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坐在那儿,斜着眼瞥了一眼李天明,眼神中充满了对猪般的蔑视。
“徐老板,我还真是服了你。”徐兴达不解地反问:“马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马俊远挑眉问道:“当初你是怎么看走眼,让这么个笨蛋在你那里捡漏的?”
“咳,这个……”徐兴达苦笑一声,回答说,“当时一时昏了头,让他钻了空子,实在不好意思……”
马俊远连连摇头:“像这样的人竟然也搞收藏,简直是玷污了真正的收藏家。”
徐兴达赞同地点点头,冲马俊远竖起大拇指,马俊远则一脸自鸣得意的样子。
田华才正缠着李天明询问不断:
“你凭什么断定那就是真迹?”
“你确定吗?”
“怎么样才能鉴别出刘墉字画的真假呢?”
李天明微笑道:“等会儿拿到字画,我跟你详细讲讲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地下拍卖会上,李天明和田华才并未出手。反而是徐兴达高价拍下了一个明代永州窖的瓷碗,花费了十几万元人民币。
拍卖结束后,李天明和田华才一起去付款提货。过程与私人交易类似,无非就是在通用版本的“文物转让书”上签字画押并按下手印。
田华才满脸欢喜地捧着他竞拍得来的宝物,尤其是那只雍正官窑茶叶末釉的砚滴,他将其握于手中反复赏玩,满眼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相比之下,李天明的收获更为丰厚,只用了五万元人民币便拍得了两件品质极佳的老物件。其中一件明代翻新鎏金佛像,似乎还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在某些人眼里,李天明无疑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和笨蛋!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之际,“某些人”走了过来——自然指的是徐兴达和马俊远。
“田老板,你拍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徐兴达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道。
田华才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茶叶末釉砚滴展示给徐兴达:“徐老板,您觉得是什么呢?”
“切,不就是一个茶叶末釉的小瓶子吗?告诉你,像这么大的物件在市场上卖不了几个钱,能保本就已经很不错了。”徐兴达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田华才冲徐兴达摇了摇手指,然后将砚滴放在桌上,并取出覆盖在其上的瓷吸管。
马俊远一见到这支吸管,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显然想起了些什么。
“嘿,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从没见过!”徐兴达转头问马俊远。
“砚滴……这应该是个砚滴吧?”马俊远回忆起曾在一本文物图鉴中见过类似物件,但由于一直未见过实物,记忆并不是很清楚。
“看来专家的眼光的确犀利。”田华才愈发得意地回应。
马俊远脸色变幻不定,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即便这是个砚滴,也不一定就能卖出很高的价格,你现在高兴得太早了。”
“哦,是吗?”田华才再次拾起砚滴,向徐兴达二人展示了底部的落款。
徐兴达先是眯眼细看,随即表情惊愕:“我的天哪!雍正御制!?竟然是造办处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徐兴达瞬间意识到,清代瓷器一旦涉及官窑和皇家造办处,那价值便会直线上升。田华才仅花费七万多就入手如此罕见的器形,绝对能狠赚一笔!
马俊远看得眼热不已,同时感到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一直以来,他自认眼力超群,只是欠缺国家级古研协会入门的途径和机会。因此最近,他有意接近徐正言,希望通过他的人脉晋升到国家协会。
然而,此刻他在地下拍卖会上看走了眼,不由得有些沮丧。但他深知,在古玩圈子里,没有人敢打包票自己永远正确,永远不会走眼。
调整心态后,马俊远斜眼瞥了瞥李天明,冷冷地反击道:“就算我看走眼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我?”徐兴达也跟着附和:“哼,还能有谁?一个破现代工艺品佛像就花了一万多,再花五万多买幅假字画,真是今晚拍卖会上的最大笑话!”
说完,徐兴达和马俊远相视而笑,仿佛先前自己看错东西的尴尬已被抛诸脑后。
他们的笑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围拢过来想要探个究竟。
徐兴达看见人多,立刻精神抖擞地提出:“那位小伙子,你在我这里捡漏挺有一套的嘛,不如让大家见识见识你拍到的东西如何?”
其他人都开始起哄,一个个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李天明淡然回应:“可以啊,你想看哪一件?”
“就你那幅字画吧!说什么刘墉的亲笔真迹!”徐兴达加重了“亲笔真迹”四个字的读音,然后放声大笑。
马俊远也摆出讥讽的姿态,尽管没有言语,但其神情明显。
田华才不禁为李天明捏了一把汗。他私下里其实也不相信那幅刘墉字画是真的。
这时候,李天明已将字画卷轴摊开放在桌上。
在场众人得以近距离欣赏这幅字画,那字体果真秀美饱满,包罗万象,即使是门外汉也能看出这绝对是顶级书法作品,笔力非凡。
“你们或许都知道,刘墉家中有三位妾室,都能替他代笔。那么,请问这幅字画是否有可能是他人代笔之作或是后世的伪作呢?”
李天明的问题在场人士无人能答上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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