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宁:“……”
来了,来了,又来了,那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尴尬又一次重现了。
此时此刻,顾温宁真的是万分希望地上有个洞,能让自己钻进去,摆脱这迷之尴尬的场面。
陈管家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去。
天哪,原来少爷谈起恋爱来是这么个德行,都不好意思承认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聪明优秀,稳重沉着的少爷。
顾温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嘴唇开合,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来,“喜欢。”
闻言傅言鹤眼神顿时更亮几分,迸发出惊喜的光彩。
老婆虽然有时会口是心非,但很多时候,说的都是真话,不会轻易糊弄人的。
不枉他过去几个月将痴缠,撒娇,卖惨,装可怜,软磨硬泡……各种方法都用上了,总算是把老婆心中高高筑起的墙给撬开了一角,只要锄头挖得深,挖得够勤快,有恒心,有毅力,百尺钢都要化成绕指柔。
按理说傅言鹤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该心满意足了,然而傅大总裁从来都不个会轻易满足的人,厚着脸皮,趁热打铁,得寸进尺道:“那老婆,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天知道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想把老婆拐到民政局,直接一步到位,把证给领了,可惜发生点小意外 ,错过了当时的好时机,后面也不好再随随便便提领证的事情了,不然老婆误以为他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就不美了,得让老婆心甘情愿地点头,当然了,为了能早点领证,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用一点计谋的。
陈管家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少爷他没事儿吧,手术门口求起婚来了,虽然很不吉利,但好像只有命不久矣,或者是情况危急的时候……
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是生了重病,有今天未必有明天了,活像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一样。
顾温宁吸了口气,别过头去,“过几天,你出院就领。”
得了允诺后,傅言鹤终于眉眼含笑,欢天喜地地进手术室了,医护人员凑热闹跟着吃了一口新鲜的瓜。
因为傅言鹤没让通知阮女士和老傅总,所以手术室外就只有顾温宁和陈管家两个人。
陈管家叹了口气,语气真诚地对顾温宁道:“顾少爷,难为你了。”
少爷无非是仗着顾少爷的喜欢才敢这么闹腾,这要换了个人,是一刻都忍受不了的。
顾温宁敷衍地点点头,没仔细去想陈管家话中的深意,满腔心思都在一门之隔的傅言鹤身上。
虽然是小手术,但大小也是个手术,一点儿都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也许平时顾温宁并没有表现出对傅言鹤这个话痨总裁有多少在意,但下意识的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
最近几天,俞陌可以说是忙得飞起,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一来是临近期末了,没几天就要考试,俞陌修的还是双学位,他要考试的科目也就比一般的学生要多,所以得花更多的时间去准备考试,如果目标只是及格,六十分万岁,倒是简单,但俞陌从来对自己的要求都不是及格就好,而是奔着优秀去的,成绩一直都是位列前茅,没掉出过专业前三。
二来又刚好是月末,俞陌前面大半个月贪玩,当时是潇洒够了,风风火火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过后还得把这个月的更新给补上,不然读者的八百米大刀都要寄到俞陌面前了。
所以俞陌这些天是过得忙忙碌碌 ,连平时最喜欢的小酒馆都不去了。
一连三天没有在小酒馆堵到人,人也联系不上,微信不回,电话不接的,宣持意坐不住了,找上门去。
门铃声响,俞陌以为是外卖送到了,从书桌前直起身站起来,打着哈欠开门准备拿外卖。
“辛苦……”
一看不是熟悉的黄色某团马甲,俞陌一句话咽了回去,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我很忙,没功夫奉陪,宣大少想要了找别人去。”
宣持意脸黑得不行。
说得好像他有多欲求不满一样,脑子里的一天天的除了上床就没其他事了。
也怪不得俞陌会这么以为,主要是十次里有八九次,两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见面,最后都会滚到床上去。
虽然过程中再合拍不过,两个人都享受到了,各自得趣,但架不住有时宣持意弄得狠了,俞陌事后难免要发牢骚抱怨两句。
说完俞陌就想关门送客,然而客没送成。
你干什么?不请自来,宣大少好大的威风。”
俞陌气呼呼地鼓着眼睛,看向宣持意的眼神一下变得不善起来。
宣持意一进来,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唇角嗪着淡淡的笑意,挑了挑眉,问道:“原来你最喜欢粉色?”
房子的整体布置是温馨的粉色,有的是深粉,有的是浅粉,俞陌此时穿的也是一套粉色的居家服。
俞陌长得白,是天生的冷白皮,怎么晒都晒不黑,所以即便是粉色这种秀气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不会显得违和,反而透着几分可爱。
俞陌“哼”了一声,“怎么,男生就不能喜欢粉色了吗?只能喜欢黑灰白?女生就一定要粉色?法律都没规定的事情,世俗倒是形成偏见了,宣大少不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精英吗?这思想还跟古董一样。”
宣持意见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被对方伶牙俐齿地怼了回来,微微叹气,带着点儿无奈宠溺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粉色还挺适合你的。”
俞陌给了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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