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消散。
【炸堤坝?】
语气冷森森,【统子,咱大夏的炸药什么时候那么好弄了?】
【唉,】系统无奈,【那炸药是从萧家军流出来的。】
【花姐不是在整顿萧家军?】
【那萧家军被整顿的叫苦连天,有被世家安插进去的小兵卒偷了炸药逃出来。】
【打算在堤坝这里搞事情。】
钱钱深吸口气,让系统力量自脚尖蔓延出去。
许久,在堤坝处感受到不寻常。
【统子,真的可以诶。】
钱钱惊喜不已,【我以为你在逗我,原来真的可以。】
一开始系统让她练习操控系统能量,探查土地。
说是操控的好了,说不定能在地里发现人参之类的宝贝。
钱钱本不信,觉得自己没可能将系统力量操控的如此精细。
可此时,感受着堤坝处的炸药她满意勾唇。
系统很是骄傲,【那当然,我这个统可是从不说谎的。】
【对对对,我家统子最优秀了。】
说话间,钱钱感受到有人靠近炸药。
她一阵紧张,刚想开口吩咐暗卫赶往堤坝处。
那人却动了,他挥动着手中铁铲一下下挖掘着炸药埋藏处的土。
【统子,那是什么人?】
系统沉默一阵,【那少年是附近村子里的孤儿。】
【从小被村民照顾吃百家饭长大的,前几日他看到有人在堤坝那里埋了东西。】
【今天趁着那些人不在就过来看看。】
【那孩子叫阿庆,从小吃够了水患的苦。】
【所以对水泥堤坝不要太珍惜,容不得有人对堤坝出手呢。】
正说着,钱钱感受到有人往阿庆方向走去。
她们在船上,身边暗卫也都守在船上。
钱钱感受到那四五个人捡了大石头,静悄悄靠近阿庆。
【统子,】她惊慌不已,【我要出手了,】
【不行,】系统立刻阻止,【公主你的能力还不够。】
【这距离太远了,你要是出手身体承受不住。】
钱钱轻叹看向云舒,“云舒,那边堤坝边有几个坏人你能帮我处置了吗?”
云舒一边嚼着嘴里香喷喷米饼,边重重点头。
无数藤蔓自她手中悄然蔓延,感受到速度没有以前快的云舒有些不高兴。
但还是操纵藤蔓靠近那些人,有男子已靠近阿庆身后。
正举起手中大石对准阿庆后脑。
突地手腕一紧,男子抬头看去就见一根树枝缠住自己手腕。
阿庆似有所感转过头,拿起铁铲扭头就跑。
钱钱命人将船靠岸,那几个兵痞已被云舒的藤蔓紧紧捆住动弹不得。
“金子银子,去附近村子找一个叫阿庆的少年。”
“是。”
林金和林银立刻去找人,钱钱则满目寒凉看向被捆住的几个男子。
“你们炸药哪儿来的?”
几个男子愤恨看向钱钱,眼睛若是能杀人钱钱已死了好几回。
她冷笑,“所以,你们这等作恶多端世家必须连根拔除。”
“贱人,你胡说八道,”
“贱货,狗杂种,你给老子,”
听得此言敬隆等人,气得眼眶通红。
钱钱却根本不将谩骂放在心上,“瞧瞧,因着私怨你们便要置百姓于水火。”
“招惹你们的是本宫,但凡你们有本事前来刺杀本宫。”
“本宫还能钦佩尔等胆量,如今欺负手无寸铁无辜百姓。”
“你们,”抬起脚踩在为首之人头上,“算是什么东西?”
那几人口中骂骂咧咧,很快被暗卫堵了嘴。
而阿庆也带着村民们来到堤坝边,钱钱看向眼前十五六岁少年。
少年身子瘦削,一双丹凤眼极有神,带着审视看向钱钱。
钱钱指挥着,点了几处地方,“这里,还有下梁村西北侧堤坝。”
“以及连心桥正中,都被这几个混蛋藏了炸药。”
村民们一听不自觉慌乱起来,堤坝可不能被毁啊。
“本宫派人跟着你们同去处理,”钱钱声音太稳了,村民们不自觉冷静下来。
“你们带路便是。”
众人离去,钱钱看着阿庆背影。
【统子,这个阿庆如何啊?】
【还凑合吧,】系统道,【阿庆对江南很熟悉,对农耕之事也很擅长。】
【可以将他短暂放在敬隆身边。】
【短暂?】钱钱纳闷。
【什么意思?】
系统声音苦涩,【因为阿庆这人吧,是个优点很明显缺点更明显的人。】
【他能够与师长、亲友共苦,却无法同甘。】
【一旦让他尝到富贵、权势的滋味,他的心态就会立刻转变。】
【而且转变会十分惊人。】
钱钱有些犹豫,看向一脸担忧的敬隆。
【可是,如果让他一直过得困苦。】
【他不会生怨吗?】
【会的啊,】系统无奈,【所以我说这人,能短暂的用一用。】
【也就五年时间吧,五年后无论这人怎么样都必须放他走。】
钱钱偏头轻叹,【那还是算了,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用了。】
【不确定因素太多,万一他哪天情绪上头伤到敬隆我不得怄死。】
【唔,也是。】
系统顿了顿,【不过,这村子里有个盲眼姑娘。】
【那姑娘平日里不大出门的,她虽眼盲但是对天气感知十分敏锐。】
【而且她的嗅觉、听觉、也十分灵敏,最重要她一片赤子之心对土地有着深切的爱。】
钱钱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我去见见那姑娘。】
【那姑娘叫阿芒,今年十岁。】系统道。
【如果我用红果汁液,她的眼睛能看到吗?】
系统确定,【可以的,这女孩子要是能看到了可以让她习武。】
【将来会是敬隆老先生的一大助力。】
【好。】
钱钱立刻吩咐暗卫去将阿芒找来。
当众人看到清瘦眼盲的小姑娘,无比唏嘘。
系统感叹,【这孩子原本因为眼盲,要被家里祖父摔死的。】
【要不是她娘以命相逼,阿芒根本活不下来。】
【前几年她娘也过世她爹娶了续弦,阿芒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牵着阿芒的妇人,看到钱钱一行人打扮非富即贵,脸上笑得谄媚眼珠子咕噜噜转。
“贵人,”那妇人笑出一口大黄牙,上前一步,“贵人,丫头片子不中用。”
“您若是选伺候的人,不如瞧瞧我儿?”
钱钱……
众人……
看向那妇人另一只手牵着的七八岁胖男娃,默默为这妇人捏了把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