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瞬间消耗三成本源圣气召唤出一头极为庞大和光彩耀眼的炎火凤凰,携带着剧烈的火焰在夜幕下遮天蔽日般冲到楚家人群里,转眼间就撞死烧伤了五十余人。
那头炎火凤凰长啸着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又快速地朝地面俯冲而来将剩余的楚家精锐烧伤大半后,这才消散在半空中。
看着眼前这名戴着黑纱斗笠的年轻人如此威势,楚天霸神情异常的难看起来,望了眼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没把握可以接下,当即迅速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一旁起身戒备的韩相英吃了一粒丹药后,吐了口气息,连忙追上去喊道:“休走!”
楚天霸也跟着喊道:“所有楚家侍从护卫,给我挡住他们!如若战死,我必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
韩相英眼看自己被十多名深受重创的楚家人竭力拦住,着急的对着叶君默喊道:“快追上他,不要让他们汇合在一起!”随后便陷入了混战中。
叶君默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眼前的这名军士统领虽然身上遍布伤痕,不过气息状态还不算太糟糕,想来能够应付得了剩下的这些土鸡瓦狗,何况四周还有两三百名军士存活着,虽然大多身上带着伤势,但也不算太严重。
当即握着幻影之刃消耗一成本源圣气对着前方的楚天霸挥出了一道巨大的紫色剑气,却只在背上留下了一道摩擦时产生的火光所熔烧形成的痕迹,而楚天霸脚步踉跄了一下后头也不回的再次加速狂奔了起来。
叶君默看着此时疯狂逃命的楚天霸,紧追不放的同时心里暗道:“这做派,可真不像他的名字那样霸气啊,或许那还是他起势后改的名,人真是不可貌相。”
脚运风行靴的同时再次连续挥出了两道巨大的紫光,这时的楚天霸终于被砍倒在了地上,就连背后的钢甲都碎裂开来,楚天霸眼含希望的伸手朝着就在几步外的凌诚甫看去。
凌诚甫早已御刀杀光了六十余名城主府精锐守卫,加上凌家二公子凌跃龙等人也加入了战场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城主府中只剩下守卫统领带着十余名精锐守卫和另外三百余名军士在苦苦支撑。
元家的元文照带着一百余元家人在旁摸鱼偷懒,只分出另外一百余人上前参战,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奋力作战,实际上元文照自己好好的躲在人群里观察着局势。
至于那群来援的江湖人士刚入战场就被凌诚甫一刀干掉了两名识海境修士,所幸没有再继续针对他们,此刻也是苦不堪言的勉力维持着。
凌诚甫刚抽空看了一眼楚天霸,便看到楚天霸被一名戴着黑纱斗笠一身黑衣的人踩在脚下,拿着手中的利刃捅向了心脏。
那把利刃似乎是一把品质很不错的灵器,轻易地刺开了楚天霸的一身铜皮铁骨。
不由得暗自念道:“这老鬼看来是活不成了,也罢,本来就活不长,不过是在老夫的修行大道上再多一个牺牲品而已。”
叶君默看着倒在血泊里此刻显得狼狈不堪,霸道之气已去的楚天霸,眼见他还强自留着一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欲望,顿时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凌诚甫,说道:“很不甘心吗?是不是因为没有完成振兴家族大业的宏图大志,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
只可惜,你没机会了。”说着手持幻影之刃朝着脖颈位置猛力一划,干脆利落的终结了这条罪恶深重的生命,留下了一地猩绿带红的血液。
看着色彩怪异的鲜血,叶君默的神色疑惑了起来,在这场乱战中一时没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好像见过,当即含了两粒恢复灵气的丹药,转眼间就恢复到了七成的修为,然后朝着一脸焦急和愤恨的楚玉珂迎击而去。
楚玉珂虽然性格暴躁,却只是一个武功功力还算不错的江湖女子,一手闪电狮虎鞭使得出神入化,配合她揭下面罩后显现出的美色犹如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英雄,但叶君默此时却没什么闲情逸致观赏。
动作迅猛如风的连续挥出了十几道没带紫光的剑气切断了那条鞭子,随后毫不怜惜的虚晃一招,捅穿了这名面貌看起来不比宫秀玲差的女子。
楚玉珂瞬间喷出一地的鲜血,娇躯难以控制的倒在了地上,神情难过的看着天空,自语道:“弟弟,爹不让我去杀了那元家的废物为你报仇,以免破坏了计划。都怪我没有趁早去杀了他...都怪我从小太宠你了...”
这时,不远处结束战斗后立刻带着不到二百名军士赶来的韩相英看着这一幕似乎也被震慑住了,口中不禁说道:“好冷酷的男子,如此辣手摧花也毫不犹豫。只是头上戴着斗笠,不知长得什么样子。”
又带着极为赞赏的神色说道:“此人倒是非常适合入军中,只可惜此处城池太小,必然留不住他。”
随后带领剩下的弟兄围住了城主府,没有冒然上前。
此时之前三位前来支援的江湖门派帮主不知何时已经阵亡了两位,意外的还剩下一位丐帮帮主洪世庆。
他的步伐十分敏捷的四处走位躲避着致命攻击,较为矮小的身体旁摇晃着两条长长的灰白发辫,时不时的从手中甩出一个带着锁链的大酒葫芦打向身边的凌家精锐和元家的侍从守卫,就连洒出的酒水似乎都是带着毒性的。但都极为精准的避开了自己人,一身的功力可谓是纯厚至极。
来到近前的叶君默看了眼地面上五位识海境修士的尸体,还有那位尸首分离的七剑派剑主单无忌和被刀劈成两半的斧头帮帮主万云慧,立即将视线转到了它处。
内心轻叹了一声,暗道:“那七剑派剑主单无忌的宝剑断了半截,另外半截剑头插在了一名凌家的识海境修士尸体上,想来应该是同归于尽了,果真是豪烈。
而那名斧头帮帮主万云慧的斧头直接砍入了另一名凌家识海境修士的脖颈上,只差一分就让他尸首分离,想来他们临死前的战况也是十分激烈,不愧为女中豪杰。
至于凌家剩下的那个识海境修士,看这惨不忍睹的尸体,应该是受了严重的锤击,直接被活活砸烂了头脑和身躯,应该就是那位城主府统领做的。”
随后眼神盯着场内的凌家二公子凌跃龙,和传闻中颇具智谋但在混乱之中也难以保全自己的元家二公子元文照,这两人一个不断在搞偷袭暗杀,一个只是躲在元家侍从守卫身后始终不肯上前。
叶君默突然笑了起来,心中暗道:“这两位都是各家的二公子,这倒是巧了,那就让他们一起上路吧!”
说着就要纵身朝着凌跃龙刺去。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极为剧烈的破空声,叶君默瞬间吃惊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外貌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只凭自身便在半空中快速的飞来,叶君默顿时大吃一惊:“金丹修士!看起来还是正宗的,这下难办了。”
那名年轻人转眼间便来到眼前,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紫光的利剑刺向叶君默,嘴里喝道:“我凌朝武在此,谁敢伤我族人!”
叶君默连忙迅速后退躲避,绕到城主府的一根柱子后面,心中暗道:“凌朝武,莫非就是凌家的那个大公子,天剑阁上的修行天才,他竟然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境界。速度怎么那么快,真是匪夷所思,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心里思考的时候,手上也不停握着幻影之刃挥发剑气迎击着。
凌朝武来到地面上看了眼叶君默手中的武器后狂妄地说道:“这把武器不错,有资格让我收藏,归我了!”
叶君默气笑道:“你说归你就归你?当真幼稚!”
凌朝武穿着一身金色袖袍,头戴金冠,瞥了他一眼,面色神气地说道:“幼稚?我修行三十余年,还从未有人敢对我这么说,你的胆子不小,等会我便挖出你的心脏看看它是金的还是红的!”
叶君默冷哼了一声说道:“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杀你?”
凌朝武听着不由得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巨好笑的事情,笑了一会方才停止下来,看着叶君默说道:“杀我?我乃凌家天才,天剑阁天骄,谁敢杀我?”
望了眼四周后,再次大声喝道:“谁敢杀我!”
随后转身看着叶君默冷笑道:“就是伤了我,也没人能够承受得起天剑阁的怒火,你也不行!”
叶君默面色毫无畏惧的说道:“你这是私自下山吧,真在这里被人杀了,能怪得了谁?”
此时一旁早已深受重创的守卫统领硬撑的同时急声问道:“城主大人呢?难道被你杀了!”
凌朝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家城主大人早已被我在下山的途中顺手杀了,那个假作清高的蝼蚁,始终不肯松口依附我凌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守卫统领看了一眼地上被凌诚甫击毙的一名铸源境前期军士统领,一脸哀色和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胡说!就算你如今成为了金丹修士,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杀了陆远明大人。”
凌朝武哈哈一笑道:“蝼蚁岂能知晓金丹大能的无上威能,我杀你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叶君默皱了皱眉头,顺手捅了一名身后没事找事上赶着送死的元家人后,开口说道:“若真那么容易,你还费那么多话干什么,难道常年待在山上,没人理你,太寂寞了?”
说着全力运转本源圣气感受着凌朝武散发出的气息,在强大的灵气阻力下勉强能够探查出他的气息似乎很不平稳。
随即微笑道:“我知道了,你刚突破就急着赶过来,还未完全恢复。
你的体内似乎留着一道暗伤,似乎是被一柄剑上的锐气所伤,至今还未完全恢复,不知是何人所为啊?”
凌朝武听后一脸怒气的瞪着叶君默说道:“不过是三个比较大的蝼蚁罢了,竟然不从我,那个贱人!还有那两个胆敢合力施展星爆剑偷袭我的师兄弟,我还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势。若不是他们在外斩杀邪修得了师门赏赐,怎会入得了我的眼!
本来还想把他们收为亲随,不过如今我既然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境界,回去后自然会找他们算账,把那女的绑在床上,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日日夜夜生不如死!”
叶君默闻听星爆剑三字后,终于想起了明日岛上的那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也不知这人口中说的是不是他们三个,只是目前形势危急,当即不再多想。
就要趁着凌朝武硬撑着伤势也要突破,导致现在体内实际上仍然很是不平稳的时机,动用全部手段尝试击杀他。
这时,终于把周围的精锐守卫和几百名军士杀光的凌诚甫与凌跃龙带着凌家剩下的一百余名侍从守卫,联合元家的元文照等人一同围住了已经无力战斗的守卫统领和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叶君默,至于楚玉珂此前带来的那一半楚家人早已在多方混战中被杀尽了。
那群江湖人士也全都折在了这里,就连方才待在外面封锁城主府的韩相英等人都在凌朝武来时途中斩出的一道巨大剑气下瞬间死伤过半,全都重创地失去了战斗力。
凌诚甫开怀大笑了一会,看着凌朝武说道:“很好,我的凌家武儿终于腾跃化龙,从此清荷城将完全是我们凌家的天下。”
凌跃龙也一脸惊喜地说道:“大哥真强,我也快突破到铸源境了,到时咱们一同发力,城内还有谁敢不从。”
叶君默静静地看着他们吹着牛逼,舔了舔嘴角,感觉这一次十分的棘手,自己的炎魔之手和火焰凤凰炎想来都无法伤到凌朝武,就连幻影之刃也只能勉强和他手中的灵剑招架。
却也受不住附带的灵力震荡,只怕再来个三五下自己便会撑不住了,届时有再多丹药也没用,根本来不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