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惬意悠闲地一边摸牌出牌,一边抽空还不忘损损老傅总和傅言鹤的技术。
傅言鹤笑嘻嘻道:“我和老爸要是不输,那岂不是大家都要赢?这怎么可能呢,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成为赢家吧。”
听到这话,阮女士不禁睨了他一眼,略带调侃地说:“臭小子,你倒是挺会狡辩。”
然而,傅言鹤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可不是狡辩哦,而是事实,老婆你说是不是呀?”
说完,他转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紧紧盯着顾温宁,似乎在寻求支持。
顾温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有输有赢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阮女士见状,轻声笑了起来。
“啧,找到帮手就了不起啊?”
傅言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得意洋洋道:“就是了不起啊,现在我也有老婆了,以后终于不用再看你和老爸秀恩爱了。”
现在他与老婆同样也可以腻腻歪歪地秀恩爱,不会输给老爸他们的。
话刚说完,傅言鹤便凑上前去,迅速地在顾温宁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顾温宁的耳朵微微泛红,轻轻抿了抿嘴唇,但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毕竟,傅言鹤这个人一旦想要秀恩爱,就会不顾时间和地点,谁也无法阻挡。
亲都已经亲了,还能说些什么,最好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就能减少一些尴尬了。
除夕夜吃完团圆饭之后,几人没有继续打麻将,而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同时等待新年的到来。在某些方面,傅家还是保持着传统的习俗,比如一直以来都有守岁的习惯。
守岁最少也要等到十二点才能结束这个仪式,也就是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的那个瞬间。
然而,这与顾温宁平时的生活作息存在一定差异。
通常情况下,他最多只会到十一点钟左右就会睡觉了,如果傅言鹤没有闹他,做一些成年人之间会脸红心跳的事情,那么他会睡得更早,熬夜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时间来到十一点时,傅言鹤便开始催促着顾温宁赶紧上床休息。
但顾温宁并不太愿意这么早就去睡觉,因为全家人团团圆圆聚在一起共同守岁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很少的,这种温暖和谐的氛围令他感到十分轻松愉悦,非常享受其中。
可他又确实感到困倦不堪了。一个人长期养成的睡眠习惯一旦被打乱,到了惯常的入睡时间却没有睡觉,那种强烈的睡意就会如潮水般涌来,顾温宁感觉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仿佛难以睁开。
“言鹤,带着小顾回房间里睡觉去,你们俩就别继续守了,有我和你爸守岁就行。”
阮女士都已经开了口,顾温宁不好直接拒绝长辈的好意,于是他缓缓起身,先是向阮女士以及老傅总说了一句“晚安”,然后便被傅言鹤半搂半抱着送回到了房间。
对于是否要守岁这个问题,傅言鹤其实并不在意。过去之所以会守岁,只是单纯地因为父母都在守岁,所以他也就跟着一起罢了。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毕竟老婆更需要他的陪伴,其他事情自然都变得不再重要,陪伴老婆才是重中之重。
别人不知道,但傅言鹤却知道,自家老婆偶尔会很娇气,如果没有他陪着,老婆会难以入眠,在睡觉的时候老婆总是会变得特别黏人。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跟傅言鹤在一起后,顾温宁几乎从未受到过失眠的困扰。对他而言,傅言鹤仿佛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安眠药一样,只要有他在身边,顾温宁就能安心入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躺在金灿灿的柔软大床上,而怀中则枕着已然陷入沉睡,面容恬静的老婆,傅言鹤觉得,今年是他人生中最为幸福快乐的一个新年,因为如今的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了爱人的陪伴。
往后余生,他也要像现在这样,和老婆度过一个又一个新年,岁岁年年不分离,朝朝暮暮共白首。
……
在新的一年,傅言鹤决定首先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和顾温宁一同飞往国外,来到他曾经留学的地方。
肩并着肩漫步于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周围路过的都是一些拥有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眸的外国人。
感受着与国内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聆听着傅言鹤娓娓道来,讲述自己过去的种种趣事,顾温宁突然间觉得对于这个陌生的国度不再感到那么陌生,反而增添了几分熟悉感。
当经过一个喷泉广场时,傅言鹤变得滔滔不绝起来,脸上流露出追思往昔的神情,“这个地方啊,以前我和老宣他们常常来,每个周六的晚上,这里会有校园乐队前来表演,全开麦的现场弹唱,气氛又燃又炸,还会随机抽取幸运观众一起合唱。”
学生时代,对于每个人而言,都会留下一些独特而珍贵的记忆。
“然后有次老宣就成了幸运观众,差点儿没把那个乐队的招牌给砸了,主唱都被老宣给带跑调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连累我们几个都跟着落荒而逃。”
提起好友的糗事,傅言鹤一脸的幸灾乐祸。
听他这口气,显然宣持意并不是一个擅长唱歌的人,估计是五音不全,唱歌跑调。
顾温宁忽然想到了俞陌,不禁觉得他和宣持意俩还挺适配的。
在唱歌方面,他们的歌声似乎都有着同样“美妙动听”的特点,也许是一只“百灵鸟”遇上另一只“百灵鸟”了。
后来某一次,当俞陌和宣持意喝醉了酒一起放声歌唱时,那叫一个灾难现场,还是两重唱,说是魔音贯耳也不为过,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听得生无可恋,从此以后达成了默契,再也不让宣持意和俞陌喝醉酒了,不然耳朵受苦受难受折磨的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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