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支持秦淮茹的人越来越多,易忠海一时间有些慌了。
这送老人走的口子,一定不能开!
然而,易忠海也知道秦淮茹说的有理,强行阻止只会适得其反,还有可能折了自己的名声。
“好了,好了!”
“我们这是个调解会,所有人都有说话的权力!”
“老嫂子,你不要耍浑!”
“淮茹啊!”
“虽然你说的有理,但你这么逼着贾东旭,那不明摆着非离不可吗?”
“我看你们还是各退一步吧!”
“老嫂子,你也做个表示,以后不要插手秦淮茹管孩子了!”
“……”
易忠海看似在帮秦淮茹,实际上还是在帮贾张氏。
也就糊涂虫看不明白,秦淮茹一听那话茬,就知道易忠海的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脸上去了。
“这有什么好表示的?”
“她毕竟是个长辈,她要是硬管,我能把她怎么着?”
“回头棒梗要是还不学好,她该有理由找我了!”
“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结果!”
“叁大爷,您是读书的有见识,您来评评理!”
“……”
眼瞅着秦淮茹不给面子,还把话茬交给了阎埠贵,易忠海也是没辙。
阎埠贵接过话茬,先是看了看贾张氏的脸色,才慢悠悠的开口。
“是这样啊!”
“首先,我们说百善孝为先,贾东旭撇下老娘,那棒梗肯定有样学样,这不好!”
“但是话又说回来,贾张氏身上的毛病,大家确实有目共睹,对棒梗的影响确实不好!”
“咱们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要说定个规矩,那一时半会儿贾张氏肯定改不了!”
“……”
说到这里,阎埠贵又看了看双方的脸色,确认没问题后,又继续说着下文。
“所以啊!”
“我有这么一个想法!”
“贾张氏…还是先回老家,但是!贾东旭每个月要给贾张氏一点养老钱!”
“贾张氏这个岁数也不大,手脚也有还麻利,还不到要人照顾的时候!”
“这样,贾东旭也不算是撇下老娘不管,棒梗也能有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你们说怎么样?”
“……”
秦淮茹自然是不同意这个想法,但只有阎埠贵愿意替自己说两句话,她也没办法反驳。
至于贾张氏,自然是不愿意了。
“那不行!”
“我这好不容易老了,就想带带孙子,凭什么让我回乡下去?”
“……”
秦淮茹一听,当即抢过了话茬。
“行,那就离吧!”
“您以后就跟着您儿子、孙子过,衣服、锅碗瓢盆的您自己洗!”
“……”
听到这话,贾张氏和贾东旭可就都不乐意了。
秦淮茹现在也才二十七岁,生了一儿一女,是典型的好生养,身材虽然是没了少女感,但也是徐娘半老、婀娜多姿,模样更是最勾人的寡妇脸。
要是真离婚,秦淮茹即便找不到岁数般配的,找个有点家底的老光棍,还是没问题的。
而贾东旭就不一样了,带个半大的儿子和老娘,就明摆着要守一辈子冷炕。
虽然贾东旭很菜,但是他很爱玩。
“妈,我觉得叁大爷说的有理!”
“您现在身子骨都还硬朗,回乡下也能自己挣点工分,也替我分担点压力!”
“回头等棒梗大了,再把您接回来就是了!”
“……”
贾张氏万万没想到,最先倒戈的是自己的亲儿子,顿时就愣了片刻,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唱起了大神调。
“唉呦喂唉~”
“我滴个老死鬼耶~你好清闲呐~”
“家~中之事你不管呀~”
“老贾呀~扔下了我这孤儿寡母呐啊~”
“不如见阎王啊~”
“啊啊~啊~啊啊啊~”
“老贾啊~你能不能睁开双眼啊~”
“……”
也不知道贾张氏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没有拍子也能唱的好。
以往贾张氏撒泼打滚,众人都十分厌恶。
但这冷不丁的听贾张氏唱个大神调,众人却觉得很有意思。
“老嫂子!老嫂子!”
“你快住嘴,这个可不兴唱!”
“……”
易忠海本来还想看戏,结果扭头听贾张氏唱起了大神调,连忙过去把贾张氏拉了起来。
“老嫂子,这可不是斗气的时候!”
“人秦淮茹说的也有理,老阎说的也在理!”
“你真就舍得东旭下半辈子打光棍儿?”
“那棒梗还小,确实需要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你说说、就你这一套东西,能教好棒梗吗?”
“……”
眼看着易忠海也倒戈了,贾张氏可就没了底气。
此时,贾东旭也凑了上来。
“妈,您别闹了!”
“家里本来就欠着外债,这段时间确实比较困难!”
“您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
“我能撇下您不管吗?”
“那不是现在没办法嘛!”
“您先回去住一段时间,等淮茹气消了、棒梗听话些了,我这手头宽裕了,就把您接回来!”
“……”
眼瞅着,易忠海和贾东旭轮番上阵,贾张氏一时间也招架不住了。
“那我自己哭会儿魂不行吗?”
“老嫂子,没人的时候您别说哭了,就是开请都行,这会儿您就别较劲了!”
“是啊!妈,您这一会儿怎么收场啊?”
“……”
贾张氏唱到一半被打断,心里怎么着都不得劲,但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得翻了几个白眼起身。
“行,这下算是如了你个狐狸精的意了!”
眼瞅着事情尘埃落定,易忠海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
“剩下的事,你们家里自己商量吧!”
“不要再闹了,散会!”
“……”
随着话音落下,不少人直接就走了。
秦淮茹见状,也只得接受这个结果,不情不愿的跟贾东旭进了家门。
很快,人就都散了。
另一边,李鹤年这边也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了。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
“回头等我回来了,再请你们聚一聚!”
“……”
随后,众人又闲聊了几句,孙玲帮着马素芹把碗筷收拾了一下,也就散了。
李鹤年喝的有点高,就去睡了一会儿,到下午三点多才醒。
“你上回定的旗袍,是不是该去看看?”
“啊?我这还忙着呢!我又不懂你要啥样的,尺寸不都量了么?你自己去看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