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听说过秦天问的大名,听说他为钢铁厂和学校供应物资,早就想调查一番,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巧遇了机会。
“我就是秦天问,主管大人今日突然来访,有何贵干?”秦天问显得从容不迫,别看他只是个街道主管,可以决定人的生死,就能无视公正了吗?
确实,有种说法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百姓通常不与官员抗衡,但此刻这个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他现在是富翁,背后还有李厂长的支持,所以别看街道主管威风凛凛,他其实并不害怕。
既不高傲也不卑微,甚至完全不把主管放在眼里,这让对方怒火中烧。平时他去调查,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秦天问这是在装什么呢?
“有何贵干?
心中怒火熊熊,主管表面却冷笑一声,挥手慢条斯理地说:“有何贵干?你说你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是胡闹吗?”
他话音刚落,便挥手命令手下立刻逮捕秦京茹和秦天问,这两人已成为他的主要目标。娄董事举报时,特别提到了他的女婿许大茂。
许大茂的指控无可挑剔。
在这种情况下,街道主任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先抓了再说。等带回局里慢慢审,相信他们俩承受不住审讯的压力。他已下定决心,就算秦天问不承认,也要让他屈打成招!
秦京茹的情况更简单,直接送进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在这个时代,混乱的男女关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这次,他势在必得!
“给我抓回来,立刻!先扣留几天,秦京茹直接送去检查!”街道主任毫不客气地下令,不顾一切地打算严厉惩治。
这也是娄董事的特别指示,毕竟他的女婿许大茂受到了欺辱,作为岳父,他不能坐视不理。
“主任,这...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主任身旁的小弟显得犹豫,他们并非没有非法拘捕过人,但现在还没确定罪行就动手,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秦天问是清白的,他们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你是老总还是我是老总?先把人给我拿下!”街道主任瞪起眼,威严不容反驳。
娄董事亲自交代的任务,他必须完成,因为攀上娄董事这棵大树,他的仕途将会一片光明。虽然这次行动风险不小,但他已被诱惑冲昏了头脑。
“是!”“是!”“是!”(
街道主任一声令下,身后的年轻人纷纷涌上,准备逮捕秦天问。然而,秦天问却从容地拍拍自己的肩膀,仿佛在掸去灰尘。他知道这是许大茂设的陷阱,况且娄董事已经打过招呼了,对吧?
呵,既然今天想抓他,那就先跟他们走一趟,等事情查清楚,看他们怎么收场!
秦天问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抓我?”秦天问环顾四周,深邃的目光令人不安,接着的话更是让人愤怒:“可以抓,但如果出了岔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平静的话语中隐藏着深深的警告,显然秦天问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在这个时代,逼供尚未成为常态。再者,就算对方有此意图,也需要看准时机才能动手。
幸亏他在对付秦京茹时总是小心翼翼,否则一旦陷入困境,他将百口莫辩。
"遗憾?在我的词汇里不存在这个词。现在,立刻带他走,别让我在庭兀路上再见到他。"
社区老总挥挥手,他的决定不容置疑,尽管手下有些犹豫,但他们最终逼近秦天问,准备强制带他回去关押。
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关押地不过是简陋的小黑屋,真正的拘留所还未建成,一切都处于雏形阶段。
"你们不必动手,我自己会跟你们走。"
秦天问耸耸肩,既然这些人决心要抓他,他便顺其自然,不过临行前,他对秦京茹说:"他们可以抓我,但不敢对你怎样。如果他们要带你去做检查,你就配合一下。"
"可是……"
"安心,不会有事的。"
他毫无畏惧,从容地下达指示。社区老总见秦天问如此镇定,不禁有些烦躁。
他用力推了秦天问一把,然后对许大茂说:"还在啰嗦什么?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搞这些花招?许大茂,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记得在娄董事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
他毫不避讳,甚至觉得有些事情公开讲也无妨,毕竟他没有收过娄董事的好处,再说,这样做岂不是给娄董事添了个盟友?到时候娄董事飞黄腾达,难道会忘记提拔他这个小弟吗?
然而,他满心欢喜地设想,却不知娄董事即将垮台,而这件事的发生可能会加速他的衰败。
"放心,一定,一定,主任您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许大茂听到社区老总的话,眼睛一转,立刻有了个主意:"我们院子里的猪已经肥得可以宰了,正好请您尝尝鲜——"
他打算借秦天问的猪做人情,他认为秦天问既然已经被抓,只要事实确凿,他还怕什么呢?况且他已经计划好,猪杀了后分给大家,就算秦天问真的出来,众人皆犯,法律也无法追究所有人的责任。
"许大茂!"
傻柱一听许大茂还在打猪的主意,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就要动手:"你太过分了,这猪是小秦辛辛苦苦养肥的,不论他是否有罪,你们都不能动他的财产。"
在六十年代,一头猪的价值不菲,秦天问饲养的这头肥猪估摸着能有百来斤,若宰了,恐怕心都要痛一阵子。
"这跟你有何相干?这猪是我们四合院的共有财产,你陈了团匠縻愿匹了不是吗?"
许大茂两手叉腰,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仗着街道主任的权势耀武扬威。然而,如今抓人确实风险不小,但这对许大茂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人真有罪,那最好不过;若无罪,最后受罚的也不会是他。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需付出任何代价,真是两全其美。
"你——"
"好了!别再吵了!"
易忠海大爷此时插话,看着许大茂颠倒是非,他也心急如焚。人红是非多,秦天问才刚有些起色,就遭此惦记,往后还得了?
"这猪是小秦私有的,我们邻里之间不必为了这点肉闹得不愉快。许大茂,你这样栽赃小秦,一旦查实,你们是要坐牢的。"
诽谤的后果轻重难测,如果秦天问清白,这街道主任必将自食其果;反之,若秦天问真有其事,那受罚也是天经地义。还好,娄董事并未下死手,他打算找机会见见轧钢厂的李厂长,把今天的事说清楚。
至于秦京茹……
不用猜也知道她必须去医院检查,否则街道主任绝不会善罢甘休。抓人往往不分青红皂白,虽六十年代初期情况还不至于太糟,但后期的严酷足以让人胆寒。十年动乱,那是最黑暗的时期,但也孕育了七十年代末的商业繁荣。
就这样,秦天问被带走,没有反抗的机会,毕竟街道主任代表着国家的权威。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四合院的人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尤其是那些看热闹的人。
前一刻还在听许大茂胡言乱语,下一刻秦天问就被主任抓走,更糟糕的是秦京茹还要去医院检查...这太过——
"还有你,一会儿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这对取证至关重要。"秦天问被押回去准备拘留,主任自然也没闲着。
他决定带秦京茹去做检查,毕竟确证事实还需证据,尤其是在这个年代,随意拘留他人也存在风险。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秦京茹的思绪还沉浸在混乱中,她和秦天问的关系确实只是表面的。
这些日子她也曾担忧事情会暴露,但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于是她渐渐放下了心防。
如今,社区主任竟要带她去做检查,秦京茹顿时感到一阵慌乱,生怕真查出什么,她的名誉岂不是瞬间崩塌?
"秦京茹,清者自清,你若无愧,何必惧怕陈西果的指控呢?"
许大茂一脸嘲讽,他内心早已认定秦天问和秦京茹是不正当的情侣,这次有机会定他们的罪,他誓要让他们无法翻身。
"哼...害怕?我秦京茹怕什么!?"听到许大茂的话,秦京茹硬着头皮反驳,毕竟她不能承认自己和秦天问有私情,那个年代,这样的关系可是大忌,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
就拿四合院的秦淮茹来说,刚嫁给贾东旭没多久,孩子就生了三个,这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京茹,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许大茂诋毁你的名誉,去医院检查就能证明他的诽谤。"
秦淮茹,作为秦京茹的姐姐,此刻站了出来。虽然她刚才沉默不语,但事关妹妹的名誉,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心里已有两手准备,如果秦京茹和秦天问真的清白,医院检查也不会发现怀孕的迹象,那时秦京茹的清白将会得到证明,道歉也无法弥补她的损失。
而如果秦京茹真的和秦天问有染,秦淮茹也不至于惊慌,大不了促成他们结婚,到时候亲戚们还能聚在一起热闹一番,何尝不是好事?
"可是姐姐——"
"怎么,害怕了?害怕就直说,到时候真相大白,许大茂也无处遁形。"许大茂此刻显得得意洋洋,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享受着此刻的风光,决定再添一把火。
检查是免不了的,只是过程可能会复杂些。但如果秦京茹能坦诚面对,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我...我有什么秘密可以说呢?"秦京茹拍了拍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明白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承认,况且秦天问在被抓走前也保证过没事。既然如此,去检查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无论结果如何,如果有孩子她就生下来,如果没有,她也会继续享受现在的生活,毕竟衣食无忧,这样的日子谁会拒绝呢?
常言道,从简入奢易,从奢回简难。秦京茹享受过两天的富足生活,再让她回归贫穷,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于是,在稳住心神之际,秦京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高了下巴,坚定地说:“去就去,许大茂,到时候别后悔你的决定!”
这语气,这姿态,跟秦天问如出一辙,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妹。这样的强硬表现,也让周围的人对她另眼相看。
“秦京茹说得对,许大茂诋毁你们,就得给他点教训。”
“没错,检查就检查,只要能拿到清白的证据,施所郡就别想轻易逃脱。”
何雨水和冉老师也跟着附和,何雨水的豪气四溢,而冉老师则始终以国家法规为依据发言。
不过,六十年代的医疗条件远不如后来,尽管街道主任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心里也没底。如果秦京茹真的怀孕了,倒还好,万一没有,问题就严重了。
但现在的情况已无法回头,箭在弦上,他瞥了一眼何雨水和冉老师,冷哼一声:“哼,希望你们一会儿还能这般镇定,我们走!”
街头,一间破旧的小屋里,秦天问被扣押在此。在这个时代,涉及男女关系的问题轻重不一,但像秦天问这样被关起来的,还真是首例。
他并不惊慌,因为他每次与秦京茹相处时,都会准备好一些橡胶制品,其效果无需多言,用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秦天问,乖乖待在这儿,等我们主任查清楚一切,再给你定罪。”
街道主任的手下把秦天问推进来,一个个趾高气昂,他们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但毕竟在街道办事处工作。
在那个年代,能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意味着领着国家的工资,他们无所畏惧,施所郡的百姓都在他们的管辖之下。
“给我定罪?”秦天问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有时他觉得这些人真是滑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他还没出手,许大茂却先动了手,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人不能过于善良,他之前没空对付许大茂,现在反而成了被算计的对象。这事,他日后必定要讨回公道。
但这帮人太过嚣张,真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只怕你们的主任不够格。等着吧,你们今天能抓我进来,若想让我自行离开,就没那么简单了。”
秦天问轻轻摇头,对这群杂牌军的言论毫不在意,他们都只是临时凑合的角色,却自视甚高。
这个地方虽然空空如也,但正适合他深思熟虑,他正计划推出一系列新产品,随之构建他的商业王国蓝图。
在七十年代末,高考重启,国家开始重视人才,那时他就能凭借创新产品抢占先机,下一步,甚至可以涉足计算机领域。
计算机在海外被视为高科技,国内拥有者寥寥无几,这对他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一旦他的商业王国壮大,接触并引进外国技术人才,复制技术将易如反掌。
“哼,还真把自己当作人物了?”那个小角色看着秦天问的傲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想让他轻易离开?既然进来了,就别妄想轻易出去!
“是不是人物,时间会证明,你们快走吧,别挡了我的阳光。”秦天问挥手示意,对这些小角色颇感不屑。
他们现在或许能威风一时,但真相揭露时,看看到底是谁倒霉,是他,还是许大茂那伙人?
“走。”
秦天问心中有数,但小角色们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是临时工,想转正必须立下大功,否则无望。
因此,尽管他们每次抓人时气势汹汹,真动起手来,却又畏首畏尾,毕竟,他们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
“一群乌合之众。”秦天问冷笑一声,认为这些人外表光鲜,实则无足轻重!
下午,医院。
秦京茹的检查报告迅速出来,因为是街道主任亲自带她来的,医院自然不敢怠慢。
负责秦京茹体检的医生此刻带着微妙的微笑离开了检查室。
“主任,您的结果出来了,这女孩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将报告递给了街道主任,言语间似乎隐藏着深意。
两人关系熟络,彼此心照不宣,主任经常带些未婚先孕的女孩来做检查。
...... 0 .... .
以前他只是按部就班,但这次的结果让街道主任感到意外,秦京茹的肚子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什么意思?”接过报告,街道主任看着医生,有些不解。
在这个时代,要查出是否做了坏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检查是否怀孕却是轻而易举。
照常理推断,举报者通常不会空穴来风,但这次的情况似乎偏离了常规。
"也就是说,这位姑娘的身体里并无异常,这次可能是你抓错人了。"医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以往那些被街道主任带来检查的女子,无一不是泪水涟涟,满腹怨言。
毕竟,有些事情本就对女性不利,结果街道主任还硬要让人家名誉扫地,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久而久之,这位负责检查的医生对街道主任的印象也大打折扣,尽管他们是熟人,但职责分明,不能混淆。
"抓错人了?"
街道主任难以置信,人都抓了,检查也做了,现在你说没问题,岂不是等于说...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卢董事长亲自交办的任务,怎会有假?"街道主任显得有些失控。
平时抓错人也就算了,但现在秦天问已经被他关了起来,虽不是监狱,但的确是经他之手。
"检测设备是不会出错的,这个女孩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没别的事,拿着报告回去吧。"
医生摆了摆手,医院的工作堆积如山,他没时间和街道主任纠缠,何况最近医院人手短缺,每位医生都在超负荷工作。
"你,我..."街道主任还想争辩,医生却已不再理会他。
他的手微微颤抖,人抓了,检查做了,秦京茹安然无恙,没有孩子,这岂不是表明...
街道主任无力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刚结束应酬的李厂长回家,还没坐稳,门铃就响个不停。
"谁啊,这么晚了?"
李厂长舒展了一下身体,挂好刚脱下的西装,起身准备去看看门外是谁,口中不忘喊道:
"请稍等,这就来!"
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他仍保持着礼貌,毕竟他是个国家级干部,需要保持沉着冷静。
脚步声轻响,他走到门口,开门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呀,这不是张书记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说完,李厂长连忙侧身,让出进屋的通道。这位张书记是街道的主要负责人,手下管着众多部门的主任。
李厂长虽是国家的公职人员,但管理的区域广泛,有时也得给对方面子。"还不是因为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抓错了人,现在陆康在家里可是如坐针毡呢。"
张书记瞪了眼身后的社区主任,这人的懦弱模样与白天趾高气昂带走秦天问的情景形成鲜明对比。没错,这位社区主任就是那个上午听信许大茂的挑拨,耀武扬威地抓人做检查的老总。
原本下午做完检查,发现一切正常,他想借此机会挽回过失,谁知秦天问干脆不出来。抓人时气势汹汹,现在让他离开却不给点补偿,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先进来再说,先进来吧。"李厂长连忙招呼他们进门,有些事情他确实摸不透,只能随着事情的发展随机应变。
走廊不是谈话的地方,张书记自然不会反对。家丑不可外扬,他已经颜面尽失,能低调处理已是万幸。
进了屋子,李厂长关上门,泡好茶后,不忘为两人斟满杯。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书记,请您慢慢道来。"
李厂长真是个聪明人,看到张书记一脸怒气,再加上社区主任唯唯诺诺,大概猜到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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