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天问这么说,李厂长和张书记也没异议,三人并排走向秦天问位于中院的家。
……
前院
阎埠贵大爷家,一家子正准备歇息,却被门外汽车的轰鸣声打断。
这个时代的汽车还没那么先进,启动和停车时排气管的噪音不小,懂行的人都清楚。
“哎哟,这不是秦大哥吗?他出来了?”阎解成刚搬完猪肉,本想休息,但好奇心驱使他起身。
中午秦天问被街道主任带人带走,才过了一天多,现在就释放了,这速度让人惊讶。
他趴在窗边,看着秦天问与李厂长、张书记走向中院,眼中满是诧异。
“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秦和李厂长关系好,说不定是人家保释的呢。”阎埠贵大爷穿着背心,嘴里嘀咕着,尽管八卦,但他毕竟年事已高,休息也很重要。若是白天,他早就趴在窗口偷看了。
“不对,爸,秦大哥旁边好像是李厂长。”
“什么什么?”原本漫不经心准备躺下的阎埠贵大爷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
他确实感到疲惫,但阎解成透露的消息太过惊人,秦天问被释放也就罢了,关键是李厂长居然深夜也跟了过来,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快,快点,开灯!”
阎埠贵三爷不顾寒冷,一边催促阎解成开灯,一边已迫不及待地凑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向外张望。尽管一片漆黑,但仍能隐约辨别出人群,秦天问居中,两侧是李厂长和其他不明身份的人。
“乖乖,这可是大新闻!小秦背后有人撑腰啊!深更半夜不仅平安归来,还有李厂长亲自接送,得多大的面子啊?”
老人眼中燃烧着好奇的火花,八卦之心已被点燃。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要不要出去瞧瞧呢?
“爸,您—”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们先休息,不用管我。”阎埠贵三爷摆手,这事他非插一脚不可。
至少露个脸也是好的,别看他是个教师,心里其实也渴望接近高层。
“老阎,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吧?小秦有后台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还不如早点睡,免得腰酸背痛呢。”
三奶奶觉得阎埠贵多管闲事,秦天问如今飞黄腾达,有后台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但没必要的干预实在多余,更何况中午帮秦天问说话的人也没几个。
现在人家成功翻身,那是人家的能力,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阎埠贵三爷不以为然,斥责了三奶奶后,一边穿衣,一边急匆匆地准备出门探查。
“这叫调查,懂不懂?说不定还能和老总搭上话呢!”
说完,阎埠贵三爷整理好衣物,下了地,轻轻推开门,打算悄悄出去查看情况。
阎解成关上门,瞥了三奶奶一眼,有些无奈地问:“妈,爸这样走会不会不太好,不然—”
“别管他,你爸就这样,我们先睡吧,别跟着瞎忙活了。”
一爷家灯火通明,因为秦天问中午被带走,老先生易忠海还在盘算如何营救。他和秦天问有约定,指望将来靠秦天问养老呢。
现在人已经被抓,易忠海自然忧心忡忡,几乎愁白了头。
“老易,快睡吧,小秦吉人自有天助,你现在想太多也没用。”
一位大娘陪着一位大爷坐在房里,望着大爷易忠海满面忧郁,她也不由地叹了口气,试图宽慰他。
有些事确实超出了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的能力范围,更何况刚才午间的冲突,她看得明白,许大茂是故意找麻烦,且早有预谋,否则秦天问不可能就这样被带走。
“我真的难以入眠,小秦可是我们将来依靠的对象,如果他的前程尽毁,谁还会帮我们建养老院呢?”
大爷易忠海吸着烟斗,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显然秦天问被捕对他打击不小。
原本他以为有了希望,干活格外卖力,可今日这变故让他哪还有心情继续?
“老易,你别太着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大娘轻轻拍了拍大爷易忠海的肩膀,试图安抚他。人老了确实需要有人照顾,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不适合插手这样的事。正想出门查看情况,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透过窗户看到秦天问居然带着两个人回来了,而且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
“老易,你快来,你快来,你看是不是小秦?”
外面一片漆黑,大娘看不太清楚,但她揉了揉眼睛,确认没错后,立刻兴奋地告诉易忠海。
易忠海家、秦淮茹家、傻柱家,包括秦天问家都在中院,任何动静他们都第一时间知晓。
“小秦,他...他回来了?”听到大娘的话,易忠海身体一震,连忙起身奔向窗边,仔细查看。
透过窗户,他模糊地认出了秦天问、李厂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能与他们同行,想必身份不低。
“真是小秦,他...真的回来了,而且李厂长也在他身边。”
看到真是秦天问,易忠海激动不已。对他来说,秦天问就如同子孙一般,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担心。
“不行,我得过去瞧瞧。”
“你过去干什么,人家是跟着老总回来的,肯定有正事要谈,你现在过去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见人回来了,易忠海打算去找秦天问聊聊,却被大娘一把拉住。
大娘看问题比易忠海深远,秦天问现在是跟着老总回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易忠海此时过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经大娘提醒,易忠海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决定先等等。
"嗯嗯,没错,我们不能贸然闯进去,否则岂不是搅扰了他们的计划?" 易忠海大爷认同一大妈的观点,但他对秦天问的担忧难以抑制,于是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案。
"要不这样,我悄悄过去瞧一眼,如果一切正常我就回来安睡,如果真有状况,我还能搭把手。"
"这...倒也是个办法,那你去吧,多添件衣裳,晚上凉。" 一大妈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于是点头应允。然而,易忠海大爷年事已高,夜晚需保暖,以免受寒。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
秦淮茹的家中。
由于全家都依赖秦淮茹生活,熬夜缝纫是常事,但今天她心神不定。中午,妹妹秦京茹被带走,连同傻柱和何雨水,她无力相助,只能默默承受这突变的局势。
原本她心中满是期待,却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让她感叹世事无常,人生充满了未知的祸福。
她只是想占点小便宜,结果却落空,这让她倍感失落。
然而...她深知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坚韧些,否则一个老奶奶和三个孩子怎能维生?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严厉婆婆和孩子们,秦淮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命运多舛,本以为能来享受安宁,却成了廉价的劳力。
但这都是命运使然,谁让她嫁给了贾东旭呢?
心中满是凄凉,她甚至不想继续手中的工作,只想熄灯休息,不料隔壁秦天问家灯火通明,吸引了她的注意。
借着灯光和月色,她看见秦天问竟然回来了,而且他身旁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李厂长。
夜深人静,李厂长为何会来到四合院,难道——
她心中疑惑,放下手里的活,因为住在中院,透过窗户她可以窥见不少细节,于是决定再观察一下。
"不错嘛,小秦,看来你人脉广,有后台啊。" 秦淮茹低声自语,对秦天问她从不敢小觑,但现在发现可能还是低估了他。
过去的就暂且不论,单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要说秦天问背后没有人支持,恐怕没人会相信。
"再等等看,再等等看,如果他们在半夜用餐,我还能错过了解详情的机会吗?"
她计划得很好,但秦淮茹忘记了,她们一家与秦天问的关系并不融洽。
四合院的中院,秦天问的家。
不说四合院中那些纷繁复杂、暗中较量的人物,只提秦天问已敞开家门,一边为李厂长和张书记烹煮香茗,一边不忘从厨房搬出烧烤设备。
铁制烤炉、烤架、各种铁签,总之,现代烧烤所需一应俱全,别人有的,秦天问有,别人没有的,他也同样具备。
“哎哟,小秦,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看着不像烹饪工具?”李厂长和张书记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六十年代烧烤并不盛行,因此,尽管两位都是高官,但这自然的美食他们确实很少品尝。
“这是因为这些工具我刚研发出来不久,厂长您没见过也是情有可原。”有人相助,秦天问心中感激。
三人合力将铁炉移到户外,烤架等也摆放得井然有序,便于稍后制作烤鱼、龙虾和鲍鱼。
作为穿越者,秦天问的【储物空间】内储备了不少食材,尤其是复制起来毫不费力,短缺时自动补充,这无疑是一项超凡的技能。
然而,他也不敢过于奢侈,毕竟李厂长和张书记地位显赫,若是引起怀疑,解释起来会很棘手。
低调行事并无不妥,但在李厂长和张书记心中,秦天问早已超出了常规认知。
毕竟,他的鸡蛋和鸭蛋供不应求,猪肉直接供应学校和轧钢厂,且提供的资源品质非凡。
任何理智的人都会猜测秦天问背后有势力,因此他拿出龙虾和鲍鱼来享用,他们认为再正常不过。
“没错,老李,像小秦这样的才子,若不在你们轧钢厂工作,我必定要邀请他来街道为人民服务。”
张书记亲切地表示,虽然最初吃了亏,但他仍要弥补秦天问的损失,因为对方的魅力实在难以抗拒。
他打听过秦天问的经历,从普通工人升至宣传科主任,晋升速度之快,仿佛坐上了直升飞机。
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秦天问勤奋务实,既有能力又有途径,令人敬佩。
他知道,想挖走国营企业宣传科主任并非易事,毕竟你有意愿,厂长是否同意又是另一回事。
“得了,张书记,你这是挖我墙角呢?”
李厂长笑着打岔,近来秦天问大量供货给轧钢厂,他也赚得盆满钵满,所以绝不可能舍弃这棵摇钱树。
两人正闲聊着琐事,秦天问则是一脸无奈地笑了笑,高层的老总者们在谈天时总是针锋相对,让人头疼。
秦天问没心思插嘴,由他们去吧,这次宴请他们,他可是有深远的考量。许大茂与娄董事联手设局陷害他,虽然这次幸免于难,但并不代表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因此,秦天问打算借这次机会,彻底消除潜在的威胁。
六十年代末,国家开始打击富豪和迷信活动,娄董事家族的庞大资产使他们成为首要目标。而许大茂作为娄晓娥的配偶,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然而,行动需谨慎,如何说服李厂长和张书记参与,是个技巧。于是,就有了这场烧烤聚会的提议。
“呵呵,二位老总,时间不早了,咱们就随和点,来点烧烤如何?”
“行,没问题,你随意,秦兄弟。”“我早就听说你的厨艺非凡,今天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李厂长和张书记纷纷奉承,秦天问淡然一笑,示意他们继续品茶,自己则走向厨房准备食材。
他动作迅速,从一个神秘的储物空间中取出大量食物,包括猪肉、零碎配料,还有龙虾、鲍鱼和明太鱼。他的烹饪技艺娴熟,三两下切好食材,还不忘抹上自己特制的调料,让味道更加醇厚。尽管时间紧迫,他还是尽可能地让食材入味。
处理完食材后,秦天问端着盘子走出来,发现张书记的司机已将炭火准备好,一切都已就绪,只差点燃。
“菜来了,接下来请厂长和书记帮忙把炭火倒入烤架,如果有人带了打火机,麻烦先点火。”
秦天问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看到李厂长和张书记饶有兴趣地研究烤架,他微笑着提醒。既然来家里白吃白喝,总得帮点忙,否则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来做,岂不是要把他累垮?
“好的。”
张书记不多言,一边将煤炭倒入烤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在这个年代,抽烟很普遍,打火机虽珍贵,但他们这样的老总自然不缺。一点火星落下,煤炭开始燃烧起来。
秦天问将盘子放下,用钩子调整了位置,然后将龙虾和鲍鱼等食材放在烤架上。
若在以往,秦天肯定会配上几碟小菜,可如今夜色已深,能品尝到食物的纯粹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他指着一只龙虾和三块鲍鱼,对李厂长和张书记说:“大型食材就如此料理,至于猪肉和其他零碎,厂长、书记,你们若想品尝,就自行串起来烤吧。”
说完,秦天开始示范,拿起一根铁签,串上切好的猪肉,直接放在炭火上烤。这些猪肉早已腌制好,即使不加调料,其原汁原味也足以令人垂涎,毕竟,保持食物的本真才是美味的关键。
“好吧,今天就尝尝你的烧烤手艺。”李厂长深知秦天厨艺高超,闻言微笑着点头。这样的烧烤方式他还是头一回见,新奇之余,心中也涌起一丝怀旧之情。
“那我也试试,当年在乡下艰苦生活时,我也不是没做过饭。”见李厂长动手,张书记也不甘落后,两人模仿秦天串肉,然后放在炭火上烤。在这个年代,煤炭还算充足,烤肉也不需久候。
不久,中庭便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秦天拿起自己烤好的一串,一口咬下,滚烫鲜美的猪肉在舌尖萦绕,滋味无穷!
美味!
尽管时代发展有限,但许多食材仍保留着原始的风味,没有后来那些混合的猪肉,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李厂长和张书记见状,也照葫芦画瓢,拿起烤得微焦的肉串,品尝时,眼中闪烁着惊喜。
“这……味道真是绝了!虽然没有繁复的调味,但这原始的口感实在太棒了!”李厂长平日里尝过不少美食,对食物的挑剔自不必说。起初他以为秦天只是随便应付,谁知这一口让他彻底折服!
“太美味了,这猪肉鲜嫩多汁,加上腌制的风味,简直是猪肉之味的完美再现!”张书记一脸沉醉,这味道让他几乎要感动落泪。尽管已到中年,但这味道让他回忆起往事。
人啊,在幸福的时刻总会想起过去,无论是李厂长还是张书记,他们尝过生活的酸甜苦辣,此刻吃着肉串,仿佛找回了过去的记忆。
“喜欢就多吃些,我切了不少肉呢。”
秦天问再次忙碌地翻烤着串串,这个味道他已经渴望已久,只是前阵子因公务繁重,加上正四府院瞬魔剧庭的顾忌,让他无暇享受。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时机,他不仅想尽情品尝,也忘不了要对付许大茂和娄董事这两人。
他们白天在他背后捅刀,现在秦天问逮到机会,定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街道部门的主任已被他摆平,但这两人,他绝不放过。
“当然,不过小秦,你的手艺真是无人能敌,我觉得如果你开餐厅,每天都会宾客盈门。”厂长李吃得津津有味,这种亲自动手的乐趣让他感到参与其中,再加上食物美味,不禁打开了话匣子。
秦天问是他的得力助手,闲聊几句并无大碍。他微笑着,看似不经意地说:“开餐厅是迟早的事,但现在不行,毕竟开店也需要资金投入。”
这句话让张书记心头一动。他不缺钱,如果和秦天问合作开店,五五分成,岂不是利润丰厚?
“我有钱投资,小秦你负责技术,我们俩一起开怎么样?”张书记搓着手,仿佛发现了新的商机。
秦天问瞥了张书记一眼,摇头道:“书记,你想自找麻烦就去吧,别到时候后悔。”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最近上面查得这么严,又有文件下来,你不怕出问题吗?”他的话直指张书记的心思。原本张书记以为这是条致富之路,经秦天问这么一提,他似乎突然醒悟。
最近确实有消息传来,高层要打击富豪、地主和一些不法分子。作为街道的张书记,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深知若卷入其中,将是棘手的麻烦。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张书记拍了拍脑门,食欲略减,更多的是困惑。上面的消息是机密,秦天问这个小小的宣传科主任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有后台?
“小秦,你说可能出问题,是担心...”
“厂长,你应该也听说了,这次的整治行动针对的就是富豪、地主和不法分子。开餐厅没问题,但如果遇上上面的政策和别人的算计,那就难说了。”
"你就像是坐在家里,突然飞来一口锅,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许大茂背后捅了一刀。我秦天问算是幸运,换作别人,怕是不死也得重伤一番。" 秦天问的话语虽轻,却让李厂长和张书记身子一震,他们都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凶险。
今日许大茂一个普通员工都能背叛,如果开店后引来更多居心叵测的人,岂不是要闹得鸡飞狗跳?
"的确,就像在官场上,一步走错,就可能跌入深渊。有人说官场阴暗,但不在其位,怎能知其难。未知的风险无处不在,谨慎行事才是长久之道。" 张书记深有体会地点点头,他不同于李厂长,作为街道办事处的一员,每天都要面对各种琐碎的问题。处理得好,人们称赞他是好官;处理不当,比如今天秦天问的遭遇,张书记自己也可能陷入困境。
于是,咬着烤串,张书记感慨道:"没错,身处世间,怎能避免受伤?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光鲜的一面,背后的勾心斗角又有谁知道呢?"
"说得对,有些事情必须谨慎,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栽个大跟头。" 李厂长也表示同意。不久前钢铁厂老总更迭,虽然有他李厂长的推波助澜,但归根结底还是人心难测。如果不是他人一直算计,他也不会被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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