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这只小白猫表演看够了,势均力敌还没法打,在时柚的目光注视下,那只狸花猫转了个身,跳墙走了。
时柚感觉自己又被忽视了,用爪子在地下狠狠地跺了两脚。
哼,生气,下次见的时候我一定先骂你。
刚才吃那么多猫粮,又吼了那么多嗓子,给时柚整的都有些口渴了。
先弄了一些水喝了几口水,活动了一下身体,才趴到塑料板子上,准备开始修炼。
刚闭上了眼睛,正准备抱着灵石开始运气,时柚忽然感觉头上传来了被抚摸的触感。
睁开一看,是江恒洲在摸他的头,虽然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但是这个动作真的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而且他还能听到江恒洲嘟嘟囔囔着,“洲洲打他,柚柚不气。”
时柚沉默了一下,怎么这么像小学生吵架吵输了,回家被家长哄着。
这角色地位是不是反了,好大儿要篡位了?
而且,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就跟猫吵了个架,没有这么脆弱的好不好。
不过江恒洲都这么说了,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好,下次见了他,洲洲和我一块儿打他。”
“嗯嗯。”
一下午的时间又在修炼和练习术法中度过,时柚起来以后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修炼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身为一只猫,它好像除了吃喝拉撒睡,也没别的事儿了。
看了一下空间里边儿有两只鸟,还在地上晕着呢。
不过,不是上午的时候时柚砸的,而是这两只呆头鸟,可能是想飞出那一片空间,硬是想往死物空间那边儿飞,自然就撞上屏障了。
这两只鸟因为没有主飞羽了,飞的跌跌撞撞撞撞的,一次次尝试后,最后直接就撞晕了。
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知道江恒洲到时候吸了它们两个的血,会不会影响智商?
摇了摇头,时柚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幼稚了,吃了这么多年的鸡鸭鱼肉,他也没变傻呀,担心个什么劲儿。
鸟他就先不管了,剪了翅膀放在外边也能飞了,先在空间里面待着去吧。
又跑过去捅边儿看了一眼里边的兔子,已经醒了,而且在啃桶里边儿的草,时柚很满意,还活着就行,江恒洲的零食大血包有着落了。
是的,零食大血包,还是可持续性的。
时柚觉得鸟类比较数量基数比较大,很好抓,可以当成江恒洲的主食。
兔子这种小动物,平时隐蔽的很,在地里边儿不太好遇到,让江恒洲偶尔吸两口尝尝鲜,换换口味儿,就当是吃个零食了。
家里边的几个血包都还安稳,时柚就准备卧在塑料板上继续修炼,但是还没等他走过去,肚子里边忽然有感觉。
走路的四个爪子都僵了,可能是这两天吃饱了,猫生第一次大号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院子里边儿的那片空地上,用爪子刨了个坑。
反正埋一埋又闻不见,就当给这片土地增加一些肥力了。
解放完肚子以,时柚感觉浑身舒畅,身体都轻了很多。
回窝的路上,时柚忽然看见一只横冲直撞过来的裂蛄,条件反射的直接拿爪子把这小玩意儿给摁住了。
这小东西在农村很常见,他家那边是叫裂蛄,有的地方叫土狗子、蝲蝲蛄,晚上走在路上冷不丁的就会被撞上。
他还小的时候,晚上会捉这些东西,喂奶奶家里边养的鸡,有时候为了好玩儿,还捉起来组织几个小朋友放把它们在一块赛跑。
没想到能在院子里边冷不丁的还能遇上一只。
变成猫以后,他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小玩意儿自己凑上来,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时柚用爪子拨楞着那只裂蛄,摁住,放开,摁住再放开,和玩发条小汽车一样。
完全就成了猫猫的掌中之物。
最后可能是这只裂蛄被整的没脾气了,或者是被时柚的爪子摁的狠了,也不想跑了,时柚怎么晃它都不带动的。
没办法,小玩具没有了,只能把它扔进了空间里了,里边还有两个饿肚子的鸟呢。
等等,鸟类好像是直肠子,那不就是说明…
他立马看了一下空间里面,还好还好,目前没有污染物。
情况紧急,时柚直接去了杂物间,找了一根细一点的麻绳,进到空间里边,想把两只鸟的腿给绑上。
两只鸟都还昏着,也方便了他行事,时柚又上嘴又上腿,又用上控物术,总算在两只鸟的腿上各拴了一个死结。
搞定,这样拿出去也飞不走了。
处理完两只鸟,时柚直接把它们俩给扔进了那个筐子里,把绳子缠在了中间的把手上,有筐子的重量压着,跑出去也走不多远。
看了一眼时间,还挺早的,他也睡不着,打算再去村里边儿溜达溜达。
至于说他现在出去了会不会害怕遇上别的凶不拉叽的狸花猫?
那可完全没有,上去打架他可是不怂的。
身上的灵气和精神力就是他的底气,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怂了,如果再遇上那只小黄狗,他直接硬刚上去示威。
时柚轻巧的翻过院墙,进入了小胡同,融入了夜色之中。
不过,在淡淡的月光下面,他那一身白色的皮毛仍旧显得颇为显眼。
夜色这个圈子,他融不进去。
村里边的主街道上很早就已经覆盖上了路灯,不过有些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的问题,很多路灯都已经不亮了,这也导致了有些街上,一块亮,一块不亮的。
有些人家为了晚上的时候能在外边儿乘乘凉、说说话、下下棋,选择在门口安上了太阳能感应灯。
所以只要是晚上村里边能聚集的地方,都是亮堂堂的。
时柚从胡同里边儿探出头,脸上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刚才在胡同里边就听见外边一群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聊天的声音。
他顺着墙角根悄悄的溜了过来,准备去凑凑热闹,听听这些街坊邻居们的八卦。
胡同外的街道上,一群老太太正聚在一起,有的摇着蒲扇,有的嗑着瓜子,有的给孩子抹着眼泪。
反正就是挺热闹的。
时柚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躲在了一个电线杆后面,倚着柱子,耳朵竖的老高,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句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