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省日报头版出现标题,《伟人曾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再次引发民众热议。
话题瞬间偏向文静。
不少妇女都为文静说话,有甚者直接为了这个话题吵嚷开了。
“伟人都承认我们女人的能力,你还觉得你比伟人厉害了?”
“女人怎么了?你们男人能干的活儿我们女人照样能干!”
“别以为长个屌就牛批惨了,有种你也考个状元回来,也去当飞行员啊!”
“啥本事没有,逼逼赖赖完了。”
这怼的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反对的声音下去不少。
方晏昕知道这事儿气的要死,文静丝毫不怕外界的舆论,反而借着舆论坚定她的说辞。
这下子她更有理由不结婚了。
他气冲冲地找到文静,双目赤红,咆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屋子里的人,瞬间就愣住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姜华蓉和方晏明坐在文静的对面。
文静瞥他一眼,嘴角勾起讽刺的笑,“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是你撺掇那些人来闹的吧?”
方晏昕紧握的拳头青筋毕露,“你攀着方家站起来,觉得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我告诉你,那不能够!”
“既然方家能让你长出翅膀,就能把你的翅膀折了!”
文静突然纵声大笑,“我突然发现,你们方家人真是祖传的迷之自信!”她转向眼前的母子,“你们可愿意当证人?”
姜华蓉那张姣好的脸上布满愤恨,“我愿意!”
方晏明眼神也像索命的恶鬼,“我也愿意!”扭头看向方晏昕,满脸疯狂,“哥,我们一起把爸爸弄死吧,他害了我们一生,弄死他好不好。”
方晏昕的心跳如鼓,骤然醒悟。
文静一开始的目标是搞垮方家,而不是靠着方家往上爬!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静勾唇,眼含无尽恨意,“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方晏昕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从未看清过文静。
他语气瞬间有些缓和,“收手吧,我求你...那是我爸....”
文静摇摇头,“当初你想借我的手把你父亲拉下来,如今我要把他拉下来了,怎么你现在又不愿意了?”
“哦,我想想,他的丑闻会影响你的仕途?”
“方晏昕,你可真虚伪!”
方晏昕神色变换几番,最后低沉地笑了出来,眼神阴冷如毒蛇,“那又如何。”
“既然你们想杀了他,那就杀了吧!”
......
方寒川沉浸在灯火辉煌的高档夜店内,与几位财大气粗的商人勾肩搭背,每个人身旁都偎依着一位艳丽的佳人。
几轮美酒下肚,他们的脸颊上泛起绯红。
方寒川含糊不清地嚷嚷,“我..我就祝...祝你们明..明年的生意红火,争..争取做的比那小寡妇的生意还大!”
“哈哈哈,借..科..科长吉言...”,其中一个商人捏了一把怀里小姑娘的软肉。
小姑娘娇嗔,“哎呀~捏疼人家了。”
“砰!”
突然,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打破夜店的喧嚣,大门被猛然踹开,一群身着制服的人闯入。
为首的是安枫,“别动!警察!”
“都老实点儿!”
姜华蓉跟在警察身后,朝着他阴冷的笑。
方寒川看着姜华蓉的脸,酒瞬间醒了一大半,心底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
夜半时分,家中的方寒礼正被急促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
柳名姝揉着迷茫的眼睛,半梦半醒地问道:“谁?”
“警察!”
柳名姝愣了一下,睁着惺忪的睡眼去开了门。
安枫出示证件,语气冷硬,“警察查案,请配合。”
方寒礼脑子瞬间清醒了,赶忙起床去把衣柜的门关了关。
“关门干什么,敞开来,里面的东西我都认识。”安枫靠在门边,脸上的笑极为阴森。
方寒礼腿一软,差点儿跪下去,“侄..安队长...我这是鬼迷了心窍,求你...”
安枫冷哼一声,“你贪的时候怎么就不会被鬼迷心窍?”
“带走!”
第二天文娟一纸诉讼将不少方家人告上法庭。
告他们在店里买东西不付钱,用公职人员的身份压人。
说的好听点儿是一家人,说的不好听就是以权谋私。
姜华蓉和方晏明也出面作证,揭露方寒川的一些罪行,谋杀,贪污,那些证据要多丰富就有多丰富。
这都是方晏明一点点收集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警察抓了一堆方家人。
方家大宅上上下下鬼哭狼嚎的。
方老太爷这才明白方晏昕是招了个什么恶鬼回家。
一切的开始都是文静做的局。
就是要毁了方家。
方老太爷赶紧去找老太太,让她去安家说说情。
黎姨太和陈姨太也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跪在大太阳下不断磕头认错,脑门儿磕的全是血,希望老太太出手去求求安家。
她们之前有多洋洋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梅姨太则是想的更深,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会这么不惜血本的帮文静。
哭着喊着求老太太高抬贵手。
老太太今天将那身精致繁复厚重的旗装换了下去,换上一身洁白的丧服。
她显得出奇地平静,依靠在抄手游廊边,抬头望着那四四方方的天际,听着蝉鸣,伴着哭声。
唇角微勾,一脸享受的样子。
阳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散发出柔和的光辉,脸上岁月的痕迹仿佛在那一刻淡去,眉心的痣更似佛像的慈悲印记,似乎功德圆满,下一刻就要飞身。
方老太爷一脸哀求,“你去安家说说情,看在姻亲的份儿上,把他们都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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