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阳城的第七天,白之来到了大梁边境的一座小城。
自从抓住一号之后,他一直没有对这货动手,因为他想亲自搜魂。
至于七只妖族尸体,高盛,贾东的道侣与徒弟,已经被白晶晶炼制成了血丹。
总共十枚,品质好坏不一,其中一枚,两天前与高盛战斗之时,被他吞了。
其实他现在完全不缺资源,多亏了田香,搜刮四十六位金丹的宝库之时,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甚至搜刮之后,众人也没着急分赃。
修炼,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来。
白之这次获得的东西,去除灵石之外,大多都是金丹修士需要的东西,云达几人现在基本用不到。
至于灵石,田香和林小小拿走了一部分,大概是五百万军功左右,云达这胖子,则是只拿走了二十万军功的灵石。
没办法,众人中,只有云达这胖子的须弥戒最小……
就算如此,此刻白之手中,还有价值五千多万军功的灵石。
这次偷家,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位三品炼药师的身家,应该有一百三四十万的样子。
因为他在每个人的宝库中,得到的灵石,差不多都价值一百多万军功。
至于王城那些人身上,肯定还有存货。
其实白之觉得自己估计的可能还少了。
他摇了摇头,将想法抛出了脑子。
白家在大梁王朝的东边边境,再东一点,就是大汉王朝。
五人现在的位置,其实是在大梁的西北边境,靠近大楚王朝。
想要到白家,大概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看了眼天色,他带着四人来到了一处客栈。
“小二,两间上好客房,一间双人床铺,一间三人床铺。”
“好嘞,客官,总共十军功,你看怎么付款?”
小二走到了白之身前,讨好的笑了笑。
“刷军功币。”
笑了笑,白之拿出了一枚碎石币。
军功币这玩意,其实是一种异宝,相当于前世的银行卡。
只要神识打下烙印,就可以同其他人,用军功币和军功印交易。
灵石这玩意,价值其实比军功要高。
在大梁这种地方,灵石比较稀缺,其价值还要更高。
所以很多人的交易,其实都是使用的军功币。
用灵石交易那纯粹是冤大头,很可能还会让他的行踪暴露。
“好嘞,客官请。”
小厮带着白之来到了前台,交付军功之后,就带着五人上了二楼。
至于爱马仕和马车,早就被白之收入了乌晶扇中。
与云达共处了一间客房,对云达嘱咐了一声,他就钻进了乌晶扇。
他准备这几天学会搜魂术后,就对一号搜魂。
其实想杀死原身的人,并不难猜测,很大可能是大梁的人。
至于是谁,这才是他要知道的事。
虽然白之从原身父亲的信件中,看出了原身父母的关爱。
可六年没见,其中的变化,谁能知道?
还有就是他从大楚绕路,前往大梁的白家。
除了隐匿行踪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查清楚,白家这几年的消息,好提前做好准备。
谁知道想让原身死的是不是白家之人?
……
两日前,大楚境内。
一队马车正在疯狂赶路。
其中最华贵的马车中,是一位俊秀的青年,他的眼中满是疲惫。
楚天歌,作为大楚的四皇子,出使大梁之后,回来就遭遇了自家臣子的暗杀。
这他能找谁说理?
若不是这一队车马中,有他暗中组建的暗骑,恐怕他早就被高盛那厮宰了。
如今,他就算是逃了出来,以他的这些手下,想活下去,恐怕也没什么希望。
“高家,想挑起大梁和大楚的战争,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要做梦了!”
捏碎了手中的玉简,他将头探出了马车。
求救玉简是有使用距离的,如今这个距离,差不多了。
只是下一刻,他却是皱了皱眉。
虎啸军的人数,有些不对!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一辆马车。
看来那一车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高盛那厮,真的以为这些人,就能阻挡下他的队伍?
开什么玩笑?
眼见骑兵迅速围了上来,楚天歌眼中泛起了冷意。
“动手!”
随着他一声冷喝,车队中,兀自窜出了二十道身形。
这二十人,是楚天歌最后的底牌,也是他逃遁的底气。
先杀出去再说!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天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这一千多人,都快被他培养的二十位筑基杀了大半,可那高盛,为何还不来?
难道那马车上的,是金丹修士不成?
“杀干净,原路返回!”
“天歌,莫要涉陷!”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来到了楚天歌身边。
“师父,我感觉咱们,可能错过了一次机缘。”
楚天歌并没有回应中年的警告,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
中年一愣,随即也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你是说那辆马车?”
“师父,军阵的强大,你应该清楚。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没有与高盛正面碰撞。”
“可如今过去多久了?那高盛还没有前来,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着,楚天歌让手下牵来了一匹马。
“师父,我先过去看看。还有,不要让任何一人逃了!”
嘱咐之后,他骑着马冲出了稀稀疏疏的虎啸军。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眼神冷冽的看向了剩下的虎啸军。
“所有人听令,杀无赦!”
顷刻间,车队的所有人都换上了甲胄。
楚天歌这支队伍中的两百来人,竟然都是军人!
二十分钟后,楚天歌回来了。
而虎啸军的一千人,也被彻底杀了个干净。
“师父,回国都!”
“天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年看着楚天歌,满是不解。
闭口不言是什么鬼?
可是楚天歌却是心中苦涩不已,那个元婴级别的修士让他闭嘴,他能怎么办?
况且如今,他还被那个美妇人下了禁制。
只要他敢提,性命难保啊!
不过那妇人到底是谁,之前遇见的马车,他可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人。
……
华金曼最近很是烦躁,这一路来,她一直都在为白之擦屁股。
有些人,真的不怎么聪明。
既然杀了人,为何不全杀干净?
既然是赶路,为何不服用辟谷丹?
既然隐藏行踪,为何只乘坐三次传送阵?
既然是乘坐马车,为何要驾驶一只爱马仕?
白之这人,脑子不好使!
亦或者说,这厮,对人性的把握太弱。
这是她这几日得出的结论。
华金曼感觉,若不是她在五人身后擦屁股,不出半年,明阳城定然有人会找到白之。
至于现在吗,这个时间可能会是三四年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