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担心我会把文件弄不见吧。”夏侯萱儿自嘲地轻笑了一声说:“你上去他的书房找吧,我去给你拿冷饮,这种天气都快要热死人了,在外面进来一定很热吧。”幸好在屋子里有冷气。
“我先上去找文件,你给我一罐啤酒就行了。”方朴文见她转过身来,便若无其地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来,然后越过她往二楼上去。
这个方朴文真的有点奇怪,她每次看到他总是有一种好像认识他的感觉,但是他却一口咬定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夏侯萱儿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自己的脑袋,然后在酒台的冰柜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放在桌子上,等他下来。
不消一会儿,方朴文拿着一个公文袋从楼上下来,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沙发坐下。
“这就是你要拿的文件吗?”夏侯萱儿把啤酒推到他的面前,目光觑了被他摆放在一旁的公文袋一眼。
“是啊,萱儿,你的身体都已经好了,你还没有做手术恢复记忆吗?”方朴文拿起啤酒,把拉环拉开,仰首喝了一大口,佯装随意地问。
“还没有啊,你家夜少真的很奇怪,这种小手术很多医生都可以做的,但是他偏偏就是要等洛怀希从外国回来才帮我做,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如果他肯点头的话,说不定她此刻都恢复记忆了,夏侯萱儿很是不满地说。
“夜少会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不过你也别太过担心了,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可以恢复记忆的。”方朴文喝了几口啤酒,脸色有点泛红,他说话的时候,双目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
“承你贵言,你不是急着要去开会吗?”他这样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让她感到很不自在,而且她不喜欢他用那种说不出来的眸光望着自己,夏侯萱儿淡淡地说。
“不急,时间还早,萱儿,你真的很美,特别是你的眼睛,就好像是南非最华丽的蓝宝石一样抢眼迷人。”方朴文着迷地望着她那一双仿佛会熠熠生辉的蓝眼睛说。
“嘿嘿,其实我也觉得自己长得很不赖的。”赞美的话人人爱听,不过能够承受得起的人却不多,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她一向都知道自己很迷人,否则像夜辰风这样的男人也不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当然这席话是她从夜云裳的口中听到的。
“夜少一定很宝贝你吧,把你藏在这里舍不得让外人瞧见。”方朴文说着,双目变得深沉,突然站起身子往她走来。
“他才没有宝贝我,他把我关在这里当金丝雀养,我都快要闷死了说。”他为那么突然站起来向她走来?夏侯萱儿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因为他走过来而有所举动。
“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一定是感到很孤单寂寞吧。”方朴文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地坐在那里,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侧头望着她,用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望着她说:“不如就让我陪陪你。”
“哦,你要怎么陪我?”夏侯萱儿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望着他,虚心求教。
“难道夜少还没有碰过你?”看着她那纯情的样子,方朴文顿时感到一阵惊讶,放着一个如此的尤-物在家里,夜少居然能够忍得住不碰她?他还是不是男人啊?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想到她还是处的,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兴奋。
“他当然碰过我了。”没等他高兴完,夏侯萱儿一桶冷水倒下来。
“什么,他已经碰过你了?”听见她的话,方朴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还是捡了他的旧鞋啊。
“当然了,他经常都碰到我的手,肩膀什么的啦,我跟他住在同一屋屋檐下,会发生碰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夏侯萱儿很是理所当然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他是怎么碰你的手的,是这样吗?”本来已经凉了半截的心顿时又恢复了正常,啧啧,原来夜少真的没有碰过她,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方朴文控制不住地伸手想去碰她的手。
“方先生,云姨很快就会回来,你今晚要不要留在这里一起吃晚饭?”夏侯萱儿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顺势站起来,假装去倒茶。
“吃晚饭就不必了,不过我现在很想跟你玩玩游戏。”方朴文见她站起身去倒茶,眼中闪过了一抹懊恼的光芒,不过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玩游戏啊,好啊,我正闷得发慌呢,你想要玩什么游戏?”夏侯萱儿把茶壶里面的水加到最高温度,然后若无其事地倒在杯子里。
“不如我们来玩两个人一起玩的游戏……”看着她白皙完美的后颈,方朴文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手掌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往她的身上伸去。
夏侯萱儿在玻璃柜的反射上看到他正向着自己伸出了他的魔掌,她心里不禁冷笑一声,手里拿着水杯突然转过身,想也没想就把杯子里的开水准确无误地倒在了他刚好伸出来的手背上,那高温的开水倒在他的手背上,顿时痛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手就在我的身后,你快去客厅坐着,我去帮你拿药箱。”看着他的手背立即红肿了起来,夏侯萱儿心里暗笑,但是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两眼泛红,就好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
“没关系,我没事,你别自责了。”方朴文咬着牙齿,强忍住了痛楚,看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以为她是真的不小心,只能暗地里忍了。
“你的手都烫伤成这样了,等会儿肯定会起水泡的,你还说没事,你赶紧去沙发坐着,我去找药箱。”夏侯萱儿推着他到沙发上,然后慌张地去找药箱。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方朴文捧着被开水烫伤的手坐在沙发上,看着夏侯萱儿手忙脚乱地去找药箱,因为太过紧张还差点就碰倒了椅子,看她这样似乎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到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