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歌没吭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鱼尾也开始没有规律的摇摆起来。
不远处观察四周的夕池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总感觉接下来的一幕,不是他应该看的。
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和温歌两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果然下一秒,出事了。
只见温歌顿时幻化成人形,而南月也骤然失重,掉了下去。
她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深呼一口气,想着跌进海里,不至于一开始就呛水。
海水没有淹过她的头顶,也没有窒息感。
睁眼一看,只见温歌一脸淡漠的平躺在海面上,双腿滑动着。
而她正坐在他的腹肌上。
嗯......有点羞耻。
“现在可以不乱动吗?”温歌双手捏着她的腰,平静的看着她。
南月一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手摸了摸鼻子,“嗯......”
“要不......”
还是去气囊里吧。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后背被什么东西顶着。
她又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小海豚......
不由的脸红心跳,但看温歌,还是一脸淡然,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欲念。
好家伙!真能装啊!
她举起手就想扇他一个大鼻窦,结果被温歌捏住了手腕。
“别打,打晕了会沉下去的。”
你会死的。
南月讪讪的收回手,身子往上挪了挪。
说海豚可爱的,她就想问问了,哪里可爱?跟泰迪一样,随时随地......
海水拂过温歌浅蓝色的短发,精致的脸上被海水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
不得不说,这个抖艾斯虽然是个变态,但是长相确实没得说。
忽略身后的那玩意的话,光是看脸禁欲极了。
“我没有这样带过雌性。”温歌淡淡开口,“南月雌性,你是第一个。”
这个感觉,就连幻境里从来没有过。
南月没搭理他,只是四处寻找着夕池的身影,很遗憾,没看到......
“我觉的我还是去气囊里吧。”
再这样下去,她害怕她忍不住亵渎神明。
“你不是想在水面上吗?”温歌睫毛煽动,满眼都是南月的身影,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着。
很想......带她进入深海。
“现在不想了。”南月嘴角一抽,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远处海面上出现一道黑色发亮的线条,正快速朝他们驶来。
同时,手臂上的蟒蛇兽印也开始发烫了起来。
是玄尾。
“那条蟒......来找你了。”温歌开口。
与此同时,巨大的虎鲸夕池感受到一股流浪兽的气息后,也迅速的靠近了南月两人。
“是流浪兽,温歌,你先带雌性离开,陆地上的流浪兽敢进海洋,就把命留在这吧。”夕池笑了笑。
说着,就要朝玄尾的方向游去。
南月一愣,连忙道:“夕池,那是我的伴侣!我的伴侣!”
夕池微微一顿,扫了眼南月的手臂上的黑蟒兽印,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注意,没注意,不好意思啊。”
“没事。”南月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玄尾靠近后,巨大的尾巴顿时往南月腰上一卷,随后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南月,我来晚了。”
幽深的眸子此刻看向夕池和温歌,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半晌,玄尾才开口道:“温歌巫医,海豚部落会从今日开始,不复存在。”
说完,他迅速离开。
他很想在这里帮南月杀掉这两只海兽,但是南月还在这里,海里也不是属于他的绝佳战场。
很容易伤到小雌性。
他可以死,但是南月不行。
玄尾速度很快,温歌看着一人一蟒的背影,眼眸低垂着。
“温歌,别发呆了,赶紧跟上去,这条蟒的实力不弱,真有可能会将海豚部落灭掉!”
夕池有些焦急道,虽然他不喜欢海豚,更不喜欢海豚部落。
但是温歌是温歌,海豚是海豚,温歌所守护的,他必然会出一份力气。
“她不会的。”温歌轻声开口,“犯错的是我,不是海豚部落,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他们在等着我回去。”
夕池张了张嘴,流浪兽一向残暴,就算是有雌性接受他们,但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改不了的。
温歌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陆地不是夕池的主场,但他还是咬了咬牙道:“我陪你去。”
......
南月这边。
玄尾一边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焦急询问:“南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
要不是海洋中随时都会出现危险,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小雌性仔细观察一番。
“没有、没有。”南月笑了笑,玄尾的出现让她很是心安,这份心安无关实力。
“你们没对海豚部落的人动手吧?”南月问。
“没有。”玄尾沉声道:“星野想杀了他们,被狐克拦下来了,他们能活,温歌活不了。”
南月张了张嘴,想到夕池,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玄尾再次开口:
“南月,温歌留不得了,他必须死,就算我答应你不动他,但是狐克他们不会。”
迷晕星野,带走小雌性前往海洋。
这样一个实力不行,但是能随时撂倒一个很快就会进入紫环兽人的人,很危险。
就算是南月没有什么事,也留不得。
“可是......我喜欢他身边的那只大虎鲸。”
南月软下了态度。
此话一出,玄尾微微一愣,想到刚才那个庞然大物,不由的眯了眯双眼。
声音低沉道:“回去再说。”
玄尾的速度很快,在海洋里高度紧张下,速度要比平时翻了一倍。
黄昏下,南月很快就看到了海岸,只见狐克三人屹立在海边,满脸都是惶恐不安。
“狐克!诺克斯!星野!”南月扬起笑脸朝三人摆着手。
这一声呼唤让他们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这短短的一日,虽然知道南月暂时没有危险,但是天知道他们有多难熬。
要是在陆地,他们可以循着兽印追去,但是在深海里,他们只能等着。
等着唯一熟悉水性的玄尾带他们的小雌性回家。
海岸上,她从玄尾的脑袋上爬下来,便被一个冰凉的怀抱所包裹。
“小雌性,作为一个流浪兽,将你弄丢是我这一辈子最丢人的事情。还好,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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