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华德来说,比起布莱克家族遗产的归属,显然禁林里随时可能给学生们造成危害的蜘蛛群更加要紧。
所以他刚一回学校就将所有的教授、助教们组织起来一起商讨消灭蜘蛛的具体事宜。
只不过他的话刚刚说出口他就迎来了海格的强烈反对。
体型高大的半巨人情绪激动地吼着:“禁林就是它们的家!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它们动手?”
霍华德:......
其他教授:......
“海格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八眼蜘蛛这种生物对学生们来说有多么危险吗?”霍华德一言难尽地看着海格。
“哦,它们不会的,”海格从自己装满了杂物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脏兮兮的手帕,他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这么多年来它们一直很听阿拉戈克的话,从来不会出现在禁林外围。”
“它们不会影响到学生们的安全。”海格信誓旦旦地说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角涌出些许泪花。
海格明显不怎么对劲的反应引得教授们精神一振,麦格教授的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据她所知,海格从小开始就非常喜欢各种危险的魔法生物,上个学期更是在小屋里养了一只挪威脊背龙。
禁林里的八眼蜘蛛该不会......也是他有意放养的吧?
霍华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试探性地开口:“阿拉戈克是?”
“它是我的朋友,”海格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哭哭啼啼地说着:“我刚刚得到它离世的消息。”
“它的子女告诉我,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闯入它们的巢穴杀掉了它。”海格响亮的拧了拧鼻子。“那个人甚至没有给它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海格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的阿拉戈克是一只八眼蜘蛛?”
“哦,是的,当然,我们两个认识很多年了,最开始它只有巴掌大点,我可以将它藏在宿舍里,后来它就被赶出了城堡......还是我介绍它和它的妻子相识的。”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海格再次用手帕的一角擦了擦眼睛。
很好,破案了。
禁林里的那一窝蜘蛛还真是他养的!
好一个霍格沃茨啊,前有邓布利多邀请狼人入校学习,后有钥匙管理员在禁林饲养危险生物,现在还多了一个可以随意闯入学校的黑衣男人......仔细一看到处都是惊喜。
一口气生生堵在喉咙里,霍华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海格!”麦格教授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的学弟会悄无声息地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你怎么敢!”
梅林的红内裤啊......
“阿拉戈克不会伤害我的。”对上麦格教授犀利的注视,海格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但是想到已经去世的阿拉戈克,他忍不住小声解释道。“它一直待在禁林深处,不可能给学生们带来什么危险的。”
要真等到出事的时候那就晚了!
麦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海格依旧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不自觉地晃了晃,然后被她身边的助教伸手扶住了。
海格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他只不过是给曾经的伙伴提供了一个栖身之地。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新上任的校长和教授们坚持要将阿拉戈克的子女赶出禁林,明明双方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要是邓布利多校长还在的话,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海格看着坐在原本属于邓布利多校长位置上的男人,觉得难受极了。
不过很显然,海格一个人的意见对霍华德最终的决定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事实上,不仅禁林里的八眼蜘蛛们依旧会被驱逐消灭,甚至连海格也被革职了,等到蜘蛛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也必须离开霍格沃茨——一个喜欢豢养危险魔法生物的人,霍华德实在没办法让他继续留在学校。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教授,校董们和一早就赶来的傲罗汇合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禁林。
是的,福吉为了挽回魔法部因为小天狼星事件而在巫师界变得糟糕透顶的名声,也在这次猎杀蜘蛛的行动中插了一脚。
当然,为了让更多人能看到魔法部雇员的英姿,在场也少不了端着相机的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们。
他们举起手中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朝着禁林深处进发,还没有找到蜘蛛的巢穴,就有人遇到了袭击。
比人还要高出一截的蜘蛛悄无声息地从树枝上落下来,挥动着毛绒绒的足猛地来了个贴脸杀,被袭击的傲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下一秒,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绿色的光芒,那蜘蛛庞大的身躯整个砸了下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
就在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蜘蛛的尸体被挪开了,然后他看到身后漂浮着蜘蛛尸体的马尔福家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心一点,它们对魔咒的抵抗力不算弱。”
那傲罗愣愣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印象里总是拿鼻孔看人的马尔福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咔嚓”一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记者用相机给拍下来了。
卢修斯转过身,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很快又绷直了。
似乎是收到了攻击的讯号,有源源不断地蜘蛛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巫师们当然也不客气,一个个使出自己攻击力最强的咒语。
一时间各色的咒语漫天乱飞,几乎每发出一条咒语,就有一只蜘蛛倒下。
但同巫师们相比蜘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永远也杀不完一样。
总是衣冠楚楚的卢修斯这会儿看上去也是狼狈的,铂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握着魔杖的手臂也有些发麻,连他都觉得力有不逮,那些实力尚且不如他的巫师们目前的状况那就更不用提了。
他抿了抿唇,微微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站在树枝顶端的黑色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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