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天晚上简情真的拿下陆靳谦,陆靳谦郁闷不快,才不去公司?
想来十有八九是这样。
他弯了唇角。
再看云安,强装出镇定淡然,但眼底的忧忡又出卖了她。
傅霆年安慰她说:“陆靳谦曾是你老师,和老丈人关系不错,你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说完手机响了,他一边接听一边朝外走,低沉的嗓音含着浅浅笑意,听不出一丝一毫情绪,还贴心的关上门。
感激驱赶了忧忡,甜蜜跟着涌上心头,乔云安深知傅霆年是真的爱自己,不然换了别的男人,肯定会不高兴。余生,她要好好守护这个男人,不负他深切的爱。
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
“陆老师你……”
“我是程如画。”
听到对方不是陆老师,而是程如画,乔云安心咯噔一下。
“你好,程女士!陆老师他……”
“他生病了。”
“什么?生病了?严重吗?”乔云安相当震惊。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说严重也不怎么严重,说不严重也有些严重,”程如画叹口气,“要不是我来看他,他……”
“我这就过去看他。”
来到外面,傅霆年刚结束通话,扭头就对上云安焦急的眼神。
“怎么了?”
“陆老师生病了,我,我想去看看他。”乔云安是真的担心,好端端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
“介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去?”傅霆年视线划过她小腹。
她当然不介意,有他在身边会更好些。
“你能一起去更好,快走吧!”
“何阳,把接下来的应酬全部推掉。”傅霆年给走过来的何阳说完,就同云安进了专用电梯。
这边,陆靳谦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只是胃痛加着凉,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干嘛说的……要是傅霆年不高兴怎么办?”
“我要不这么说,你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乔云安?”程如画把药片拿给他,又递给他一杯温水,“再说,你真希望傅霆年和云安甜甜蜜蜜如漆似胶?”
她对傅霆年是有恨意的。
她曾经多少次哀求他,告诉她傅仲琰在哪里,他都冷着面孔对她。
现在又抢了靳谦喜欢的人,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乔云安,但心下多多少少也不舒服。
况且傅霆年和乔云安欢喜甜蜜,反观自己和靳谦深陷痛苦中,她心中的怨恨自然也就更深了。
陆靳谦坐起来靠在床头,没有接药:“没事了,不用吃药。”
然后垂下眼皮,不再说话。
才几天,他就瘦下去一圈,胡子拉碴,神情恹恹。
他既希望又不希望傅霆年和云安甜蜜幸福。
他虽绅士大度,但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私心。
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他表面平静无波,内心波涛暗涌。
同是男人,不管是颜值还是能力,他不比傅霆年逊色多少。
是以不甘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乔云安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程如画猜测,她那么闹,傅仲琰不可能不告诉她,“就算傅仲琰不告诉她,也许傅霆年早就告诉她了。”
提及自己的身世,陆靳谦眉头皱起来。
只有这一点,他不及傅霆年。
傅霆年是傅家三少,他却是程家的私生子。
如果他不是私生子,程千山不会对他过多限制,相反会想方设法助他一臂之力,以他的能力和才华,不会比傅霆年差多少。
他有这个信心。
“知道了也好。”
言语苦涩,内心更加难受,却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身世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
程如画又叹气。
陆靳谦:“总比我自己告诉她要好。”
程如画点点头,这话说得也对。这样的话,面对心爱之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啊!
窗外乌云又沉了几分,风吹起窗帘,微微飘动。
程如画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傅霆年会知道你的野心吗?”
“姑姑能看出来,他自然也能看出来。”陆靳谦眼眸转动,看向飘动的窗帘,微微有些烦躁,傅霆年那么厉害,况且还是情敌,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他会不会对你采取措施?”
“就算他要动手也不会是现在。”
“可之前他不是还让你离开南城吗?”
陆靳谦又不说话了,
“总之你自己注意些,目前还是不要太露锋芒。”程如画提醒完又想起什么,严词叮嘱道:“还有程致君,你也离他远远的,最好不要跟他见面,如果见了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他那人疑心很重,你要是被他盯上,他能把你查得清清楚楚,所以,现在还不是你崭露头角大显身手的时候。最最关键的是,程家不能再发生内斗!让别人看笑话事小,毁了程家就是大事。程家要是毁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总明白这个道理。”
陆靳谦当然明白,所以那次找云安,宴会上看到程致君,他能躲就躲。
“姑姑放心,我心里有数。”
得到这样的回答,程如画这才放下心来。
陆靳谦比程致君听话,所以招人喜欢,不像程致君,阳奉阴违,独断专行,想起他就头疼。
很快,门铃响了。
程如画去开门,让程如画没想到的是,傅霆年也来了。
“哟,护成这样?”她打趣道。
“那当然,我老婆自然是要紧紧护着。”
傅霆年的话让程如画哑口无言,也心生妒忌。
傅家男人都深情且专情,当年傅仲琰眼里只有她,要不是她做错事,傅霆年现在得乖乖叫她二婶。
“陆老师,你……”乔云安看到陆靳谦惊呆了,要出口的话卡在喉间。
才几天,陆靳谦竟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眼中毫无光彩,颓废不振,哪里还有温文儒雅的气质?
“没事云安,我只是那天一不小心喝多伤到了胃,又有些着凉,没什么大碍。”陆靳谦说。
乔云安不知道陆老师和简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陆老师过度饮酒伤了身体又着凉。
她的疑问,被傅霆年堂而皇之问出来:“简情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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