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柔坐在一块青石上,拿出一盒桃花酥,与张武陵分食,一边吃一边说。
“巨力国的人虽然脑袋不聪明,可他们却懂得暗道的重要性。阿鲁就是躲在家中地道中,才逃过一死的。”
“别人为何没能逃脱?”
“巨力国的人非常迷信自己的力量,其他人都战死了。他们按身高区分等级,个子越小,力气越小,越不自信。阿鲁是个子最小的一个。”
“他那种身高和力气,居然在巨力国排末流,侯爷到底有多强?”
“强的不是平昭南,而是玄冥珠。”
“你知道些什么?”
“平昭南修炼的功法名叫玄冥功法,虽然可以在杀戮中变得越发强大,但是未进入杀戮状态前,不堪一击。而玄冥珠为玄冥功法补足了这一短板。”
张武陵若有所思,南雨柔拍了拍手,“走吧!我们还要早些前往巨力穹林呢!”
张武陵换上紫袍,背对着南雨柔,“上来吧!”
南雨柔俏脸微红,爬上张武陵的后背。张武陵纵身跃向大树,再次跃起,乘风而行。
“巨力国在什么地方?”
“去炎国边境的沙海,穿越沙暴,会看见一片绿洲。绿洲的北面会在午时出现蜃楼,蜃楼中光束指向的地方就是巨力国。”
“为何会有这么复杂的路线?”
“当然是拜平昭南所赐了。此前的巨力国毗邻黄沙国,很容易找到。自从平昭南覆灭黄沙国后,沙暴频繁,逐渐将巨力国隐匿了起来。”
张武陵皱了皱眉,“为何你们皆如此不屑侯爷?”
“征战死伤本是寻常事,本来平昭南值得众人敬佩。可惜,他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放过,黄沙、巨力鸡犬不留。”
张武陵沉默不语,南雨柔抱着他,“原来,是这种感觉。”
“何意?”
“没什么。算上我,你已经背过三名女子了吧?”
“四名。”
“你打算背多少人?”
“不知。”
“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嘛。我们聊聊你的事情吧!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事了。”
“你想聊什么?”
“你和白嫣儿是怎么认识的?”
“在琼花国,她骗了我,抢了姜颜的发簪。”
“你怎么看待白嫣儿?我和她比,谁更漂亮?”
“白嫣儿貌美如花,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莫名其妙。至于你们谁漂亮,我不知。自姜颜走后,我再也没仔细看过女子的容颜。”
“我们又不是在姜颜走后认识的。”
“姜颜生前,只有她和师父最美。”
紫袍迎风起舞,南雨柔抿嘴不语,张武陵御空奔驰,抵达了金玉客栈。宋天德看见张武陵后,扔下水桶,欣喜地走向张武陵。
“张兄弟,许久不见。媳妇,张兄弟来了。”
“宋大哥,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好,好的很。自从有了聚水珠,金玉客栈再也不需要运水了。凭借聚水珠,我们日进斗金。”
“哎呦,张兄弟,你可有许久未来了。”孙玉玲穿着华服走向张武陵,转而看向南雨柔,“这位是?”
“她是琼花国第一美人南雨柔。姜颜已经不在人世了。”
南雨柔莞尔一笑,“两位,有礼。”
宋天德一把揽住张武陵,欣然而喜,“张兄弟,真羡慕你,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美人。”
孙玉玲揪住宋天德的耳朵,“老娘不美吗?”
“美美美,快松手,莫让张兄弟取笑。”
孙玉玲松开手,“张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巨力国。”
“巨力国不是被平昭南剿灭了吗?”
“巨力国虽然灭亡了,巨力穹林仍在。”
孙玉玲警惕地扫视周围,带着张武陵和南雨柔走向楼顶的雅间,“当家的,准备酒菜。”
进入雅间后,孙玉玲对着小二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楼顶,下面的雅间,不准任何人使用。”
小二点头,朝着楼下走去。孙玉玲紧闭房门,“张兄弟,你们如何得知玄冥珠的下落?”
“玄冥珠?”
“你们去巨力穹林不是为了寻找玄冥珠吗?”
“我们前往巨力穹林是为了击杀幽魂贪狼。”
孙玉玲嗔怪,“张兄弟真是的,跟孙姐还耍心机。这两件事不是一回事吗?”
南雨柔美目流转,“玄冥珠在幽魂贪狼身上?”
“玄冥珠不在幽魂贪狼身上,寻找玄冥珠,必须通过幽魂贪狼。”
宋天德推开房门,带着小二,上齐酒菜,对着小二挥了挥手。四人坐在桌前,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孙掌柜,你是不是知道有关玄冥珠的确切消息。”
“不算确切。当幽魂贪狼在巨力穹林灭绝后,四棱玉角将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集齐四棱玉角的人,将开启玄界之门,兵燹再次降临人间。”
张武陵看向南雨柔,“幽魂贪狼还有几只?”
南雨柔摇了摇头,孙玉玲斟酒自饮,“幽魂贪狼仅剩一只最凶狠的狼王,还有一群血脉不纯的狼跟随他。”
“张兄弟,你们最好多带些人手,以防万一。”
“别出馊主意了。那是幽魂贪狼,不是寻常畜牲。它不仅嗜血狡诈,还会吸食魂魄,增强实力。一旦展开屠杀,所有魂魄将成为它的养料。”
宋天德缄口不言,自斟自酌。南雨柔轻咬薄唇,“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凶险。”
孙玉玲言笑晏晏,“怕什么,有张兄弟在,必能保你平安。”
孙玉玲拿出一颗珠子放在饭桌上,“此乃绽魂七彩珠,可保魂魄不被幽魂贪狼吸食。可惜的是,仅此一颗。不如,张兄弟独往?”
“不可以。我必须和他一起前往巨力穹林,完成任务。”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魂魄一旦被吸食,你就在世间彻底消失。”
“是啊,南姑娘。你且留在金玉客栈,等张兄弟回来即可。”
南雨柔看向张武陵,眼中泛着星光,“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带我一起吧!”
宋天德和孙玉玲摇头叹息,“居然一句劝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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