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鹤年醒来以后,发现马素芹睡的还很香,便伸手捏住了她的琼鼻。
“唔…嗯~”
看来马素芹昨天是累坏了,睡的还有些迷糊。
李鹤年笑了笑,便爬了起来,自己收拾着做了点早饭,就晃悠着出了门。
结果刚出门,李鹤年就发现易忠海和贾东旭居然出来了。
看着李鹤年一脸讶然的样子,贾东旭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易忠海在旁边咳嗽了一下,贾东旭也不敢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跟着易忠海出了院门。
就在此时,阎埠贵也是搬着自行车出了垂花门。
“他们俩怎么出来了?”
听到这话,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似乎有些不高兴。
“还能怎么出来?”
“保释出来的,他们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棒梗就麻烦了!”
“治安所的说还是要你去一趟!”
“……”
听到这话,李鹤年也是冷哼了一声。
“你瞅瞅贾东旭那尿性!”
“根本就没意识到错误,还想让我去说好话?”
“……”
说完,李鹤年也推着自行车,就一路去了轧钢厂。
今天是发薪日,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面露喜色,甚至商量着晚上去搓一顿。
很快,李鹤年停好车,就遇到了王根基。
“今儿领钱,晚上喝一杯?”
“不喝,我没钱!”
“你小子,刚领的五十块钱,就没了?”
“我晚上要研究磨粉机去!”
“……”
随后,两个人闲聊了两句,就各自进了车间。
上周胡师傅他们三班倒,已经把变速齿轮干的差不多了,这周就不用三班倒了。
不过胡师傅还是没跟李鹤年搭话,李鹤年也落个清净。
很快,时间来到了饭点,也是领薪水的点。
办公楼那边,财务的早就做好了准备,每个楼梯口都摆了桌子,按照不同的工种领。
李鹤年所在的车工桌,在第二个楼梯那边。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李鹤年也只能排在后面等着。
不多时,楼梯上下来一个穿着干部服的中年人,众人连忙让了一下路。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怀德。
不过李鹤年目前跟他没什么交集,就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嗯!”
李怀德见状,也是回应了一下,就自顾下了楼。
又过十多分钟,李鹤年才领到工资和票据,就连忙挤出人群,跟楼下的王根基会合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
“行了,早点去吃饭,晚上帮我摆弄一下电机!”
“……”
工资是随着工级涨的,但定量票却是固定的,只是随着工级增加新的品种。
吃了一周的棒子面,李鹤年嗓子实在是遭不住了。
磨粉机必须干出来!
好在上次小潘给李鹤年找了个报废的铣床,大框架已经有了。
折腾一周,这磨粉机就差不多了。
很快,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李鹤年就跟王根基摆弄着,先把框架焊了起来。
等李鹤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多了。
这一次,马素芹也是听了李鹤年的,自己先做着吃了,给李鹤年留了两个二合面窝头和半盘黄瓜丝。
“要不要热一热?”
“不用了,兑点开水,我当汤喝了!”
“……”
随着感情的增进,两个人也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马素芹已经没那么生分了。
算起来,两个人也才认识不到十天而已。
但想要更进一步,需要的是让马素芹自信起来,又配上李鹤年的底气。
这个就比较麻烦了,李鹤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着呢?”
就在马素芹拿来开水后,易忠海忽然领着贾东旭上门了。
因为门没关,两个人已经堵在了门口。
“有话就说!”
李鹤年也不好赶人,只能让两个人进来。
“这是供销社里买的!”
易忠海进了门,就连忙把两个水果罐头、和两包牛肉干摆上了桌面。
“这是我这个月的副食票!”
“还有,这是二十块钱,你都拿着!”
“……”
不得不说,易忠海倒是会做事的。
这种事情,赔偿是最基本的。
但问题在于,李鹤年不会主动去要,以免有敲诈勒索之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鹤年看着东西,也没赶人、也没说要。
“就是给你赔个不是!”
“你看棒梗这才二年级,进了少管所可就毁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一棒子打死!”
“……”
易忠海也还算明事理,没直接提要求。
“我只能说是赔偿收下了!”
“剩下的,你们别问我,自己找治安所去说!”
“……”
听到这话,贾东旭当场就急了,不过易忠海眼疾手快的踹了他一下。
“那行,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易忠海就连忙拽着贾东旭出了门。
等两人走远了,李鹤年才看了看东西。
都是厂供销社的,比外面便宜不少,但货是对版的。
“收起来吧!”
闻言,马素芹连忙把东西收进了柜子。
另一边,易忠海和阎埠贵他们,又聚在了贾家。
“师父,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啊?”
“你看看他那样!”
“收了东西还不办事,就该把东西拿回来!”
“……”
易忠海一听,当即皱起了眉头。
“那是赔偿!”
“不是你送的礼!”
“……”
说着,易忠海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了阎埠贵。
“老阎啊!”
“你看这东西我们已经赔了!”
“要不你明天走一趟,再给棒梗做个担保?”
“……”
棒梗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治安所那边不至于非要把人送进少管所。
虽然李鹤年没有出谅解书,但毕竟收下了赔偿。
只要阎埠贵去给棒梗担保,就算不能直接放出来,也起码能先缓着、不进少管所。
阎埠贵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自然知道棒梗的尿性,他是真的不想做这个担保人。
“老易,这棒梗…你这不能指着我一个人吧?”
“阎埠贵!你什么意思!”
“好了,我这不是在跟老阎商量嘛!”
“……”
贾张氏一听,当即就咋呼起来了,易忠海在一边说是拉架,但始终没什么实际行动。
最终,阎埠贵也是遭不住了,只得点了点头。
“行吧!”
“明天我走一趟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