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摆了摆手,“换成陶瓷的就行了,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吧。”
徐秘书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小心翼翼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因为玻璃杯,顾少爷被烫伤,老板不生气才怪了。
还好没有很严重,不然负责采办玻璃杯的负责人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
傅言鹤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温宁十分苦恼:“冲水就不疼,不冲水就疼,这好浪费水。”
傅言鹤心想都被烫伤了,还有心思管浪不浪费水。
水流被开得很小,又用花洒冲了十多分钟,顾温宁终于感觉不那么疼了。
傅言鹤帮忙给顾温宁擦干腿上的水珠后,将人带去了休息室,在床边坐下。
顾温宁感觉腿上还是有些痛,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烫红了,乍看上去有些吓人。
外面响起敲门声,徐秘书带着药回来了。
他似乎是跑回来的,有些气喘,把一包东西递给了傅言鹤。
“药店说…轻度烫伤…用这个比较好,上药之前…先用碘伏消一下毒,等过一两个小时变得严重的话,就需要去医院。”
“药和碘伏我都一起买来了。”
傅言鹤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按照徐秘书所说的步骤,首先使用碘伏仔细地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接着将药膏涂抹在受伤处。
傅言鹤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一只手稳稳地扶住顾温宁的腿部,让人感到无比安心。顾温宁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那股温热透过皮肤逐渐传递开来,使得原本的疼痛渐渐减轻。此刻,他的脑海中全是傅言鹤认真为自己上药时的模样——小心翼翼、专注且充满深情。
顾温宁有些恍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对方说了些什么。
当傅言鹤再次重复那句话时,带着一丝疑惑抬起头来注视着他,顾温宁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言鹤哥。"
目光与傅言鹤交汇的瞬间,顾温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波动。
“我说,你老婆你先在这儿睡一会儿,观察观察情况,要是情况严重了就去医院。”
“好。”
傅言鹤站起身来,把顾温宁之前落在沙发上手机递给他:“那好,你就在这里休息,觉得疼得厉害的话,及时叫我。”
顾温宁在休息室里眯了一会儿,因为腿上抹了药,一动也不敢动。
将近五点的时候,傅言鹤推门进来:“醒了?腿怎么样?老婆。”
顾温宁低头一看,只见那片被烫到的肌肤依旧微微发红,但没有要起水泡的迹象。
“没事儿。”
傅言鹤听闻此言紧绷的心弦略有放松,他赶忙取出一卷崭新洁白的纱布拆开包装,动作轻柔而谨慎地将其缠绕于顾温宁受伤的的地方.。
待包扎妥当后,傅言鹤轻轻放下顾温宁的裤脚,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对方,轻声询问道:“感觉怎么样?老婆,可以走吗?”
言语间满含关切之意.。
顾温宁点点头:“可以,就是有点儿疼。”
走路的时候难免会摩擦到,傅言鹤想了想,索性一手抄过顾温宁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抬脚往外走。
顾温宁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是在你公司,放我下来。”
傅言鹤的语气不容置喙:“在我公司还怕被说闲话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别乱动,听话,老婆 ,摔了就不好了。”
他抱自己老婆怎么了,天经地义好不好,有什么可说闲话的。
顾温宁只觉得脸上一热,急忙伸手搂住对方的肩膀,并将脸紧紧贴在上面。
虽然有道理,但还是莫名感到有点儿羞耻。
还没有到正式下班的时候,沿途并未撞见太多员工。
傅言鹤就这样抱着顾温宁来到了一楼,与前台点头示意算作打过招呼后,便步履匆匆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傅总……”
前台正准备说出那句每日例行的道别语时,却惊得合不拢嘴,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她满脸不可思议,一脸吃到了大瓜的表情。
这这这……
原来自家老板竟然已经饥渴难耐至此,甚至不惜在上班期间也要将人折腾到走不了路,只能抱着回家的地步了吗?
老板很行,很猛。
……
休息了一晚,顾温宁基本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但已不再妨碍日常的行走。
细心周到的陈管家提前准备了一辆电动轮椅,虽然用不到了,却也并未将其收起来,因为某个二十七岁的大龄好奇宝宝对轮椅很感兴趣,饶有兴致地坐上轮椅把玩起来,依照着产品说明书,兴致勃勃地探索如何巧妙运用这架轮椅,挖掘出更多有趣的玩法。
不一会儿,傅言鹤便成功驾驭住了轮椅,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其行进或停止,能灵活自如地调节速度快慢,玩的还挺溜,一切尽在掌握中。
傅言鹤对轮椅满意极了,扭头兴高采烈地对顾温宁建议道:“老婆,你看,这辆电动轮椅真是既便捷又实用,而且具备好多功能哦,要不我叫陈叔再买一辆回来,以后外出散步,就不用费力气走路,坐在轮椅上轻轻松松就能四处溜达,省时又省力。"
顾温宁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头一次听说坐着轮椅散步的,哪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会对轮椅情有独钟,主动想要坐轮椅,虽然轮椅确实挺实用的,比走路轻便。
但坐着轮椅出门,多半会被当成是行走不便的残疾人吧。
总之顾温宁自己是没有想过日常出行用轮椅来代步的,而傅大总裁的思维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轮椅会受到他的青睐也不稀奇。
傅言鹤没等到顾温宁的回答,忽然脸色一变,想起老婆以前是出过车祸伤过腿的,轮椅肯定是坐过的,可他却大咧咧地让老婆和他一起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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