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区域(1 / 1)

棒梗更是,在这一片区域里,他是唯一一个有过少管所经历的孩子,别说现在年纪尚小,就算长大了,也难见前途光明。

凡与秦淮茹扯上关系的人,似乎都比较倒霉,没想到这厄运竟轮到了傻柱身上,最近他也是诸事不顺。

无论大事小事,没过几天就出状况,现在腿瘸了,工作也没了,将来还不知会怎样。

上次何雨水回来时曾警告过,不要再与秦淮茹有所瓜葛,也不准再接济贾家,认为这种无谓的付出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她也非常反感傻柱的这些行为,但毕竟血浓于水,有时候话虽说得刺耳,却句句在理。要是当初院里能避开秦海茹,不与她有任何纠葛就好了。

或许此时此刻他正在工厂里忙碌,双腿健硕,生活条件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境地,若非如此,也许连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

如今的后悔已然无济于事,街坊邻里间一度认为傻柱之所以沦落至此,罪魁祸首便是那寡妇秦淮茹。

大伙儿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尽量避开她,以免沾染上陆正晦气,影响自家的日子。

一听到提及他爹何大清的名字,傻柱情绪瞬间如火山爆发,尽管腿脚不便,却也竭力疾步离开了后院。

因为深藏在他心底的伤疤,在他和妹妹何雨水尚且年幼时,就被那个女人无情抛弃。

他们的母亲也因病早逝,那时何大清竟然迷恋上了一位丧偶的女子。

无论旁人如何劝解与指责,何大清还是决然离他们而去,投向那寡妇的怀抱。自此,兄妹俩相依为命,艰苦度日。

在傻柱心中,自从何大清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视他为死别,这份心结如同厨库中的顽石,始终未能挪动分毫。

每逢年节,何雨水也从不提起这件事,因为她同傻柱一样,对何大清满腹怨恨。

邻居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他们不明白为何傻柱对此反应如此激烈。

虽然此事已过去多年,但它给傻柱内心留下的创伤,却犹如永不愈合的伤口。

众人不知其中缘由,但何雨水深知傻柱对何大清之事耿耿于怀,那是他心头一道无法逾越的坎。

何大清弃他们而去的时候,两人都还稚嫩,正是最需要父母关爱的年纪,可他们身边却空无一人。

母亲因病去世,自然无可厚非,而何大清则不同,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个家。

起初,两人争吵还算有所顾忌,考虑到孩子的感受,会在孩子面前稍作收敛。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情况每况愈下。

他们时常当着兄妹俩的面大吵大闹,甚至激烈的争吵中还会摔东西,吓得何雨水泪流满面。

傻柱只能蜷缩在角落,紧紧抱住妹妹,尽管内心同样恐惧,为了保护妹妹,他不得不故作镇定。

日复一日,直至母亲病倒住院,需要有人照顾,还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那时的何大清冷漠至极,连妻子住院的钱都不愿拿出,更别提亲自照料。

母亲原本就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一直在家中悉心抚育两个孩子,医药费无以为继,很快便被迫停止治疗。

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回家静养,家里也是傻柱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呵护着何雨水。

待母亲病逝后不久,何大清便毫不留情地跟着白寡妇远走高飞,他们在世时关系就不和睦,经常争执不断,如今人去楼空,倒也遂了他的心愿。

他狠心抛下傻柱兄妹,只顾自己的快活日子,所幸二人已经长大成人,日常生活并无大碍。

后来,还是听邻居们说何大清跟白寡妇去了保定,从此与何雨水和傻柱的生活渐行渐远。

即使无法归来也要把事情说个明白,启程之时还向街坊们借了些钱,邻里们看着这对兄妹实在可怜,便纷纷凑了点。

只知道目的地是保定,但具体住址并不详尽,只能一路走一路问,才终于找对地方。

原以为何大清见到他们,多少会流露出些愧疚之意,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然而事实却是他打了傻柱一巴掌并喝令他滚开。

事已至此,不言而喻,在何雨水与白寡妇之间,何大清选择了抛弃他们。

这一幕让傻柱始料未及,何大清的举动犹如寒冰刺骨。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内心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面对现实,傻柱坚定地带着妹妹返程,并在心底立誓,即使父母不再身边,也定要将何雨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未及而立,但也已二十有余,妹妹还在学校求学,傻柱深知唯有读书才是出路,即便倾家荡产也要供她完成大学学业。

自此以后,兄妹俩对何大清的名字避而不提,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相依为命地过了这些年。

当秦卫军听到邻居们议论何大清时,也不禁愣住了,虽然能理解傻柱的感受,

但这并不能成为逃避问题的理由,好端端的一个家被弄得支离破碎,任何有血性的人都难以忍受。

何大清虽然走了,但何雨水还在,并且存折也在她手中。

“雨水,这件事必须设法解决,你看这屋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换成你家被人弄成这样,你会就这样算了么?”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工人,不是慈善家,无法容忍傻柱这样的行为。”

何雨水亦深知事态严重,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此事皆因傻柱而起,尽管刚才已经责备过他,可怒气并未完全消散,刚回来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这不是摆明了以自我为中心?

“哥,别生气,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您心胸宽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这件事我一定妥善处理好。”

何雨水通情达理,明白这件事确实是傻柱犯错,因此主动道歉,并承诺会把屋子的事情处理妥当。

她请来帮手一起打扫秦卫军的屋子,那么多蚂蚁简直是浩大的工程,更何况糖块都已经凝固在地上,清理起来相当困难。

面对这项艰巨的任务,他们只好先把东西搬出去,然后用水泼在蚂蚁聚集的地方,再扫除干净,可是那些黏在地上的糖块怎么也清理不净。

秦卫军查看一番后发现,虽然蚂蚁已不见踪影,但屋内湿漉漉一片,地上残留的糖渍也没有彻底清除干净。

“这样清理虽然蚂蚁没了,但如果地上的糖渍不清除干净,恐怕很快又会引来蚂蚁。”

“必须把这些糖渍全部清除掉,你知道,这种甜食最能吸引蚂蚁。”

“事情没那么简单,还要赔偿损失,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吃点苦头,恐怕以后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当何雨水的伴侣听到要赔偿损失时,立刻面露不悦,本来就是义务帮忙清扫,怎么还要赔钱呢。

正待开口争辩之际,何雨水及时拉住了他,这才令他按捺下心头不满。

她明白此事确实理亏在先,傻柱的行为实在过分,对方提出的赔偿要求也算合理。

“哥,这确实是我们的不是,您认为我们应该赔偿多少?”

“至少也得五十块,否则以后都乱套了。”听闻这个数目,二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谁让她有个时常捅娄子的哥哥呢?

虽然觉得金额偏高,但她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只求此事能尽快平息,既然需要赔偿,也就认了。

何雨水的伴侣开始对傻柱心生不满,之前已为他费了不少心思,现在又要替他的过错买单,换作任何人都会感到愤慨。

秦卫军与何雨水之间并无过节,说话的态度始终保持平稳,面对这样一个麻烦不断的哥哥,他也只能表示无奈。

接过钱后,秦卫军好言相劝:“雨水,如果有机会,你真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傻柱,现在他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还自以为是英雄,殊不知在外面已经传得有多难听。”

“若再这样下去,真是一点希望都没了,要是放任不管,恐怕连魂都要被勾走了。”

何雨水因常不在大院,对院里的琐事了解不多,但秦卫军这么说,她也能大概猜到几分。

自从上次春节回家后得知,秦淮茹肯定是给傻柱灌了迷魂汤,才让他把存折都拿了出来。

“我明白了,旺匹廛践町厩既回医工。”

她心底清楚,如果真让傻柱继续这般胡闹下去,或许他会走上何大清的老路。

何大清就是因为一个寡妇而抛弃了兄妹俩,多年过去,音讯全无。如果不是今天大院里的人提起,她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与对象离开后院回到住处,她先是回自己房间一趟,随后又出来。

看到傻柱紧闭房门,她的怒火更盛,闯祸之后只知道躲起来,哪有什么出息,简直是压腰之患,丙了麋汇质正昨郡。

她对对象说:“你去把门踹开。”

何雨水既然如此说了,对象本就对傻柱惹的祸心有不满,此刻让他踹门自然乐意为之。

“砰”的一声巨响,门框都被踹裂,这一动静吓得傻柱一惊。

何雨水手中紧握鸡毛毯子,将满腔怒火凝聚于手,愤怒地向傻柱身上挥打而去。

这打人的力道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痛得傻柱嗷嗷直叫,不明所以,眉间疼痛之极,酸得足以酸掉牙齿。

傻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不可遏地说:“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动手打你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妹?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必须和秦淮茹断绝来往,并且不能再帮贾家任何忙!”

“每次你回来都要挑起事端,就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吗?为什么总要在背后玩这些小把戏?”

“如果再敢胡来,我绝对不会帮你收拾残局,哪怕你坐牢也与我无关。”

何雨水这次怒火中烧,之前的口头警告已然无效,若不采取强硬态度,任何劝诫都显得苍白无力。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无论对谁来说都是难以承受之重,先不说那五十块钱的事,光是刚才在院子里帮秦淮茹照看孩子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更别提她因此被解雇的事情了。

傻柱看着眼前的何雨水,感觉她变得陌生而遥远,与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曾经的影子已消失无踪。

之前得知贾东旭瘫痪时,他还认为他们家境堪怜,大家理应伸出援手,共渡难关。然而如今,她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秦淮茹一个弱女子肩负着三个孩子的重担,还要伺候那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这其中的艰辛不用细说也能想象得到。

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对何雨水深感失望,言辞间也显得冲动,“你还好意思说我?分明是你头脑不清醒,连基本的尊重长辈都不懂,是谁在这里指手画脚?”

“真是被秦卫军给迷了心窍,听了几句他的煽动,一回来就动手打人,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不成?”

“帮助贾家是善举,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向我学习,即便不愿出手相助,也不该从中作梗。”

“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你一回来准没好事。”

这话连妹夫听了都感到无法接受,为了一个寡妇,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他听了都心寒不已,更不用说何雨水的感受了。

傻柱认为何雨水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受了秦卫军的影响。以前在院里,她对邻居们总是充满关怀。现如今贾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不仅袖手旁观,还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丝毫没有同情之心。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秦卫军,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就不会挨打,在妹夫面前丢尽颜面。这让傻柱愤慨不已,觉得何雨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善良体贴的她,变得如此冷漠绝情。

对于秦淮茹一家的意见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拿鸡毛掸子打他,实在令人费解。

何雨水见他如此偏激,竟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是非观念颠倒,黑白不分。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从小到大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都没有这般狠心。”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却对外人掏心掏肺,是不是在这个家里,我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在秦淮茹嫁进这个院子之前,何雨水就是傻柱生活的全部重心,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妹妹,有什么好事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她。因为父母不在身边,他从不舍得对她发脾气,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

由于担心何雨水会受到心理上的创伤,周围的同龄孩子们都有双亲陪伴,而她仅有一个哥哥相伴。

忧虑她可能因此产生自卑感,他竭尽全力提供充足的安全感,不论何雨水提出何种需求,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她。

还在求学阶段的何雨水对傻柱极度依赖,不论身处何地,只要看到哥哥的身影,她便能心安。

秦淮茹初嫁入院落时,傻柱的变化尚未明显显现,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逐渐觉察到他的变化。自从傻柱开始学习厨艺,他的生活轨迹变得规律: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日复一日在狭小的院落和繁忙的工作场所之间辗转。

然而,每次归家或外出归来,傻柱总会特意朝贾家瞥一眼,尽管当时的何雨水并未深解其意。尽管内心充满好奇,但她从小就被教育要懂得尊重他人隐私,善良本分,所以从不追问。

久而久之,傻柱对贾家的事情愈发关注,一旦贾家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当时,何雨水单纯认为哥哥只是热心肠,并未察觉到其中的特别之处,心里还挂念着他学习厨艺的事。

之后,每当贾家有事需要帮助,傻柱都主动请缨,不仅出力更不惜财力。虽然贾张氏常被人诟病口舌尖酸,但何雨水自幼在院中长大,早已习惯这些琐碎之事。

无论何时贾家遭遇何种困扰,傻柱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全身心投入援助。邻里们都觉得他过于憨厚,不懂得权衡个人利益,却始终如一地帮助贾家。

对此,何雨水并未感到有何不妥,直至贾东旭受伤无法工作,使得贾家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支柱。那时起,她也开始暗中接济贾家,心疼秦淮茹一个女人独撑门户,三个孩子也实在可怜。

早前她还曾想过更多方式帮助贾家,但当得知傻柱的存折竟掌握在秦淮茹手中后,她心中产生了疑惑:这个女人是否过于虚伪,竟能心安理得地支配别人的钱财?

那次纠纷甚至闹到了警局,原本以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傻柱会与秦淮茹保持距离。未曾想,如今连工作也丢了,这让何雨水如何能不生气?

面对何雨水的质疑,傻柱并未反驳,这无疑表明了他在两人之间的选择。在对话中,他直言:“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秦淮茹不知比你强多少倍,陈还压西她。”

他继续说:“就拿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这件事来说,你就已经输了。若换成是你,还不知道会怎样狼狈不堪。你看人家秦淮茹,白天坚持上班,晚上又悉心照顾孩子,这样的坚韧怎能相提并论?”

听闻此言,何雨水心如刀绞,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却又强行忍住。这段时间以来,她默默承受诸多变故,难道傻柱真的视而不见吗?

试问世间,哪有哥哥会如此诋毁自己的妹妹?这种言语怎能让人心安理得?妹夫听了也是满腔怒火,从未听说过哪个当哥的会说自己的妹妹比不上外人,如此话语实是让人心寒至极。

若那秦淮茹果真如众人所赞,何以当初在囹圄之中未能将他搭救?

既然她如此能干,为何贾家还陷于困境,甚至胆敢觊觎他人存折?且拿后不敢承认,显然意欲私吞。

倘若其真有通天之能,又怎会让傻柱冒险偷窃食堂猪肉?就因这档子事,如今工作也丢了。

面对诸多蹊跷之事,竟不稍加思索?只因盲目信奉秦淮茹的好。

尽管何雨水的恋人并非院中之人,但他亦是多次来访,对秦淮茹为人已然心中有数。

傻柱缘何看不透这一切?反被她屡次利用,不过话说回来,这终究也是他自愿为之,思及此处,实令人愤慨。

“你根本不配做我兄长,天下难寻第二人,竟如此贬低自己的亲妹妹。”

“大把的钱财赠予外人,既然那么富有同情心,为何不给我分毫?”

“秦淮茹那种人哪里值得付出,你究竟看重她哪一点好?脂粉背后的算计,岂能视而不见。”

话已说得如此直白,若仍不解其中之意,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唯有何雨水肯苦口婆心地说这么多,旁人只怕巴不得多送些好处给秦淮茹。

听闻何雨水这般言论,傻柱亦是怒火中烧,毕竟秦淮茹是他心仪已久的女子,纵然她已育有三子,痴情依旧未减。

今被妹妹如此诋毁,他瞬间按捺不住,随手抓起物件狠狠摔在地上,“你有何资格这样说她?”

“哪有你这样蛮横无理之人,肆意践踏别人的善意和付出,到底有何居心?”“别在这里惹我生气,快给我出去!”

这对兄妹争吵愈演愈烈,若非傻柱尚存一丝理智,恐怕早已动手打向何雨水。

两人自幼相依为命,从未有过激烈争执乃至动手,即便偶有矛盾,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未曾像今日这般剑拔弩张,更不曾当面摔砸物品。

一切皆因寡妇秦淮茹而起,假若此刻她在此处,恐怕阿丽早已与其理论一番。

邻居们闻此喧闹,纷纷前来劝解。

“傻柱这是何故?有话好好说,何必摔东西呢?自家用的东西摔坏了,还不是得花钱再买。”

“就是嘛,何雨水是你亲妹妹,都是自家人,不必闹得如此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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