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好奇的叶君默,翟承基微微笑道:“这个千怡依嘛,身为宁王的女儿,倒是继承了宁王一身的财富之道,不然有品性乐趣如此两端的那对兄弟在,宁王只怕不知要头疼到什么时候。
千怡依不仅样貌美丽,性情温婉聪慧,具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境界,还非常长袖善舞,喜好结交各类奇人异士。
与其弟所结交的那群纨绔子弟不同,她对结交的目标一向很有目的性,那些人或多或少,通常都能对她具备一些助力与作用。
不过若是有同样背景深厚的人敢挑衅欺辱她,她也绝不会退缩,反而很快就会露出严酷寒冷的另一面,在从前,学道院中没长眼睛贪恋她的美色,妄图想要欺负她的人并不少,不过都统统被她施展各种手段化解和处理。
传言她的手段经常具备两面,不仅明面上会有,暗地里也会有,反击旁人的同时又堪堪不会伤及人的性命和根基,刚好保留对方最后一丝颜面,可谓是完全继承了宁王身上的老谋深算与狡猾。
她现在仍然常年待在学道院中修习,与纤黛的关系还不错,她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品性,时常约束千其富,如果千其富做出什么有违人道的事情,她对自己弟弟的惩罚向来很严重,从不顾念姐弟之情,有时千通儒都不忍直视,就连宁王都不敢说什么,若不是还有她在,我早就让纤黛离开学道院了。”
叶君默望了一眼一脸沉稳的翟玉阳,轻轻点头道:“听起来,宁王三个儿女中,千其富不值一提,千通儒值得结交,千怡依善于计谋。”
翟承基微笑道:“不错,你总结得很好,不过有一点,千怡依虽然如今已经在逐渐接手宁王手上的财富诸务,但她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成熟的,早年前啊,她的心智和为人尚还稚嫩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也就是她的背后有宁王在支撑着,不然怕是...”
这时,翟玉阳轻咳一声,沉声说道:“人多嘴杂,你扯这么多干什么,我看你是不是闲得慌。”
翟承基眼珠微转,神色自然的微笑道:“大哥,我这不是看你回来了,又带着你的得意弟子,我想和他多交流交流嘛。”
翟玉阳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天色后,神色沉稳的说道:“还有小半个时辰,既然如此,你便与他多讲讲吧,玉华国终究还是太小了些,若是他能顺利留在学道院中,也是一件好事。”
翟承基闻言点头道:“正是此理,君默啊,宁王世家中除了这三人以外,没什么人需要注意的,至于齐王世家,齐王齐伯清的子女是一对姐弟,名为齐献瑶和齐言策,你别看这对姐弟中有瑶字和策字,就以为他们是性情温柔和善于谋划之人。
实际上齐献瑶不仅具有元神境的修行境界,她本人还是炽阳国烈阳军中的一名大统领,她的性情可与温柔沾不上一点边,不过这与我们无关,我就不在此多言了。
而那个齐言策,名字取得倒是不错,身为金丹境中期修士,他在朝中也有一官半职,但他所在的职位并不重要,平日里很是清闲,他自诩清流,为人鼻高于头,虽然他确实时常会献上一些策略,不过经过证实,往往会发现那大多是一些华而不实、过于虚浮和空泛的言论,总体上而言,不过就是一堆无理无用的无稽之谈,偶尔可以给大家增添一些趣味,却从不会有人真当回事。
齐王本人倒是颇为善谋,深谙为官为臣之道,同时也具备一身不弱的实力,只可惜他的这个女儿性格和他想象的差了太多,他的这个儿子又好似歪瓜裂枣一般,在朝中时尚且无人敢当面评语,在背后却往往沦为笑柄,不过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
叶君默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除了战王,其余四王都在踏云境,为何他们子女的修为境界却相差了那么多,难道大多是老来得子女,还是说境界越高越难孕育?”
翟承基望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叶君默,正欲继续说话时,翟玉阳微咳一声,神情稳重的沉声道:“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为何不细说齐献瑶,不就是因为你早前献殷勤不成,反被她打过,就此宣扬与她断绝联系,两不相见,你这花花心思瞒得过谁。
而且明王和阳王身为国主子嗣,岂是你我私下可以评论的,到此为止就好,他也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
翟承基闻言,神色尴尬的哈哈一笑道:“大哥,我可是一片赤诚之心,是她自己不识货,哪怪得了我。”
翟玉阳微微摇头道:“你性子孱弱,行事优柔寡断,她如何会把你放在眼里,等你有一天真的成长之后,或许她才会正眼看你一眼。
就算不论别的,早年炽阳国内还有反叛势力存在的时候,她亲手杀过的人,都比你杀过的鸡还多,这样杀伐果断的女子,我劝你别再有心思。”
翟承基面容微涩的点头道:“我明白的大哥,我也知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不会像千其富那样屡次纠缠人家,这些年,我早就和她没了联系了,现在我只一心想要维系家族安稳,平安度日,不过大哥,在这偌大的炽阳国中,那么多的女子里面,真的只有她才能入得了我的眼中。”
看着这副模样的翟承基,翟玉阳轻叹一声,神情凝重的说道:“如今国主尚在,你记住,就算你日后全盘接手翟家,也不可与明王和阳王二人有深交,这是为臣的忌讳,国主虽然从未明言过,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明王身为国主的女儿,其行事手段比齐献瑶和千怡依都还要成熟多变,她至今未曾婚配,在明面上也从不管民间流传的流言蜚语,但这并不代表她真的完全不介意,也并不表示她真的从头到尾什么动作都没做过。
从你昨日与我交谈过的情况来看,这些年来,炽阳国中逐渐销声匿迹的那些荒诞言论,很有可能就是她在暗中布置和行动,尽管国主从未在意过,但依我看来,她并不想在国主的心中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即便那都是些无稽之谈。
而阳王身为国主的长子,这些年来代替国主操务诸事,近千年来从未改变过,只是人心思变,没人可以保证他能一直这么坚持下去,而且他的手中还握着烈阳军。
我的想法确实不妥,但我们身为战王世家,即便炽阳如今得国主之福,承平日久,久无战事,有时却不得不多思考,以便及时应变未来局势的千般变化。”
翟承基转头望了一眼来到身旁恭候多时的翟公权等四人,微微点头后,神情凝重的闻声说道:“大哥放心,大哥所言,我都明白。”
翟玉阳看着翟承基认真的态度,神色欣慰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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