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听她这么说,知道她猜出来了,“我是真心希望你找寻自己的。”
严清清不信,“你那说你到底算计我多少?”
文静想了一下,“那条裙子一开始就是为你做的。”
严清清本来心底是有怨的,莫名其妙就被哄好了。
垂眸看着身上的红裙,伸着手摩挲着布料,上面是用同色系有切割面的小珠子一颗颗手工缝上去的,这才能在光下面闪耀。
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上上乘,远比她当年穿的那条裙子好太多了。
不是随便弄了条裙子敷衍了事,而是实实在在下了心思的。
“你这算计的可真早,我就说这条裙子怎么这么合身,你上哪儿去打听的我的身材数据了?”
文静却低沉地笑笑,声音极为好听,“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前面开车的司机瞟了眼后视镜,看到严清清那红唇翘的不行,一副傲娇又娇羞的模样。
心里直犯嘀咕,刚离了婚这么快就找到第二春了?
严清清心情大好,声音夹杂着一丝恶趣味,“我接下来打算去深市找你姐一起开厂子了。”
“啊??你要干啥?”文静莫名有些毛毛的,习惯性把人往坏处想。
严清清听出来她声音里的震惊,心情更好了,“放心,我可不像你一天天八百个心眼子算计来算计去,累不累啊。”
“我现在把我所有的不动产全卖了,手里还有些钱,我娘家人现在恨我恨的不行,咋可能愿意给我钱花,那我肯定不能坐吃山空呗,女人还是得有钱在手里才能活的潇潇洒洒嘛,你既然想早点儿把生意做大,就你姐一个人,那是忙不过来的。”
“我呢,好歹是读过大学的,还是念的金融管理,我这种人才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给你打工你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要要,我巴不得你来帮我呢。”文静举着电话,笑的眼睛都没了。
严清清又被爽到了,傲娇道:“那我可算股东嗷,不能亏待我。”
“那必不能亏待,我姐啥待遇你啥待遇,行不行?”
“不行!我好歹是带资入股给你打工的。”
“那...再多一点点?”
“那还差不多...”
....
等严清清挂了电话没多久,店里进来两个人。
严母似乎老了许多,头发白苍苍的一片。
文静的表情压根儿不意外,还把他们引到一旁的接待小桌落座,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喝点儿驱驱寒气。”
严母坐了下来,看着那茶杯里的雀舌,摸了一下温度刚刚好,心下顿时明了,“你花多少钱收买我那司机的?”
一旁站着的青年闻言惊呆了,“不是..妈,你说啥呢?我咋可能被她收买啊?”
许业在一边儿记账,闻言抬眼瞥了他们俩一眼,嘴唇微勾。
文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别瞎猜,我就这么点儿家底,可没那么多钱收买你的小儿子。”
严母就很不明白了,她今天本来是去工厂的,回来的路上就是临时起意转道来文静店里的。
知道她来这儿的就只有给自己开车的严瑾恒。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早就准备好茶等我?”
文静歪了下头,看傻子的眼神,“我干嘛要告诉你?”
严母被噎了一口,没好气道:“方寒礼是你让安家给他升的官?”
文静轻笑,“我说了,我没那么大的脸去左右安家人的行为,我要是有这能力,我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何必在这儿耍心眼儿呢?”
严母:“.....”你看我信吗?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报复我严家?那又为什么给我一线生机?”
文静没说话,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小心倒进去一片茶叶,拿了小勺子把那片茶叶挑出去丢了,“我没有想报复你们,而是想救你们。”
严母:???
严瑾恒:“啊?你在说什么屁话?”
严母厉声呵斥,“无礼!”
严瑾恒脖子一缩,“对不起,冒犯了。”乖乖闭嘴。
严母神态有些紧张,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方家未来会垮下去,要连累我们?”
文静只是朝她笑笑。
严母顿时明白了,语气莫名有些解脱之感,“你是想为林家报仇吧?”
文静还是在笑,只不过这一次笑容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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