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当然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自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健身房里有智能体重秤,人站上去不仅能称体重,还能顺带简单分析一下身体状况。
这不,傅言鹤此时就强烈建议顾温宁称一下体重。
因为傅言鹤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老婆和他在一起后过得日子还不如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把身体素质搞上去,要把老婆养得健健康康的,以老婆的身高,理论上应该要有六七十公斤才算在正常范围内,太轻了恰好说明身体不好,出问题了。
“老婆你称一下嘛,你这么瘦,肯定很轻,应该没有体重焦虑的。”
顾温宁:“……”
那倒确实。
但莫名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跟在医院体检似的。
当看到体重秤上的数字时,傅言鹤心想果然如此,和他意料之中的差不多,老婆确实很轻,体重才将将过百,难怪随手一抱就抱起来了,都不用费什么力气。
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就由他来照顾老婆了,他一定会把老婆照顾好的。
别墅的面积摆在那里,几百平呢,日常的清洁和维护都是需要请人的,因为知道顾温宁不喜欢人多,所以傅言鹤也没在别墅里安排太多人,只有一个管家,两个保洁阿姨,还有一个负责做饭的阿姨,除了要干活儿的时候,其他时候基本上都不怎么出现。
陈管家是傅家的老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傅言鹤长大的,之前一直在国外帮助老傅总和阮女士看管庄园,几天前被傅言鹤请回来,下午刚从国外飞回来,一落地就直接从机场过来。
早就听说过顾温宁,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真人的陈管家在初次见到顾温宁的时候有些激动,拉着顾温宁的手,脸上的笑容慈祥又欣慰,“顾少爷,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恋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你给少爷带来了快乐和笑容,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少爷笑了。”
“顾少爷,你一定要和少爷好好的。”
顾温宁呐呐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觉得管家说话怪怪的。
什么叫好久没有笑过了,有那么夸张吗?
“好了,陈叔,您赶飞机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傅言鹤不动声色地把顾温宁给拉开。
谁和老婆挨太近都不行,除非是他自己。
陈管家乐呵呵地回房间去了,刚回房间,就打电话联系上了阮女士,汇报最新消息。
没办法,从傅言鹤这个好大儿口中阮女士愣是套不出来有关顾温宁的事情,让发张照片都推三阻四的,一句“我们感情很好,不用担心”就打发了,无奈之下,阮女士只能从陈管家那里打听些消息。
不是阮女士不放心顾温宁,在悄悄摸摸地考察他,而是阮女士对亲儿子不怎么放心,担心好大儿把事情给搞砸,毕竟谁能指望一个整整单身了二十七年的人一上来就会谈恋爱呢,搞不好送到面前来的伴侣都能弄没了。
不过阮女士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至少在陈管家看来,自家少爷是一如既往地聪慧,以前没谈恋爱,那是没开窍,一旦开窍了,有恋爱的意识了,表现是十足优秀的。
阮女士兴奋地对老傅总道:“同居了,儿子还是挺争气的,把人给拐进家了,过几天就回国,该给孩子们办订婚仪式了,婚礼也可以筹备起来了。”
老傅总向来是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坚定不移地拥护阮女士做的每一个决定,这不,阮女士说要筹备婚礼,老傅总就让人去联系靠谱的婚礼策划师。
晚上,傅言鹤和顾温宁一起看电视,傅言鹤忽然想起什么。
“老婆,你明天是不是空闲的,还是有什么安排?”
顾温宁头也不抬道:“没有。”
到了如今,顾温宁也懒得再去计较傅言鹤开口闭口都是“老婆老婆”地喊他,没有意义,一个称呼而已,听着听着慢慢就顺耳了。
“那我们去个地方好不好?我有安排。”
“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顾温宁用手拨开自己面前的大脑袋,敷衍着“嗯”了两声,目光紧紧追随着电视屏幕。
瞧着就是看电视看入迷了,傅言鹤既感到好笑又有一些些酸。
老婆放着他这么个大帅哥,大美男不看,只一门心思地看海绵宝宝,哪怕不是第一次被冷落了,还是酸酸的。
心里酸溜溜的傅言鹤不干了,拿他那个大脑袋搁在顾温宁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早啊,老婆。”
人刚醒,傅言鹤就低头亲了顾温宁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头一次一醒来就能见到老婆,这个早晨比过去所有早晨都要开心。
傅言鹤一路搞得神神秘秘的,关于目的地半个字都不肯吐露,直到到了地方,顾温宁才知道来的是医院,脸色微微一变。
“老婆,我头疼。”
傅言鹤捂着脑门作头疼状。
顾温宁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平静地看着傅言鹤演戏。
演了一会儿,见顾温宁没反应,傅言鹤自知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悻悻地放下手,语气诚挚地道:“好吧,老婆,我承认我刚刚说谎了,我其实没哪儿不舒服,但是老婆你先别生气,能不能看了医生,做了检查后再生气也不迟。”
顾温宁拧了拧眉。
要说生气的话,也没有多生气,但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病,不用做检查。”顾温宁冷声道。
“可是老婆你都一年没有去医院复查过了……”
傅言鹤一开口,顾温宁斜眼看他。
“我就是让人稍微地查了那么一下。”
傅言鹤声音慢慢变低,底气有些不足。
顾温宁冷哼一声。
“老婆,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做检查很快的,不需要多少时间,我陪你,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怕。”傅言鹤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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