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各种声音回响,掌柜和小二跃跃欲试,姬安康云手,“并非处子,无需克制,尽管取用。”
掌柜和小二冲到人群中,哀嚎声此起彼伏。纨绔拍着折扇,“厉害,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厉害的人。”
“你为何要让她勾引我?”
“玩玩罢了。”纨绔轻摇折扇,“你叫什么名字?”
“姬安康。”
“本少爷叫王大贵,很欣赏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为何?”
“我爹是本场会试的主考官,其余考官皆是我爹的门生。若你为我做事,可在卷旁留下水渍,保你金榜题名。”
“若我不愿意呢?”
“你不会不愿意。”王大贵搭着姬安康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对你最有利。”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哈哈哈……好!我不喜欢等太久,明日午时之前答复我。”
王大贵阔步走向房中,姬安康回到房中,秉烛夜谈。苦读多时,姬安康昏沉睡去,楼道中的声音仍未停止。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姬安康面庞上。姬安康眼眸微动,缓缓睁开眼,吹灭火烛,打水洗脸。
整理好一切后,姬安康踏出房门,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王小凤,冷哼一声,朝着楼下走去。
柳墨羽迎面而来,“你要去哪里?”
姬安康微笑,“去取些笔墨。”
柳墨羽颔首,姬安康快步下楼。掌柜和小二满面春风,笑脸相迎,“姬公子,您需要点什么?”
“取些笔墨。”
掌柜拿出上好的笔墨纸砚,放在托盘上,“王二狗,不许怠慢了姬公子,给姬公子端上去。”
王二狗笑容满面,对着姬安康点头哈腰,“姬公子,据小的观察,整个客栈,只有您能金榜题名。”
姬安康淡然一笑,上楼而去。姬安康走到柳墨羽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柳墨羽站在王小凤面前,蛾眉蹙首。
“天下人还真是冷漠。面对被残害的女子,竟无人询问。”
姬安康微微一笑,“眼见不一定为实,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你看见的那样。她现在这样,就是拜我所赐。”
柳墨羽转头看向姬安康,“因何残害她?”
“她可以说我,却不能说我娘。”姬安康将王小凤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柳墨羽。
柳墨羽看着姬安康,愈发欣赏,“我想,能为我达成心愿的人,就是你。”
姬安康云手,邀请柳墨羽进入房门,为柳墨羽沏茶,“我现在不能为你办事。会试并未结束,娘、大哥、乡亲们,都在期盼着。”
“如此说来,会试过后,你便会为我办事?”
“会试之后,还有殿试。如此一来,时日尚久。你可另寻谋士,为你筹谋。”
“我信不过他们。”柳墨羽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我愿等你,为我达成心愿。”
姬安康端起茶杯,看向窗外,“其实我很想为你办事,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可是,我不能辜负娘和大哥。”
“有了感情,就会变得软弱。若真为他们好,最好远离他们。”
“为何?”
“爱你之人,总会为你舍身。强者,才有保护别人的资格。弱者,只有被践踏的命运。”
姬安康若有所思,“你说得没错,可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们。我答应你,待我报答完乡亲们后,便回来为你办事。”
柳墨羽满意微笑,姬安康为其倒茶。王二狗不合时宜地走进房间,忧心忡忡地看着姬安康。
“姬公子,王小凤怎么办?”
“顺其自然。”
“姬公子,若王小凤康复后报官,该当如何?”
“无需担心。一个不自爱的青楼女人,死在众男人的身下,不足为奇。”
王二狗点了点头,“姬公子,小的告退了。”
姬安康摆了摆手,王二狗退下。柳墨羽起身,“我也该走了,你好好读书吧!”
姬安康微笑点头,柳墨羽向着门外走去,冷眼斜视。一句叫骂声,令姬安康走到柳墨羽身旁。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哟,美人。”王大贵连忙爬起,搭着姬安康的肩膀,“这个美人是你的?”
柳墨羽抓住王大贵的脖颈,单臂提起,看向姬安康,“他与你是何关系?”
王大贵奋力挣扎,“我……是他的……主子……”
姬安康冷笑,“无关。”
柳墨羽面容舒展,王大贵面色痛苦,“快……放开我……我爹……可是……”
血花飞溅到姬安康的脸上,姬安康双目圆睁。柳墨羽将一颗心脏扔给了姬安康,姬安康捧着心脏,大惊失色,双腿颤抖。
柳墨羽将王大贵的尸身扔到王小凤面前,王小凤看见血窟窿的那刻,惊吓过度,当场死亡。
柳墨羽指着姬安康手中的心脏,“他的心里装了什么?”
姬安康冷汗直流,双唇颤抖,“草……草包。”
柳墨羽掏出手帕,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未曾想到,你如此喜爱人心,以后可以多送你几颗。”
姬安康连忙扔掉人心,在衣服上反复蹭着手上的血迹。柳墨羽将手帕扔到姬安康手中,向着楼下走去。
“凭此手帕,可到皇天城南面的天魔殿找我。”
柳墨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处,姬安康瘫坐在地,呕吐不止。一阵呕吐后,扶墙起身。
姬安康捧起书本,眼前尽是手捧心脏的一幕,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嘈杂声响起,一队兵士冲入客栈。
一名文官推开众人,泪流满面,“是谁杀了我儿?谁杀了我的大贵!”
王二狗凑到文官面前,指了指姬安康。文官冲进姬安康的房中,一把揪住姬安康的衣领。
“你为何杀我儿?”
姬安康茫然不解,“我何时杀了你儿?”
文官指着姬安康身上的血迹,“你没杀我儿,身上为何有血迹?”
姬安康连忙辩解,“不是我杀的,是柳墨羽杀的,她把王大贵的心掏了出来。”
姬安康用力晃动手帕,“你看,这是证据。血的颜色不一样,手帕上还有女子的香气,不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