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言鹤便毫不留情地向顾明煦索取股份作为赔偿。
说是要顾明煦赔偿,何尝不是在向顾家施加压力,如果得不到股份,傅言鹤为了出气,在生意场上为难顾家不无可能,顾明延估计又有得忙了。
顾家本就理亏,如果顾明延能够的将顾明煦管束好,那么那场宴会上的闹剧便不会发生,也不会令众人贻笑大方。正因如此,顾明延几乎没有丝毫迟疑便答应了傅言鹤提出的条件。
至于顾明煦本人的意愿?又有谁会去在意他的想法,他的想法不重要,他手中所握有的那些股份,原本就是因为顾明延等人对他过于宠溺,见不得顾爷爷仅仅将股份分给了顾温宁而没有分给他一分一毫,这才每人都从自个儿手上挤出一部分转赠于他罢了。现在他惹出了事端,闯出了大祸,用他的股份来平息事端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小小的顾家实在难以承受来自傅氏集团的报复,牺牲一点小利益换取和气是顾明延乐意见到的。
顾明煦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愿,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人了,不然恐怕连顾家这个最后的庇护所都待不下去了,连一向最疼爱他的顾父经此一事都对他失望至极,指责他丢尽了顾家的脸,顾明煦哪还有资格表达自己的意愿。
实际上,那一点点股份对于傅言鹤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但傅言鹤就是故意的,想要借这个机会给顾明煦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对方好好地长长记性,不付出点实际的代价,顾明煦下次还敢搞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哦,老婆,对了,还有个人......"”傅言鹤突然间想起了那个行为怪异的人。
根据他的描述,顾温宁仔细想了想,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但并不是十分确定,缓缓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顾明煦的某个朋友。”
顾明煦确实有几个交情甚好的挚友,他们还组成了一个小团体。
顾温宁的脸色有些冷,显然对那个以顾明煦为首的小团体没什么好感。
这也不难理解,就如同俞陌总是坚定不移地站在顾温宁这边,顾明煦周围的那些人毫无疑问也都会偏袒他。毕竟对于这些人而言,那个自小与他们一同成长,一同嬉戏玩闹以及一同念书学习的人是顾明煦,而且,顾明煦向来擅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且无比无辜的模样来博取他人同情。如此一来,小团体中的成员会讨厌,会针对顾温宁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顾明煦没少被顾温宁欺负,他们不能袖手旁观,要为好友打抱不平。
傅言鹤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朋友?
怕是不见得吧。
肯定不是真朋友,或许用加了双引号的"朋友"一词来形容更为贴切些。
看来所谓的万人迷也不是那么招人喜欢。
尽管监控恰好在关键时刻坏掉了,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但心思缜密的傅言鹤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二楼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孟澜偏偏就走错到顾明煦在的那间房间?而顾明煦又怎么会天真地认为进入房间的人正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呢?
思来想去,傅言鹤觉得最合理的可能性是顾明煦身边出了一个知道他计划,但选择了背刺捣乱的内鬼。
背刺,这得多大的仇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也只能怪顾明煦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如果他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不懂什么见不得人的歪心思,今天就不会丢人现眼了,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概便是如此了。
车刚在大门口停下,金子听到声音,迈开四条腿刷的一下跑出来,欢快地摇着尾巴出来迎接它的两个主人。
确切来说,金子是来迎接顾温宁这个才认识不久的新主人的,傅言鹤这个旧主人是顺带的,买一赠一的那个附赠品,没看见金子一直围在顾温宁身边打转,一会儿贴过去挨挨蹭蹭的,一会儿汪汪叫的,从声音里不难听出它的欢乐。
顾温宁会伸手温柔地摸摸金子毛茸茸的大脑袋,如果金子伸出了爪爪,还会和它握手。
类似的场景尽管傅言鹤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按理说对此已经习惯了,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酸。
怎么感觉老婆对金子比对他好呢?
老婆会精心给金子挑选狗粮,买零食,会天天牵着金子出门遛弯,会陪金子玩游戏,会给金子洗澡……
可他呢?
好吧,老婆会关心自己的饮食起居,会和自己一起散步,晚上会配合自己一起进行愉悦的夜间活动……
算起来老婆好像并不偏心,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傅言鹤东想西想的时候,两人一狗一起进到了客厅,顾温宁陪着金子玩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漱了。
顾温宁从浴室出来,一眼看见身上还带着些湿气的傅言鹤,显然傅言鹤用楼下的洗浴间也洗好澡了。
这会儿的傅言鹤看上去还挺君子的,然而等帮顾温宁吹好头发,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时,傅言鹤不由心生歹念,环在顾温宁腰上的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四处地游走着,到处煽风点火。
“老婆你今天累不累啊?”
傅言鹤一边问,一边将嘴唇贴在在顾温宁耳边。
顾温宁耳根一热,含含糊糊道:“还好。”
算起来,傅言鹤和顾温宁两人的夜间运动频率不算多,并非夜夜贪欢,夜夜笙歌,大约每周只有两三日、三四日会云雨一番,基本上都是适可而止,少有放纵。
特别是当顾温宁第二天上午还有课程安排时,傅言鹤通常都规矩得很,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单纯地睡一觉,而且以顾温宁的身体素质,过于频繁的床笫之事对他来说是难以承受的,傅言鹤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比顾温宁本人还要在意顾温宁的身体是否健康,往往都是在最合适的限度内实现两个人共同的最大程度的云雨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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