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咯吱!——”
简易的木床,随着两个人影的晃动,变得愈发躁动不安。
黄昏的电灯突然闪了一下。
本来映在墙壁上分开的人影,也突然紧紧的贴在一起。
空气里满是无法言喻的味道。
那映在墙壁上的人影,看似没有什么大动作,但却犹如山洪暴发一般,隐含着雷霆之势。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两个人影就分开了。
李鹤年心满意足的躺下了,但马素芹喘着粗气,一时间不敢有什么动作,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好了,可以了!”
“你不是说这样,可以快点怀上吗?”
“……”
听到这话,李鹤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伸手摸摸马素芹的小脑袋。
这个女人真的很乖,又有些傻的可爱。
马素芹感受着李鹤年的抚摸,往李鹤年怀里拱了拱。
“当家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李鹤年愣了片刻,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老实说,这种事说出来,是有点残忍的。
但李鹤年现在的战斗力,已经能以一敌二了,马素芹根本扛不住李鹤年的输出。
陈雪茹也只是勉强能扛住,但需要一些时日恢复到全盛状态。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李鹤年确实需要搞定娄晓娥。
李鹤年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马素芹大概率不会有反对意见。
“当家的,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马素芹见李鹤年半天不说话,忽然抬头对上了李鹤年的眼神,眼眶有些泛红。
“自从嫁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可是,我感觉你从来都不跟我说实话,总是瞒着我!”
“……”
看到马素芹那委屈的小模样,李鹤年一时间有些为难。
“不是的,是有些事…我怕你难受!”
“那你就说出来嘛!你瞒着我是什么意思?那样我就不难受了?”
“……”
眼瞅着马素芹眼泪都溢出来了,李鹤年深深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
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马素芹给李鹤年的感觉,像是一个接受了新式教育,但骨子里依旧很传统的女人,有大妇的风范。
尤其是当初才刚领了证,马素芹就能把那对耳环拿出来,就已经表明了,她把身子和心都给了李鹤年。
想到这些,李鹤年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愧疚。
但马素芹说的没错,如果自己信任她,就不该瞒着她。
“好,那我告诉你!”
“首先,从我的身份说起吧!”
“我想你也知道了!”
“我是李家二少爷,当年嫡系跑路的时候,我刚好生了重病,就只能留下来!”
“……”
不多时,李鹤年大概把过去的一些事,都原原本本的跟马素芹说了。
“现在,你也看到了!”
“李庄的人都信任我,所以我不能也不想辜负他们的信任!”
“我要带他们东山再起!”
“然而,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很多事是做不了的!”
“就比如你要出去卖饼子的事!”
“在未来的二十年里,小资是很难熬的,我们也许会被没收一切,被赶到乡下去种地、挖煤球!”
“……”
虽然李鹤年没说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但马素芹就是相信李鹤年说的话。
很快,李鹤年就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个通透,最后提到了娄晓娥的事。
“陈老板那边,现在也遇到了麻烦!”
“我思考了很多,破局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定娄晓娥,取得娄半城的信任!”
“……”
或许是女人的本能,听到李鹤年最后的目的是搞定娄晓娥,马素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劲。
不过看到李鹤年那真诚的样子,马素芹一时间也不好责怪。
“你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个办法?”
“还是说,别的办法你都不想,你就想用这个办法?”
“……”
闻言,李鹤年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你要知道,人是有惯性思维和归因逻辑的!”
“我也不是神仙!”
“当我想到这个办法以后,我就会下意识的否定其它想法,并将一切苦难归因于这个想法没有实施!”
“……”
马素芹听着李鹤年的说辞,一时间有些迷糊,但又觉得很有道理。
“你都是哪儿学来的啊?”
“我看你除了看了那本小说,也没看别的啊?”
“……”
眼瞅着,马素芹话题越扯越远,就是不正面回答,李鹤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可能是小时候学的多了,长大以后触类旁通吧!”
“有些道理,我可以自己悟出来!”
“……”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马素芹伸出手指,不断的在李鹤年胸口画着圈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很快,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李鹤年起来的时候,发现马素芹还趴在自己身上。
李鹤年看马素芹还睡的香,就想小心翼翼的挪出来。
“嗯~”
不多时,马素芹还是被弄醒了,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嗯,都已经天亮了吗?”
李鹤年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好啥,就默默的穿着衣服。
马素芹看着穿衣服的李鹤年,有些不乐意的叹了口气。
“行吧!”
“我啥也不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但是!”
“你以后要做什么事,你要跟我说!”
“……”
闻言,李鹤年当即笑了笑,过去亲了马素芹一口。
“好,我今天就勾搭娄晓娥去!”
听到这话,马素芹当即烦躁的推开了李鹤年。
“烦死了!”
“嘴里一股味!”
“……”
李鹤年一听,也没在马素芹面前卖乖,就连忙帮着马素芹收拾着做早饭。
跟葛二叔他们吃了早饭以后,李鹤年就收拾着来到了轧钢厂。
刚进厂门的时候,就看到娄晓娥从一辆黑色四轮上下来。
周围的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指指点点的,似乎是有些不忿。
“这谁呀?”
“还能有谁?不就是原来的娄家千金小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