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楚曦比他预想的厉害得多,不仅轻而易举的踩着他横扫过来的大刀飞起来,副将的大刀不仅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威胁,反而还助了楚曦一把。
楚曦蜻蜓点水般的踩着大刀往上飞,顷刻间,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径直飞向副将。
这次他倒是反应迅速,大刀在他的手中,再次朝楚曦砍过去,磨刀霍霍向猪羊,此话形容此情此景,很是形象。
楚曦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即便大刀反复的横扫,竖砍,加快速度,想让楚曦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然实际上,楚曦的身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每一招都看似无比危险,而少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擦着刀边过去。
借着轻功优势,再次飞到对方身后。
绕来绕去,神出鬼没的。
从头到尾,他们两人的过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副将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位,楚曦应付他,应付的相当轻松,甚至都没有主动出手。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利用轻功躲闪,衣诀飘飘,异常轻松的模样。
如此被压制着,又无能为力的副将,清楚的感受到了——大势已去。
吴将军交代的事情,他注定是完成不了了。
既然如此,索性他豁出去了,不顾任何人怀疑异样的眼光,不顾一切也要杀了楚曦。
副将手腕本就被周艺宸那一刀给刺伤了,顾不上仔细处理伤口,如今对上楚曦,一再加大力道,企图用臂力大的优势来压楚曦一头。
不想,反而忘了自己还有伤势,导致伤口血流不止,鲜红的血很快就染红了他匆忙撕下来的布。
疼痛让他一时分了神,本就已经处于下风的他,下一秒就被楚曦无情的一脚踹飞。
楚曦对于这种就连底线都可以背叛的人,自不会手下留情,这一脚可不轻,还加了内力。
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给踹飞出去,不仅压倒了一片人,被踢中的胸口还异常的疼痛,瞬间就吐出一大口血。
被飞出来的副将压倒的十几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个哀嚎不已。
副将捂着胸口,好几次爬都没爬起来,无论是武功还是气势上,他早已被楚曦压制住了。
楚曦手提着剑,步步逼近。
副将下意识的往后挪,这会他看楚曦的眼神,都变了,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惧怕。
楚曦手中的剑刃直指副将,随着她的靠近,其他将士们是本能的往后退,腾出了一块空地...
楚曦眼眸冷淡,“我这人不喜欢废话,能动手的,绝不动嘴,老实交代,你家将军还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如今形势已然明朗,无论这出兵的两座城守军,是不是八皇子手底下的人?他们与西楚的合作内容是怎样的?
但,有个事情一目了然,下面的将士们未必知情,主将却一定是知情的。
副将身受重伤,目光扫了一圈周围人,发现将士们早已站在了周艺宸那边,显然不打算继续听从他的调令。
他垂眸,大刀在被他踹飞时,就飞了出去,如今距离他好一段距离,以他的伤势,根本不可能在少年这般迅速的身手下,拿回兵器。
既然如此...
副将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张了张嘴,打算说话。
“不要想着找理由,我是武将,不代表我没脑子。”楚曦赶在副将找借口前,先一步的说了他想说的话。
副将脸色微变,这少年不仅武功奇高,人也聪明,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
他思索半天,才勉强找出一番说辞。
“我们也是收到了情报,被带偏了,有人告诉我们说今晚会有一队人马经过此处,前往历城偷袭,我们这才奉将军之命埋伏此处。”
楚曦淡淡一笑,垂眸看副将的眼神,有着看破一切的犀利与平静。
“你早早就带人埋伏在这里,直到我们的到来,你们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杀人灭口,完全不曾想过要活捉,这说明...”
“你们不想让我们活着,如若真是怀疑我们通敌叛变,或是敌国暗探,怎么看,都是把我们生擒,关起来,细细审问更为妥当。”
“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你不觉得自己都说不过去吗?”
漏洞百出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真以为武将都不长脑子的吗?
副将,“......”他当然知道。
这不是...实在找不到借口了,只能硬着头皮胡编乱造吗?
“...你是西楚暗探,有什么必要留着?”副将还在垂死挣扎。
楚曦唇角的弧度愈发冷冽,“你说错了,如果真是暗探,留着拷问比上来就杀人灭口要有用得多。”
再次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副将,“......”
此时跟着副将一起行动的几个百夫长,若说之前还有几分犹疑,如今是荡然无存了。
他们无比信任着副将,信任吴将军,却不想对方一道命令下来,竟然把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想骗他们与同袍自相残杀。
楚曦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领悟其中意思。
周艺宸带来的亲卫,出列几个,赶紧拿了一捆绳子将受伤的副将绑起来。
楚曦对几千人解释道,“既然误会都已经澄清了,这位副将我们有理由怀疑对方与西楚有勾结,需要暂时看押起来。”
两千多人面对楚曦一人...气势上还是被压制了,即便他们中间有人不忍心,最后还是败在了楚曦的眼神下...
没人敢反驳他的意见。
周艺宸眼神犀利的扫了一圈不敢说话的众人,放出话。
“这人我扣下了,无论你们对我们的话是信任,还是怀疑,这历城我们是必须要去的,阻拦者,一律被视为叛军,延误战机,立斩不赦。”
他此话一出,楚曦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众人也瞬间明白了,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小白脸,权势与官位还在少年之上。
周艺宸十分自然熟练的让亲卫们牵了几十匹马过来,他随手选了一匹马,扯着缰绳,单脚踩在踏脚处,一个侧翻,飞身上马。
动作干净利落,令人不自觉的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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