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寝室位于在城堡的地窖,走过长长的阴暗潮湿的走廊,一行人停在了一幅油画面前,画像中的那人一幅中世纪贵族的装扮,抬着眼斜睨了斯莱特林七年级级长身后的新生,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口令。”
“荣耀。”级长说道。
“口令正确。”紧接着油画缓缓打开,将藏在后面的门洞露了出来。
“要记住口令才能进入休息室,”少年解释道:“斯莱特林的口令三天一换。”
休息室里别有洞天,墙壁上贴着花纹繁复的墨绿色壁纸,墙边的壁炉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驱散了地窖中的阴寒,脚下是柔软的手工地毯,满目都是银色和绿色的装饰物,大颗大颗的宝石更是被随意镶嵌在沙发的扶手上面,瞧着便是一幅奢华却不庸俗的贵族做派。
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裹着一席黑衣滚滚而来,他站在休息室的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蛇们。
“荣耀、骄傲、身份这一类的词,我想你们都已经听腻了,”他的嗓音低沉又丝滑,“我也相信各位同学不会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来,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希望你们学会灵活的运用规则,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你们要将斯莱特林准则记在心间,当然,最好把校规也通读几遍。”
小蛇们纷纷笑了起来,斯内普脸上也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但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夏尔神色有些复杂:......如果没猜错的话,院长是在教他们怎么钻空子吧?
只要没被抓到干什么坏事儿都行?
新生入学的第一次演讲就说这种话,真是一点也不崩斯莱特林阴险狡诈的人设啊。
“记住我的话,”斯内普扫了小蛇们一眼,然后看了眼安静地站在一边的七年级级长,“接下来你们可以开始你们今天晚上的安排了,不要闹得太过火了。”
丢下这句话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休息室,放手放的格外痛快。
斯莱特林如今的七年级级长是个出自佛力家的男孩,这是一个世代依附马尔福家的小贵族,擅长攻击类型的魔法,为人有些油滑,处事还算公正,斯内普之所以敢大撒手是因为这个佛力并不是狂热的血统论的簇拥,反倒将斯莱特林的集体荣誉看的很重,就算心里看不起麻瓜,也不会因为偏见而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接下来便是斯莱特林传统的级长挑战赛,实际上这个制度原本其他学院也有,毕竟霍格沃兹有那么多的学生,还基本都是破坏力爆棚的存在,单单靠着那几个教授根本管不过来,级长需要担负一大半的学院管理的职责,在同级生中相当有话语权,这种制度某种意义上是为了方便教授们进行管理。
但邓布利多成为校长后为了能让“可爱的孩子们尽情地享受他们快乐的童年”所以把由同级生推举优秀的人成为级长的制度给取消了,换成了由每个学院的院长各自指定学生担任级长,当然,这个职位三年级才会出现。
不过至少在斯莱特林学院里,一向慕强的小蛇们更倾向于通过决斗选出合适的领导人。斯内普也乐得松手不管。
当然级长的推荐需要经过校长的同意才行,如果校长希望院长更换推荐人选,院长们也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驳了校长的面子。
这样的话,邓布利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小动物们的领头人,进而引导孩子们的思考能力,小孩子们的可塑性是最强的,他们的世界也很单纯,很多人都会无意识地朝着被德高望重的长者所挑选出的“优秀模版”的方向学习。
“接下来开始三年级级长争夺战,”佛力拿魔杖在地上划出一个范围,“离开这个范围之内的算作淘汰,请有意成为级长的三年级生站到前面来。”
今年斯莱特林入学的新生男女加在一起总共不到二十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们被一众学长学姐们簇拥在离决斗地点最近的地方。
备受瞩目的夏尔则安稳地站在圈外,沉默寡言的样子让不少人对他轻视了起来,还有几个高年级生不住地用暧昧又恶心地目光打量着他在火光下更加绮丽的脸。
就算这人是个麻瓜的贵族又怎么样,麻瓜可管不到他们这里,到了魔法界当然得按着他们的规矩来!
三年级的争夺赛结束的很快,获得胜利的是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女孩,个头不高,看着也是柔柔弱弱的,出手却极为狠辣,相当干脆地弄断了对手的一只胳膊。
“夏尔,她好厉害。”德拉科忍不住低呼道。
“嗯,确实很厉害。”夏尔也轻声感叹着。同时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儿,在霍格沃茨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存在。
夏尔和德拉科的亲近,让一部分人打消了心里肮脏的念头——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好,但因为一个卑贱的麻种而得罪一个马尔福实在有些不合算。可依旧有一部分人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黏在夏尔的身上,他们固执的认为夏尔不过是马尔福少爷用来逗趣的一个玩物,只要他们开口,想来马尔福少爷也不会抗拒用一个玩物来进行一些利益交换。
再说了,就算马尔福少爷拒绝了又怎么样?这个麻种总会有落单的时候,到那时,还不是得乖乖听话么?
争夺赛前两场进行的很快,到了五年级比赛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一道恶咒被打飞直直地朝着夏尔的脸飞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好像一直在发呆的夏尔微微侧头躲了过去,然后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举起魔杖对着罪魁祸首发出了一道咒语,紧接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他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着,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
鲜血很快染红了地毯。
整个休息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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