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前,尊父离家出游,曾与定山阁中人会晤一面,随后又悄然离开苏城一次,但具体前往何方,至今仍无头绪。或许探寻定山阁,能从中探得一二。”
“又是定山阁...”秦子辰低语,眼神寒光闪烁。这定山阁绝非表面上那般沉寂低调,在苏城潜藏多年,暗中编织了多少诡异阴谋。既要觊觎山河令,妄图主宰苏城修炼界,又欲操控韩家,疯狂搜刮灵药资源。
如今,竟又与其父过世之事牵扯不清!
“定山阁,无论你背后有何底蕴,若是我父亲之死与你有关,那就准备承受我的怒焰吧!”秦子辰怒吼一声,话音刚落,平静的河面瞬间狂风大作,激起滔天巨浪。
“若是父亲之死确实与定山阁有关,那么我在韩家订婚宴上的那次闹剧,岂非已触动了他们的神经?”秦子辰目光骤然一闪。
随即向秦山河简略交待几句,旋即挂断电话,催动体内灵元,如蜻蜓点水般凌空跃起,直扑苏城而去。
以他现今的修为层次,数十里的空中漫步,不过举手之劳。纵然有卓天候坐镇雨花街以防万一,但他深知不可有任何懈怠,必须尽快返回,哪怕此举将引来世人震惊。
少年身形腾跃翻越山脉,顷刻间便掠过了七八里之地。正当秦子辰一路疾驰向苏城之际,忽觉心头一动,目光遥望远方。
那里有一条大道直指苏城。尽管清晨五时,目力所及之处不见车辆踪影,秦子辰却清晰感知到了道路尽头传来的几缕武者气息。
其中至少有几十人,九人的气息尤为磅礴强盛,可比拟秦山河的实力境界。而这九人之外,尚有二十一人,气息稍显逊色,但也颇具威势。
“宗师级强者!”秦子辰眼眸一凝。
一名宗师级强者,加上八名次一级宗师级别的武者,以及二十一人,修为相对较低但仍属武者的存在!这般阵仗,在秦子辰看来虽不足惧,但在苏城之地,无疑是堪称霸道的存在。
当地武协,恐无力集结如此强大的力量。
秦子辰的目光投向更远处,那大道延伸的方向,正是苏城的正东方,也是定山所在的方位。
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已然昭然若揭。
紧接着,秦子辰悄然降落于一棵参天古树之巅,仔细感应周遭环境。...
在那仅次于仙尊级别的八位强者之间,秦子辰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
“黄桑!”
他的猜测没错,这些人正是来自隐世修真势力——定山阁。
毫无疑问,他们已然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此次前往苏城的目的地,直指修炼者聚集之地——雨花街。
幸亏他及时察觉,否则如此众多的高阶修士一同行动,单凭卓天候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抵挡,更不用说其中仅黄桑一人,便足以让他陷入苦战。
更何况现场还有位宗师级存在,即使有秦山河助阵,要想同时对抗这群人,也是凶险万分。秦子辰推测这位唯一的宗师,多半就是定山阁的阁主无疑。
定山阁一贯行事低调,外界皆视其为圣地般的道观,竟连阁主亲自出马,真可谓阵容惊人。
“看来,无论他们来或不来,我都必须去找个明白!”秦子辰话语间透着彻骨的寒冷。
他亟需查清两年前,父亲毅然离家,与定山阁之人会面,究竟谈了些什么重要内容。为何那次会面之后,父亲竟然步入了生命的终点!
此刻,进城大道上,共有八辆黑色飞驰马车并排行驶,疾驰于宽阔的大路之上。
这些马车皆非凡品,领头的乃是一辆豪华无比的破空兽,紧随其后的七辆,则是七匹银月豹。
若是没有系上彩带鲜花,恐怕会被误以为是哪家仙宗的迎宾车队。
然而就在此刻,领头的破空兽忽然紧急制动,伴随着刺耳的煞气鸣叫,滑行十几丈才堪堪停下。
后面的七匹银月豹却未能及时躲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连环碰撞。
破空兽车厢内,坐在后排的万正道勃然大怒:“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驾车的!”
驾车的是一名真传弟子,年约三十有余,目光惊骇地望向窗外。
“师……师傅,你看,有人自天际降落,落在了马路上!”弟子语调颤抖地禀告。
万正道闻此言,大吃一惊,忙抬眼看去。
前方十余丈之处,一名身着白袍的身影背对着众人,屹立于车道中央,仿佛全然无视身后轿车的存在。
要知道,若不是驾驶者及时刹住车,依照先前近百里的时速撞击过去,那人只怕早已陨落。
然而,距离相差仅十丈,此人依然能够保持如此镇定的姿态,甚至背对着众修者站立,此举绝非常人所能为。
“区区痴儿,岂敢开玩笑,说什么从天而降,还不赶紧下去将其驱赶!”万正道喝道。
“遵命!”真传弟子应声答允,迅速拉开车门。
“喂,这不是大路吗?想找死就跳河去,别在这儿碍事!”他朝着那位白袍身影呵斥。
对此,白袍之人只是淡然回应:“请你们中修为最高者前来见我。”
真传弟子面色陡变,他们之中修为最高者,便是那位阁主。
如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胆敢要求阁主出面相见,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凭你这般废物之流,即便是被生生撞死,也无资格让我们的阁主哪怕看上一眼!”真传弟子冷哼道。
然而,听闻“阁主”二字,白袍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唯一宗师,果然不出所料,便是定山阁的阁主。”
然而,门下弟子,竟显狂妄,丝毫不见道门中人应有的超脱尘俗之风范,仅为假借道家之名,行凶狠之道的霸道仙宗罢了。
即便并无旧仇新恨,铲除他们亦可视作顺应天意之举。
"我同你言语,可是听见了?休要在吾面前提那些无稽之求,欲保命者,速速退去!"身为真传弟子的他,言辞嚣张,傲气凌人。
刹那间,那位身着白衫之人突兀转身,一记拳头悍然轰出。
磅礴的修为之力如同洪流般汹涌澎湃,瞬间将定山阁的这位真传弟子震飞半空,狠狠撞向一辆迈巴赫的防弹车窗。
"砰咔砰咔!!!"
即便是坚固如斯的防御材质,也无法承受这般狂猛的冲击力,玻璃尽碎,引擎罩更是深深凹陷下去。那名真传弟子数根肋骨折断,鲜血四溅,染红了车身。
"如今,你们可有资格让我那阁主大人瞧上一眼了么?"
一道冷漠至极的话语声响起,令定山阁的所有人均感震惊不已,纷纷自车内窜出。
"秦子辰!"
骤然间,一声惊讶的呼喊划破空气。下车的黄桑看到那白衣人脸庞,顿时面色剧变。
他做梦也没想到,秦子辰竟然会出现此处,公然在大道之上截停他们的车队。难道他连定山阁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不成?
其他人闻听秦子辰之名,无不心生震撼。
就在一日之前,在苏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已震动全城,其波澜甚至扩散至江州周边各地。而这滔天巨浪的源头,正是秦子辰!
不必提及他如何震慑韩家,惩戒苏家少主,单论武力,他击败黄桑以及一位精通杀伐秘术的次宗师强者,便已足够惊人。
前日,当黄桑长老带回此消息之时,整个定山阁瞬间笼罩在一股浓烈的杀机之中。于是乎,隔夜之间,阁主亲自领军,八大长老,二十一尊真传弟子齐集,浩浩荡荡奔赴雨花街。
如此豪华阵容,在定山阁创立以来实属罕见。这般不惜一切代价对付秦子辰,哪怕他在世人眼中再如何强大,面对定山阁而言,终究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们自信仅凭阁主一人,便足以镇压秦子辰。
未料想,尚未踏上雨花街的地界,更未曾踏入苏城一步,秦子辰便已在中途设伏拦截,且气势非凡,显然并非无意之举。
迈巴赫车内,万正道目睹自家真传弟子遭受重创,眼中寒芒一闪。
待听到黄桑的冷哼声,内心深处翻腾起强烈的杀机。
此人便是秦子辰,竟胆敢半途截车,实在胆大包天!
有弟子恭敬地上前打开迈巴赫车门,万正道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他身上散发出的只有森然寒气,丝毫未见愤怒之意。
作为定山阁之主,万正道眼光极高,对于秦子辰并不放在眼里。故而在秦子辰面前,他举止如帝王一般,举手投足乃至每一个眼神,都流露出无比高傲的神态。
"阁主,此人便是秦子辰。" 黄桑与众弟子走近,语气沉重地介绍道。
万正道微微颔首,眼神如炬般凝视着秦子辰:“我正欲寻你,未曾想在此相遇,倒省去了我一番跋涉。”
这话语间的意味,仿佛秦子辰此行正是为了恭迎他一般。
“你以为让我少走的仅是脚下之路么?恐怕还会令你提早见识到幽冥界的尊容。”秦子辰回应时语气冷漠至极。
定山阁的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勃然大怒。
“此人乃我定山阁阁主,乃是超凡入圣的修炼大宗师,更是苏域内的第一强者,即便是秦山河也要逊色三分!尔等不过一介少年,竟胆敢在我阁主面前口出狂言!”
“休要以为略有修为,便可肆意妄为。倘若阁主出手,挥手之间足以将你灰飞烟灭!”
众多弟子群情激愤,纷纷开口指责秦子辰。
然而,秦子辰却反唇相讥:“身为定山阁之主,难道连一句话的权威都被这些狺狺狂吠的畜生们剥夺了吗?”
众人听罢,皆怒目而视,恨不能立刻上前将秦子辰斩杀当场。唯有黄桑面色凝重,他深知秦子辰的实力深不可测。
其余之人自恃在定山阁内修炼多年,修为已算世间佼佼者,遭秦子辰这般羞辱后,自觉颜面受损,心生教训之意。
此时,万正道轻轻举起一只手,众人见状,立刻收声敛息,规规矩矩立在一旁,不敢再言语半分。只要有阁主在场,他们便无人敢放肆,阁主的一个手势,足以让他们俯首帖耳。
“年轻人血气方刚,无所畏惧,确是令人赞赏。我暂且饶你不死,赠你一线生机,只要你肯交出修炼功法,从此之后,你可选择投诚于我,韩家办事不力,我便助你取而代之,亦非难事。”
秦子辰上下打量着万正道,只见他身着青色道袍,手腕佩戴佛珠串,长发束于头顶,颇具几分道骨仙风。然而言语间流露出的权谋之术,却又让人看出其深藏不露的一面。
这般威逼利诱,在常人眼中或许难以抵挡,但对于秦子辰来说,则显得颇为幼稚可笑。
他与秦子辰的实力差距犹如小学生对阵高中生,一个企图强行索取他人财物,并邀其加入自己的势力,这样的行为在秦子辰看来,无疑是滑稽至极。
“看来你们此次前来,是冲着我身上所习得的修炼功法而来?”秦子辰淡然反问,从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信息中,他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
“若非修行了某种功法,你又怎能修炼到今日的地步?”万正道语气平静地回应,对于秦牧天之事,他并未直接泄露。
“无论我身怀何种秘籍,与你毫无瓜葛,你也没有任何资格要求我交出。”秦子辰冷然回应。
“这么说来,你是拒绝了我的好意,选择了自我灭亡的道路。”万正道的声音转寒。
“即便你们这些人修炼千万年,也休想对我构成威胁。”秦子辰摇头轻笑。
“看来唯有挫一挫你的锐气,你才会安分些。”万正道说完,朝身后众弟子摆了摆手。刹那间,弟子们纷纷出手,欲对秦子辰展开攻击。
然而此刻,一名老者推开众人,踏前一步,径直向秦子辰走去,大声宣告:“对付他,我一人足矣!”
都说你威震世间,身为定山宗的大长老,今日我倒要亲自领教,看汝是否确有真才实学。”
秦子辰目光冷冽地瞥了那人一眼,并未言语,只是懒于回应他的挑衅。
待那大长老甫一靠近,秦子辰心神微动,浩渺的仙灵气瞬息间扩散而出。
定山宗大长老面色骤变,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躯竟无法动弹分毫,任凭他如何挣扎施力,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仙灵巨手紧紧钳制住一般。
“此为何故?”他失声惊叫,之前的从容淡定荡然无存,话语中充斥着惊恐与不安。
“俯首!”秦子辰语气冷漠地喝道。
刹那间,那位大长老竟真的一头栽倒在地,如同其意志已被秦子辰彻底掌控。
“单凭你一人之力,妄图挑战我,实在是不自量力。”秦子辰注视着他,语调严肃,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大长老羞愤交加,他原以为即便黄桑败北,也是因其修为不足。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他自信一人足以应对,根本无需众人合力出击。
岂料刚刚走出一步,己身便已受制于人,秦子辰让他下跪,他便只能遵命而行。
先前嚣张跋扈的话语,此刻却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让他颜面尽失。
“速速释放于我,否则我必将你挫骨扬灰!”大长老怒吼连连。
秦子辰淡漠回应:“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便成全你。”话音刚落,他操控仙灵气瞬间化作万千利箭,疯狂涌入大长老体内。
砰砰砰!
大长老体内接连传出震撼人心的冲击声,内脏遭受重创,口中鲜血狂涌而出。
“破!”秦子辰轻启朱唇。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位大长老膝下的身体瞬间爆炸开来,血雨飘洒,泼洒在定山宗众弟子身上,令他们惊骇不已。
“大夏九洲,万里江山,竟有人胆敢出言威胁,欲取我性命?”
秦子辰此刻开口,冷傲之语犹如雷霆般震撼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