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是没想到,陈力这货居然会直接吞下去,也不问问两种方剂的作用。
不过事到如今,他还能说啥。
他看了一眼蝶兰,又看了眼陈力,笑了笑。
“你真想知道?”
“还不快说!”
“要不还是让蝶兰先出去吧?”
“好,兰儿你先出去。”
……
简短的对话,让一旁的蝶兰有些不知所以,狐疑的扫视着这二人。不过,最终在陈力那祈求的目光下,她还是出去了。
白之见此,闭上了门,之后他对着陈力传音了几句。
陈力一时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许久之后,他才面色愤愤说道:“不要告诉她。”
白之点了点头,可怜的看着陈力,这才打开了门。
“哎呦!”
却见蝶兰从门外扑了进来,一下子撞翻了桌子。
她尴尬一笑,捋了一下鬓发,随即心虚的走出了屋子。
白之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这一幕,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不过这天之后,二人似乎是大吵了一架,蝶兰也多次跑来他这里来打探消息。
一日后,白之欣喜的看着手中的一节竹子,掂量了一番这才将其放入了须弥戒中。
如今,万事俱备,是时候开始自己的报复了。
走出蝶府,来到了启明阁中。
此地,凌霜见白之前来,交给了白之一个玉简,其中是二十多人的资料。
倒是花缎,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他没有见到。
见此行目的达到,白之没有纠结花缎到底在干嘛,直接离开了启明阁。
随后他又去了一趟岁月斋,等他出来之时,他的须弥戒中,已是装满了各种恢复灵气,神识的丹药。
接着白之直接光明正大的出了明阳城。
似乎之前白之贡献出的辨妖法门出了奇效,明阳城已经彻底解决了妖患,这次他倒是没有和人组队,是独自一人。
而这,也正符合了他的心意。
他就是要告诉黄良义那群家伙,他就在城外,想杀他,就来!
……
筑基军营,丹会。
黄良义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二十多人,心中大骂一群废物。
几日前,二十多人出手都没有杀掉白之,反而是让白之逃进了启明阁,这就已经让他够难受了。
谁知之后,明阳城的卫队直接找上了他,随着蒋东的一次狮子开口,让他一下子损失了将近二十万的军功。
他能怎么办,这可是明阳城的卫队啊,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可就在今天,这群人中居然有人说要退出丹会,这让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黄良义是知晓炎药最近干了什么的,毕竟那日自家师傅鼻青脸肿的回来后,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可是炎药并没有限制筑基修士对白之下手啊,他就不明白了,这群人怎么就想着退出呢?
突然,这座大厅之中闯入了一个修士,他没有理会众人的争论,直接说道:
“白之独自一人出城了。”
黄良义顿时大喜,不过心中还是有些迟疑,问道:
“当真是一个人?”
“嗯,我就只看到了他一人。”
那修士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他!”
黄良义怒砸了一下桌子,凶狠的说了一句,随即看向众人。
“随我出城,取他性命!”
“不去!”
“我也不去。”
“上次我家老头直接打断了我的胳膊,去不了了。”
……
这次,黄良义的提议几乎是被在场众人以各种理由推脱,一时间竟是只有三人同意了跟随他出城。
是段飞和那日失误放走白之的两个筑基八层的家伙。
那日追杀白之失败之后,这三人被众人喷的体无完肤,自此他们心中恨透了白之,皆想杀白之而后快。因此,三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黄良义的提议。
“哼,既然你们都不想出力,那就退出丹会吧,自此之后,丹会就只有四人,其他人别想再分任何一杯羹!”
黄良义面色冷冽,直接亮出了筑基九层的修为,怒斥了一声。
“诸位,请出去!”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真没想到,黄良义这货竟这么果决,想借此事直接与他们划清界限。
“姓黄的,你还真是好胆,我倒要看看,离开了我们,你丹会还有什么本事在军中立足。”
一位灰发中年男子当即摔碎了面前的杯子,起身离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两位修士也是齐齐起身,面色不善的离开了此地。
剩下的人还想商量一番,黄良义却是直接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怒斥道:
“都给我滚!”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没了好脸色,看着黄良义的眼神从震惊变为了错愕,又变成的厌恶与恶毒。
不过片刻,这处大厅只剩下了五人。黄良义,报信修士,和段飞这三个家伙。
“不破不立。”
“今日蛀虫已走,这次之后,丹会要么解散,彻底消失,要么焕然一新,再度辉煌,。”
黄良义起身,看着剩下的四人,眼中只剩下了冰冷。
“诸位,随我出城,杀白之!”
……
城墙之外,白之并未曾离开太远。
自他出城之后,他就一直在探查地形,寻找着能够伏击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刻意的留下了痕迹,时常与出城的修士接触,完全没有隐藏行踪。
最终,他在一处峡谷中停了下来。
之后,他开始布置起陷阱,规划起了作战的路线。同时,他还在附近找到了一群筑基七八层的妖族,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来到了中午时分,
期间,白之很悠闲,甚至烤了几块肉排,填了一番自己的肚子。之后,他便坐在了峡谷中央,静静的喝起了酒水。
这一幕自然是惹来了不少路过修士的瞩目,甚至有些人直接停了下来,想看看白之这人究竟想要干嘛?
一时间,人越聚越多,争吵之声也越来越杂。
“这货你认识不?他在干嘛?”
“谁知道呢,我也是刚刚路过。”
“我靠,这货烤的肉好香啊。”
“哪里来的傻子,一个人跑出城,不怕死吗?”
……
白之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将酒壶抬起,默默地向嘴中灌入。
看了眼天色,云层有些厚重,微微发黑。似乎是有风吹过,诸多叶子从树上落下,为此地添上了一抹萧瑟。
拂去头顶的落叶,他无趣的打了声哈欠。
此时,白之已经有些醉意,拿着酒壶的手都有些不稳,心中却是有种别样的情绪在酝酿。
浮生酒醉浅入梦,起微风,叶落终无情。血涌心头怒难消,看世间,长剑染赤红。
今日,他白之要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