来,朕要考核他近日所学功课。”
弘时懵逼得被请了过去,考核功课自然是十问九不会,哪怕是那答出来的一都是支支吾吾,勉强答对的。
皇帝自然是将人骂哭了去,哭哭啼啼的跑回了自己的住所,不多时,皇帝的斥责便传到了长春宫,还连带着将齐妃贬为齐嫔。
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有人说是皇上看重三阿哥,才会如此严厉。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妃,哦不,齐嫔顿时觉得被降位份也没多么难以接受了。
青莲寺
宜修正在佛前祷告,求佛祖菩萨保佑甄嬛和夏冬春的孩子一个都留不下。
祷告结束,法事结束,宜修捐了香油钱,在青莲寺姑子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厢房。
“剪秋,宫里可传来好消息了?”宜修坐在榻上,端起一杯普通清茶喝了一口,只一口便放下。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宜修是这点苦都吃不得的。
剪秋连忙回应道:“莞贵人福薄,这孩子没能保住,华贵妃亦是被皇上贬为年妃,并且剥夺了宫权,而今宫权全数回到了娘娘手中,恭喜娘娘。”
“好啊,这是好事啊!”宜修眼中闪着一丝得意的,不过很快她便察觉了这宫里来的消息里没有半点是提夏冬春的,便又问道:“敏贵人这胎如何了?”
“禀告皇后,敏贵人一直在禁足,胎儿养的好好的,只是……齐妃娘娘被降为嫔位,听宫里绘春说是受三阿哥愚笨所牵连。”剪秋接着说道。
宜修刚刚还笑着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忍了许久才忍住没将桌上的茶杯给掀飞了出去。
“当真是愚蠢的废物,这哪里是因为被三阿哥连累,明明就是她手脚不干净,让夏冬春拿了把柄,才让皇上罚了去。只是不知皇上是为了夏冬春还是为了弘时不被悲伤恶毒额娘这座大山了。”宜修眼神冷意十足,“只是不论是哪种,那敏贵人,我们都要早些处理了。”
“剪秋,我们回宫。”
……
宜修回宫后,迅速接手了从年世兰那里夺回来的宫权,则是以夏冬春有孕,多处需要帮衬和宫侍为由,塞了两个婢女进延禧宫东偏殿监视夏冬春。
不过,夏冬春也不是个傻的。
更何况,有翠浓在,这群小丫头片子还太嫩了点,别说监视和陷害了,就连夏冬春跟前都进步了,尽是做些杂活、累活、脏活,整日弄得极其狼狈。
“皇上驾到。”
听到这话,那两个婢女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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