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看着面前的一拨人,打头的是一位身穿深红色的牡丹刺绣烟罗软纱,逶迤黄色拖地百褶裙,外面罩了一层青绿鸾凤披纱。
再看那面容生得也是明艳动人,娥眉婉转,眼尾上挑,朱唇皓齿,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端庄之气,自是浑然天成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再看向她身旁的另外一位,鹅蛋脸,柳叶弯眉,双瞳剪水,唇若樱花,面如芙蓉,一身天青色翠烟衫,散花水舞百褶裙,也是妥妥的一位大美人呀。
凤浅浅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位美女,不得不感叹到,狗皇帝的妃子竟然都还挺美的。
只是美女们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是这么不善呢。
尽管其中一位掩藏得挺好,但还是被凤浅浅捕捉到了。
而另外一位看自己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仇视和憎恶。
搞得凤浅浅一脸懵逼,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宫看到皇帝的妃子,又没得罪她们。
就在凤浅浅打量她们之际,突然一声爆喝响起:
“大胆,看到皇后娘娘和荣嫔娘娘竟然还不立马行礼!”
哦,原来是皇后娘娘和荣嫔。
长公主素来和皇后交好,也不知这皇后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愿是不知,不然就现在这种情况,皇后肯定不会放过她。
其实凤浅浅想多了,不管她此时是何种身份,皇后都不会放过她的。
“臣女不知是皇后娘娘和荣嫔娘娘,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两位贵人,望见谅。”凤浅浅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你也知道自己冲撞到贵人了,可知该当何罪?”皇后身边的大丫鬟宁容继续呵斥道。
这是给脸不要脸呢?她是招谁惹谁了,御花园还没逛成,就被疯狗给咬了,凤浅浅此时很无语。
“臣女见识浅薄,倒不知,皇后娘娘底下的丫鬟竟然比主子还主子。
皇后娘娘都还没有发话呢,一个丫鬟倒急不可耐的先说了。”凤浅浅冷笑道,既然不要脸那她也就不给了。
宁容听了面色一白,正准备回嘴解释一下的时候被皇后娘娘打断了。
“放肆,你的嘴皮子倒还挺利索的,这般无礼,来人啊,掌嘴。”皇后直接下令。
她要把这狐媚子的脸给打肿,看她还怎么勾引皇上。
“且慢,我是太后娘娘亲自派人接进宫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说打就打吧,皇后眼里可还有太后娘娘。”凤浅浅可不能站在这里让别人打。
“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解释,不需要你操心。
我现在就是先替母后教训你,既然进了宫,就得遵守宫里的规矩,
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现在就好好教教你宫中的规矩。”皇后说完便朝旁边伺候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去,用力挥手准备打凤浅浅耳巴子。
只是还没等嬷嬷出手,凤浅浅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高声说道:
“我看谁敢动手,这是皇上的贴身玉佩,见此物如同见皇上。”
众人一看凤浅浅竟然拿出了皇上的贴身玉佩,一时之间竟然都不敢轻举妄动,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只有皇后,看着那块玉佩,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手里拿的鸳鸯戏水帕子快要被绞乱了。
不管这玉佩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她今天非得将这小贱人给打死。
“哼,你拿着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送你的玉佩就敢冒充是皇上的贴身玉佩,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其罪当诛,来人,将她乱棍打死。”
皇后想先发制人,趁乱就要了凤浅浅的命,反正谁也不知道皇上昨晚去过青岚轩,如果到时候皇上追责发难,她也可以装作不知。
就说是凤浅浅冲撞了凤驾,不愿受罚,拿出一块假玉佩说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妄想逃脱惩罚。
拿假物冒充是皇上的贴身物件,这等弄虚作假的欺君大罪,被乱棍打死无可厚非,说出去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发落自己。
皇后想的很好,觉得自己理由充分,不由得挺起身子,眼底尽是疯狂之色。
待这狐媚子被乱棍打死了,看还有谁敢来跟他争皇上。
眼看着侍卫们得了命令纷纷向凤浅浅靠近。
桃枝急得一下子就挡在了她身前。
凤浅浅心知皇后现在是故意针对自己,想搞死自己,这玉佩,皇后自然不可能承认是皇上的,不然还怎么好借机发难。
眼看着越靠越近的侍卫,凤浅浅一把将桃枝拉回身后,准备将锦囊里的软筋散拿出来使一下的。
——
“皇上驾到!”
瞬间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皇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也跪了下来。
凤浅浅一看狗皇帝来了,立马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直流。
皇帝大步走向凤浅浅,一脸紧张的询问道:“浅浅,你怎么哭了?”
“皇上,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这辈子就见不到浅浅了。”凤浅浅哭的梨花带雨般,让人我见犹怜。
“此话怎讲,谁敢伤你?”皇帝怒气冲冲的扫向众人。
“皇上,您救救小姐吧,他们要打死小姐,小姐刚从太后娘娘那边请安完毕后,便来这御花园里赏花,遇见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二话不说,便说小姐冲撞了她,要打小姐耳光,小姐只是为自己辩驳了一下而已……
可皇后娘娘还是不依不饶,最后小姐没有办法,拿出您送的贴身玉佩,可皇后娘娘反而说这是野男人的东西,说小姐是欺君之罪,要乱棍打死小姐。”
桃枝快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皇上,不是这样的……”宁容还想为自家主子辩解一下,却看到一脸怒火冲天的皇上,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一脸阴沉,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看向皇后:“皇后,是这样吗?”
皇后听到问话声连忙抬起头,辩解道:“皇上不是的,是她冲撞臣妾的,还顶嘴,臣妾一气之下才要罚她,可她拿出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送他的玉佩,非要冒充是皇上的玉佩,
臣妾岂能容许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发生呀!”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顿时被气的脸色铁青,连嘴角都在微微抽搐,极力压制着胸中起此彼伏的努意,将话从牙缝中挤出:
“很好,朕的好皇后,你嘴里的野男人——就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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