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祁景在知道顾舟回去顾家后开开心心去了院子里,刚进花房还没开始薅呢,一只手就从背后伸了过来。
后领子被拽住,祁景回头对上娇娇气鼓鼓的脸,“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你身上为什么有龙的气息!”娇娇瞪着祁景,“别想狡辩,昨天晚上我感觉到了,你赶走那个东西用了龙族的气息。”
祁景还以为什么呢,他反手从娇娇手上解开自己的后领子,“你问就问,拽我干嘛!”
“还不是他们不让我来找你!”娇娇抱着胳膊坐在花房的小圆凳上,“难怪你能抓着我甩圈!你是龙?”
“我不是龙,我是人!”祁景解释了一句,转头摘了一朵橘黄色的月季,指甲一下下推掉上面的刺。
娇娇怎么说都是快千年的蛟,他不动手还好,动手了自然能被察觉到,他也不太惊讶。
“那你是契约了龙?”娇娇蹙眉,“龙可是神兽,你一个人类凭什么能契约龙?”
祁景回头看她,“所以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我想见你的龙。”
“不行,不给你看。”祁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身上的龙才不是谁都能看的。
娇娇立马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抓祁景,非要让祁景给她看不可。
祁景反握住娇娇的手腕,一道气息打进娇娇腕上的手镯里,瞬间就把娇娇的灵力给封住了。
娇娇急得甩开祁景的手,“你怎么又来了!我好不容易才解开的!”
“谁让你偷偷摸摸的过来抓我后领子的。”祁景嘴上嫌弃,手却是搭上了娇娇的头顶,“别好奇,等你到了化龙的时候我帮你挡雷劫,到时候你自己就是龙了,干嘛看别的龙。”
“可是龙族不是早就灭绝了吗?爹爹也说天道不会再让凡间的生灵飞升,不然爹爹怎么会被雷劈死!”娇娇皱紧眉头,蛟化龙本就是九死一生,天道又杜绝了生灵得道,她才会想走别的捷径嘛。
祁景歪头,他似乎也听到过别的妖怪这么说,天道断了凡间的飞升之道,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无法飞升。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祁景很有自信,“没事,天道不许你飞升的话我把天道给你打下来。”
娇娇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祁景,“天道要怎么打下来?!”
“不知道,看嘛!说不定就能抓到呢!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什么跟祁家的后人过不去。”祁景很苦恼,以前还只有一两个,这次好了,祁家这一代基本都被坑了进去,还都是不好的结局,好扎心哦。
“呐呐景大人也可以帮茶茶飞升嘛?”胡茶茶从花丛里窜出来,一脸兴奋的看着祁景,他也很想飞升的,他的狐群已经千年没有飞升的了。
也不对,应该说自从天道杜绝凡间生灵得道之后就没有飞升的了。
祁景低头看了眼胡茶茶,“你怎么也躲在这里。”
“我没有躲着啊,是大魔头把我丢进来的。”胡茶茶委屈的蹭蹭祁景,“昨晚上就给我丢进来了,大魔头好坏,一点不都不知道爱护小动物。”
额.....
祁景蹲下把胡茶茶抱起来,“你是妖嘛,顾玄一是道士,他就是降妖诛鬼的,没想收了你就不错了。”
“他就是大魔头,我就问了他一句话,他就把我丢花房关起来了。”胡茶茶继续委屈,一双狐狸眼湿漉漉的,“景大人要为茶茶做主。”
祁景不是很想做这个主,他自己也怕顾玄一的好伐。
祁景摸摸他的脑袋安抚,“你还小,飞升早着呢。”
胡茶茶不依,持续在祁景怀里撒娇,用细细小小的声音叫着蹭着,一身毛毛绒绒瞬间变得蓬松起来。
祁景很喜欢毛茸茸,虽然狐狸是犬科,但比狗子可爱多了,更像猫猫。
祁景妥协了,“那你要积德做好事,好好守着夏夏和祁小年的孩子。”
胡茶茶知道祁景这是答应了,开心的又在祁景怀里蹭了好久,他也是有仙缘的狐狸了。
娇娇看着胡茶茶脸色越来越黑,她气的跺脚,“你这么抱着他哄,为什么不抱我!”
“啥?!”祁景瞪大了眼睛看生气的娇娇,“你这我要怎么哄?变态嘛?”
祁景是真的不敢好吗?不说娇娇现在是十四岁的小女孩儿,就算变成蛟也是很大一条好吧,他被卷着还差不多,咋抱。
“你种族歧视,嫌弃我们柳家的光秃秃冰冰凉!”娇娇怨恨的瞪了一眼胡茶茶,这家伙就是仗着一身毛在这里谄媚献殷勤。
祁景一脸认真,“柳家不就是冰冰凉阴森森的?”
“那你就是种族歧视!还说什么道士!你也一点没有大爱!”
“众生皆平等?”
“对!众生平等!你抱了他就要抱我!”
祁景抬手在娇娇脑袋上敲了一记,“我是人!不是神佛!我偏心眼!我就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我是东西?”胡茶茶歪脑袋,他是东西嘛?
祁景也觉得不对,“那你不是东西!”
“我怎么觉得景大人是在骂我?”胡茶茶动了动爪子,他不理解,但他很不开心。
额.....
祁景无语了,他怎么觉得越来越跑偏了。
算了,祁景一把将胡茶茶塞到娇娇怀里,“你们慢慢玩吧!我走了!”
说完祁景就溜了,当然他没忘了自己刚刚摘的花。
祁景拿着花在客厅里找了一个花瓶放进去,开开心心抱着去了祁隽的房间。
这会儿祁隽已经起床了,正坐在露台晒太阳,祁景抱着花瓶过去,“二爷,你最喜欢的花。”
祁隽笑着接过,手指触碰上花瓣,眼中流露出怀念,“祁墨有机会吗?”
祁景一下子就听出了祁隽的意思,他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吧。”
“你会不会怪我们?”祁隽看向他,祁景的特别他是知道的,过去他也没想过勉强祁景去接受。
然而他如今走过了这么一生,深知其中困苦,眼看着心仪之人嫁做人妇,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一生无妻无子,虽也有后人陪伴,心里总是空了那么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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