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开始唉声叹气地述说经过,先大致描述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再提及自己与秦天问的关系,继而切入核心话题。
他尽力塑造自身的弱者形象,因为弱者往往能激发他人的同情心。其间,棒梗不忘详述自己之所以偷钱的原因,反复强调那是出于万般无奈之举。
秦淮茹家的人似乎在这方面颇有天赋,一番绘声绘色、伴着悲切哭诉的讲述,成功引起了娄董事和谭氏的同情。
他们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虽然棒梗的陈述依然存在诸多疑点,但他们仍难以抑制对秦天问的愤怒。
秦天问!这三个字犹如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内心的怒火!娄董事和谭氏因秦天问抄家而满腔愤慨,棒梗则因秦天问亲手将其送入牢狱,甚至有可能面临更长期的囚禁生活。
在听完棒梗的叙述后,娄董事和谭氏的眼中闪烁出强烈的恨意。
虽说是上级的命令导致抄家,但秦天问冷漠无情的做法亦是一个重要因素。纵然在此之前,他们的行为的确理亏,但也不至于遭受赶尽杀绝般的对待吧?
“啪!”
娄董事愤然地猛击地面,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对他来说,被关押意味着绝境,而在听完棒梗的讲述后,他对秦天问的厌恶之情愈发强烈。
“秦天问这个人,看似正派,实则无情无义!”
“孩子,你不必惊慌,我有脱身之策,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娄董事眼中闪现狠厉之色,已在囚室中熬过了整个下午,此刻他深感平日待人过于宽厚,才招致今日横祸。
尤为关键的是,秦天问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径直率人抄家并将他投入牢房,此等行径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您请说!”棒梗一听有脱身的机会,眼眸立即焕发出急切的光芒。
此刻的他别无所求,只要能逃离此处,即便是认对方为干爹也在所不惜。
“孩子,只要你认我做干爹,认她做干妈便可。”娄董事心血来潮,决定收棒梗为义子。
虽然自家女儿娄晓娥的未来命运未知,但此刻收下棒梗这个干儿子也并无损失,毕竟彼此的利益目标一致,那就是向秦天问复仇。
“干爹!”“干妈!”
棒梗毫不犹豫地对着娄董事和谭氏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重获自由更令人激动的事情了,加之他敏锐地感知到对方非同凡响,因此拜这位干爹、干妈无疑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好孩子,快起来。”谭氏素来喜爱儿子,虽对娄晓娥宠爱有加,但在如今困顿的牢狱环境中,多了这么一个干儿子倒也弥补了几分缺憾。
然而……他们都身处囹圄之中,谭氏实在想不出娄董事有何妙计能够逃脱。
“谢谢干妈。”棒梗表现得十分恭顺,既然对方有法子,他便全身心信赖。
[为了出狱,为了向秦天问报复,棒梗此刻已近乎丧心病狂,只要能向秦天问报仇,哪怕杀人他也毫不在乎。
此时的棒梗心态已然扭曲,他从不认为自身存在问题,反倒是将所有问题归咎于他人。
这样的人若置身社会,无疑是祸害,只可惜他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人,甚至已经堕落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娄老哥,您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莫非是要——”
“牺牲自己,唯有我牺牲,才能赢得宝贵的时间,让大家有机会逃出生天!”
娄董事面色凝重,缓缓道出了他的计划。他并非愚钝之人,深知自己此生恐难重见天日。
但他无法脱身,并不意味着谭氏、干儿子就不能离开,尤其是当他从棒梗的眼中看到仇恨与疯狂时。
这样的人物若是在社会上横行无忌,无疑将带来祸患,然而面对着社会的摧残,秦天问并未手下留情,如此一来,也就不必对他心存愧疚,报复之心便油然而生。
他的思路很直接,倘若自我了断,势必会在那个时代掀起轩然大波,毕竟,在那时,自杀绝非小事,何况他身为一位声名显赫的企业巨头。
这样一来,即使上级已下达了正式文件,也会因他的死亡事件而深感震动,不得不审慎对待,甚至重启审议程序,以此延宕他们原本的计划进程。
为了防止此类状况的发生,上层决策者自然不会轻易对人定罪判刑,届时释放谭氏乃至棒梗也不是毫无可能之事。
只要一旦放出谭氏,她便可立即携同娄晓娥远走高飞,而对于棒梗这位干儿子,他则视其为公开挑战秦天问的利器。
他需棒梗与谭氏、娄晓娥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如同两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待秦天问稍有破绽,便足以致命。
娄董事长详尽地布置了自己死后的一系列安排,甚至包括身后事也早已交代得清清楚楚。
只是有一件事他未曾明言,那就是谭氏应尽快带娄晓娥逃离此处,因为这是稍纵即逝的良机,一旦错过,极有可能再度落网。
对于棒梗……
由于年少,他相信只要偿还债务,日后找到秦天问复仇雪耻的力量仍绰绰有余,尽管年龄尚小,但未来必定能成为推翻秦天问的关键人物。
“老娄,这么做可不行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哪,我们不能失去你啊!”谭氏泪眼婆娑地道出心中的忧虑。
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与被关押相比更为残酷,因为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诀,从此阴阳两隔。
“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棒梗,你要发誓,此生都要视秦天问为死敌,你能做到吗?”
“我能,我巴不得抽他的筋、饮他的血!”棒梗咬牙切齿地回应。
“干爹您放心,只要有朝一日,我必定手刃秦天问为您报仇雪恨!”棒梗跪在娄董事长面前,那双通红的眼眸映照出他内心的狂烈决绝。
此刻,他已不顾一切,为了重获自由,为了洗刷秦天问带给他们家的苦难,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誓要让秦天问血债血偿!
“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棒梗。”娄董事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深沉地看着棒梗:“在我离世后,你跟随干妈回一趟娄家。
我在娄家的地窖中藏有一本书籍,那是我亲手编纂的商业秘籍,它将来会让你在商界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多年来,娄董事长在商界纵横捭阖,积累了不少经验和秘诀,以及种种权谋手段,这些都被他悉数记录在这本书中。
原本这本书是准备留给娄晓娥的,无奈她未能继承衣钵,许大茂又不具备这样的资质,因此,撰写此书并将其传承下去的重任,他只能寄托于棒梗身上。
现今看来,棒梗这小子明显颇具心机,尽管品德堪忧,但只要能让秦天问受挫,娄董事也权当实现一桩宿愿。
他再三叮咛嘱咐,那番话语宛如临终遗言,令谭氏与棒梗二人泪水涟涟。
谭氏的情感无需赘述,两人相伴多年,情谊深厚;如今生死相隔在即,若谭氏能够忍住泪水,那才是咄咄怪事。
至于棒梗为何哭泣,除了对娄董事的感激之外,更多涌动的是仇恨情绪。他认为若非秦天问所为,他们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因此,一切罪孽皆归咎于秦天问。他决心要向秦天问讨回公道,依照其干爹传授的手段,将秦天问打入无尽深渊,并对其施以千刀万剐之刑方能消解心中怨恨。
“我已言尽于此,现在,我们开始执行计划。”
“棒梗,待会儿你要亲手扼死我,我死后你立刻通知街道的工作人员,明白了吗?”娄董事面露释然之色,所有后事均妥善安排妥当,只要他们按部就班行事,定能如愿以偿。
“知道了,干爹。”棒梗双眼含泪,颤抖着走向娄董事,紧握拳头,最终狠下心来,紧紧掐住了干爹的脖颈。孩童之力虽微弱,但棒梗下手坚决,此举残酷至极,尤其是让棒梗亲自执行这一环节,正是娄董事预谋中的关键一步——让他提前体验到血腥与暴力,以便日后对付秦天问时更具威力。
随着时间推移,即便谭氏数次欲上前阻止,都被娄董事挥手制止,他不愿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更是力图保全此计顺利实行,犹如独行侠般坚定决绝。
牺牲一人,换取家人及女儿逃出生天的机会,娄董事认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当娄董事的生命气息逐渐消散,目睹干爹停止呼吸,瞳孔放大,棒梗泪眼婆娑,低头暗自发誓。
秦天问,待我脱困而出,必杀你,必杀你!!!!
次日。
晨曦微照。
秦天问洗漱完毕,简单吃过早餐后,身着整洁正装准备上班。
出门之际,恰巧遇见了傻柱,昨晚李厂长深夜造访四合院,使得大家都疲惫不堪,今早瞧见傻柱也显得精神萎靡。
“嘿,何大哥,您今天起得好早啊。”秦天问抬眼看见傻柱略显颓唐的模样。
然而,这也无可厚非,秦天问凭借金手指护体,即使睡眠不足,也能迅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保证精力充沛。而傻柱昨晚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故而此刻精神状态不佳。
“小秦,挺早起的嘛。”带着一对熊猫眼,傻柱疲倦地朝秦天问挥了挥手。
前一夜回到家中,他反复思索一个问题,即秦淮茹究竟如何看待自己,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已久。
往昔秦淮茹无论何时都会流露出对他的情意,起初傻柱颇感不安,毕竟他还正值青春年华,怎能考虑娶个寡妇过日子?
然而,随着他一次次恋爱无果,内心的底线也开始逐渐松动。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怎忍心孤独终老?
这一念想令傻柱颇为纠结,秦淮茹虽是个寡妇,可除这一点外,倒也没有别的大问题。
只是昨日李厂长深夜邀请秦淮茹,而她并未立即回绝,这让傻柱心里泛起了嘀咕。
“怎么了?”秦天问见傻柱满腹心事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头,调侃道:“莫不是为了某个难题辗转反侧了一夜?”
“唉,小秦,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傻柱转向秦天问,一脸沮丧,“我昨晚确实因秦淮茹的事失眠了。”
他内心的想法仿佛全写在脸上,他不禁自问,为何自己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如此挂念那个美貌寡妇?
实则,傻柱心底对秦淮茹确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否则,在原来的故事情节中,他也不会最终选择妥协,只能说是一场两厢情愿的纠葛。
秦天问听罢,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他明白傻柱在婚恋之事上确实焦虑,但他对一个寡妇如此上心,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为这事儿?”
“还能为啥啊,我都这把年纪了,相了这么多亲都不成功,再找不到对象,我就琢磨着和秦淮茹搭个伴儿算了,至少不能让何家断了香火吧。”
傻柱的念头简单直接,即便牺牲自我,也要延续后代,可问题是,他想让秦淮茹替他传宗接代,人家却未必愿意。
在原来的剧情里,秦淮茹为了避免生育,甚至去医院上了避孕环,若非娄晓娥出现,傻柱几乎面临断后的困境。
现在傻柱竟又动了与秦淮茹共度一生的心思,真不知是脑筋短路,还是过于执着于旧日情怀。
“何大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转不过弯来,还想和秦淮茹在一起,你是不是有点犯糊涂了?”
秦天问憋着一肚子火,真是防不胜防。他本就反复提醒傻柱别和秦淮茹走得太近,哪知道最后傻柱竟冒出这样的念头,这……这不是开玩笑吗?
“嗳哟喂,小秦呐,我跟你情况不一样,你那儿美眷环绕,我这儿却空荡荡的,再说,我也不能让我老何家断了香火不是?”
一听秦天问居然还抱怨起自己来,陵柱的一身傲骨也硬挺了起来。他也并非乐意娶个孀妇过门,只是苦于自己寻觅无果,介绍一个不成一对、介绍一个不成一对,这…这不是折磨人的事嘛?
两人之间气氛紧张,仿佛针尖对上了麦芒,秦天问心中暗叹其不争气,而傻柱则坚持自我认为有道理,双方一时半会儿都毫不相让。
“好了,你要真想娶秦淮茹就娶吧,不过事先声明,昨天李厂长请她去家里做客,你知道她有没有答应吗?”
秦天问斜睨了傻柱一眼,正色道出实情。他并不干涉傻柱追求幸福,但幸福往往需要自己努力争取,秦淮茹是个怎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者,如今棒梗锒铛入狱,若傻柱真和秦淮茹走到一起,不仅日后老贾家(即秦淮茹一家)可能对他过度依赖,甚至还有可能与自己反目成仇。现今社会,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假如傻柱真和秦淮茹结为夫妇,万一她在枕边吹吹耳边风,难保傻柱不会变卦。
“就是因此我才苦恼啊!”傻柱一听,立刻像棵遭受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秦天问所说的他岂能不懂,尽管秦淮茹家境贫困,但也不能为此牺牲自己的尊严和原则吧?
昨日李厂长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类权衡利弊的事儿,哪能轻易妥协?
“小秦啊,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现在真是六神无主了。”
傻柱虽渴望婚姻家庭,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无奈总是缺乏机缘,秦天问给他介绍的女子,大多对他本人有意,这也令他颇为无奈。
别人一番好意,无法拒绝,结果又往往无疾而终,这种事又能向谁诉苦呢?
“拿主意?”
秦天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想自己帮傻柱这么多,现在就为这点小事竟与自己争论起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有什么主意?暂且只能随机应变吧,不过何大哥,我得提醒你,秦淮茹这个人靠不住,就算你们结婚了,她也不一定能为你生下孩子。”
这番话确是真心实意,秦天问自觉已尽最大努力帮助傻柱,倘若对方采纳了他的意见,则万事大吉;若不采纳,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言罢,他不等傻柱回应,径直大步流星地走出四合院。
因傻柱曾多次出手相助,故秦天问才有此举,若非如此,以其个性,断不会涉足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
言已至此,唇舌几近疲倦,若傻柱仍固执己见,秦天问也只能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
“哎哎哎,秦兄弟,别急着走,把话说清楚再走嘛!”
轧钢厂内,
今日秦淮茹早早便至,只因昨日李厂长临行前留下含蓄暗示,这暗示令她内心安定却又暗潮涌动。
尽管李厂长已届中年,但他所表达之意却再明显不过,意欲纳其为妾,许诺此后生活无忧,问题自当迎刃而解。
如此诱人的条件令秦淮茹心旌动摇,她虽身处守寡状态,虽未满三十,但也相差无几。
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在某些私情上却始终压抑自我。过去,她一心以嫁给傻柱为目标,每当秦天问为傻柱牵线搭桥时,她都会忐忑不安,生怕傻柱被他人夺走。
庆幸的是,秦天问介绍的女子皆未能打动傻柱的心,这便给了秦淮茹逐步接近傻柱的机会。
原本,她以为只要按部就班,终能与傻柱修成正果,岂料现今竟遭遇变故,令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如今棒梗身陷囹圄,欲将其解救,唯有借助有权有势之人。此前轧钢厂几位主任曾对她有意,但她自觉身份过高,始终未曾应允,然而此刻李厂长竟主动示意,使她不禁心中波澜起伏......
作为一个母亲,亦作为一个女人,寻得坚实的依靠和归宿至关重要。因此,秦淮茹今日特地提早来到轧钢厂,意在面见李厂长。
女性常有纠结心理,她不愿轻易交付真心予不懂珍惜之人,但面对李厂长开出的诱人条件,她又难以抗拒。
反复思量后,秦淮茹决定先行探访厂长办公室,毕竟,若李厂长真能助棒梗脱困,那一切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带着这份心思,秦淮茹缓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前,迟疑许久后,轻叩门扉。
“咚!”
“咚!”
“咚!”
秦淮茹轻轻敲击厂长办公室大门,心中难免紧张,但又期盼厂长态度如常,给予肯定回应。
“进。”
办公室内传来李厂长沉稳的声音,自昨夜将那三十箱金银珠宝搬入办公室后,他便未离开过此地。此刻闻声有人敲门,便强打精神示意开门。
“厂长。”
秦淮茹步入办公室,心头五味杂陈,而李厂长已然在此处坚守一夜,显露出敬业之态。
她虽未直言,但言下之意已很明显:现下你尚未付出钱财,也未能让我见到棒梗,如此空口说白话,想要我秦淮茹顺从于你,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目睹秦淮茹那一脸惹人怜爱的模样,李厂长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被悄然唤醒,多年以来,从未有哪位女子能令他如此心动。
秦淮茹身为一位孀居之妇,膝下尚有三名孩童,在李厂长的理解中,只需适当给予秦淮茹一些实惠,他便能轻易掌控她,而且不必承担婚姻责任,这无疑是一桩美事。
“嗯,你说得没错。”李厂长见秦淮茹露出这般柔弱无助的表情,不由得挪了挪脚步,在应对此刻微妙局面时显得更为从容。
在厂长办公室内占有秦淮茹,倘若在此期间有人闯入,届时恐难以启齿解释,加之秦淮茹是个不见利益不行动的人,确实需要给她看见些实际的好处。
金钱上的补偿自然不可或缺,但他并不想自掏腰包。恰好秦天问近期提供的禽蛋及猪肉交易量颇丰,若从中略微克扣一百到二百元,想必也不会引起太大波澜。
念头至此,他转身走向办公桌,快速地为秦淮茹开具了一张批条。
批条总额二百元,内容表述简洁明了,悉数记在秦天问的账上,毕竟作为下属,偶尔替上司分担压力也在情理之中。
书写完毕,李厂长将批条递向秦淮茹,嘴角挂着狡黠笑意:“这是二百块钱的批条,你先去财务部领取,随后我们在闲置的仓库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