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宁到底不是傅言鹤,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所以不会像傅言鹤一样像个痴汉似的闻味道,至少现在不会。
傅言鹤早料到会这样,也不失望,而是兴致勃勃地计划起来。
机会嘛,有最好,没有就靠创造,美好的生活是奋斗出来的,个人的幸福是要靠争取的。
进了屋,刚把拖鞋换上,顾温宁就被傅言鹤堵着贴在墙角,没有选择地和傅言鹤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壁咚什么的,傅言鹤是真的很爱。
谁会不想把老婆堵在墙角放肆亲,使劲亲呢,除非是没有老婆的人。
可他不是,他是有老婆的,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以他可太想了,天天都想。
气息交缠,唇齿相贴,偶尔牙齿碰撞,全凭本能的悸动。
待到顾温宁胸腔中只剩下稀薄的氧气时,他终于忍不住发出抗议,将人推开。
顾温宁双眼都被润红了,眼角都残留着淡淡的殷红,羊脂白玉一般的脸庞泛着浅浅的薄粉,嘴唇有些红肿,水光盈润。
傅言鹤一只手托着顾温宁的脸,拇指从鬓角擦到唇边,透黑发亮的眼睛里弥漫着沉凝的幽暗。
他慢慢地移动,贴近,额头靠在一起,哑着的声音低低的,诚恳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请求,“再来一次,好不好?”
说罢,没有等顾温宁同意,傅言鹤已经再次将双唇送上,以吻封缄,堵住了顾温宁尚未说出口的不同意。
几乎每次的亲吻,除了浅尝辄止的那种,凡是时间长一些的深吻,无论是激烈还是温柔,都会让顾温宁有些吃不消。
起初是不会,在接吻的过程中会忘记换气,不懂得怎么调整呼吸,现在有了些经验,脑子里想的却跟不上自己的行动,总是被吻得意乱神迷,不知今夕何夕。
傅言鹤还是有分寸的,在顾温宁脸颊通红的时候,适时又贴心地结束了。
顾温宁抿了抿被搅弄得有些痛的嘴唇,斜了乐呵呵的傅言鹤一眼。
他觉得傅先生像是个亲亲怪,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就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总是想着要亲要吻,一天不亲个几次是不可能的。
明明之前在车上,都亲过了,结果刚回来,就又亲上了,还要亲两次。
要是算上搞偷袭,亲脸亲眉心之类的亲亲,次数就更多了。
这不是亲亲怪是什么。
顾温宁在心中暗暗腹诽。
也就是傅言鹤不知道顾温宁心中所想,他要是知道,非但不会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反而会坦然地承认下来。
就是亲亲怪怎么了。
他只是想多亲亲老婆而已,能有什么错呢,又不是随便地乱亲人。
再说了,老婆也没拒绝啊,不拒绝就是默许了。
在傅言鹤的死缠烂打下,时隔一个多月后,他终于再次获得了留宿的权利,虽然还是只能睡在沙发上,但傅言鹤却没挑剔。
就是睡沙发,老婆家的沙发也是最好睡的。
自己家里的豪华大床好是好,但不够好,缺了老婆,只躺了自己一个,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若是哪天能和老婆一起躺在家里那张金灿灿的大床上,那就更好了。
要留宿,自然就会洗漱,傅言鹤洗完澡出来,看到窝在一个单人座的懒人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顾温宁,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暖黄的灯光下,顾温宁单手撑着下巴,懒散地盘腿坐着,从眉头到锁骨,连同露出来的脚踝,皮肤是晃眼的白,笼着光,看着既温和,又漂亮秀气。
傅言鹤走过去,身上穿着和顾温宁同款的印有海绵宝宝图案的宽松睡衣,头发上还沾着水汽,湿漉漉的,轻车熟路地找到吹风后,要顾温宁帮他吹头发。
看海绵宝宝正看得起劲的顾温宁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傅言鹤在说话,直到那么大一只的人形生物挡在自己面前,隔绝了自己看电视的视线,顾温宁才轻飘飘地看向一张俊脸委屈巴巴的高大男人。
“老婆,海绵宝宝好看吗?”
顾温宁略微迟疑着点了点头。
之所以迟疑了一下,是因为顾温宁不确定傅言鹤想表达什么。
“那是它好看,还是我好看?”傅言鹤又道。
撅起来的嘴唇已经透露出了几分不服。
哼,区区一个海绵宝宝而已,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顾温宁仔仔细细地端凝了傅言鹤十几秒,男人身姿挺拔如松,眉目清俊,五官硬朗帅气,宽肩窄腰,双臂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漂亮又有肌理,无论是从外貌上,还是身材身形上,都是无可挑剔的,论好看的话,当然是好看的 。
要是和海绵宝宝比的话……
早在察觉到顾温宁审视的目光时,傅言鹤就默不作声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为的就是要在顾温宁面前展示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
“傅先生更好看。”顾温宁轻声道。
虽然海绵宝宝也好看,但那是一种故事情节上的好看,如果是论外形的话,顾温宁一直觉得海绵宝宝是属于可爱有趣那一挂的。
傅言鹤顿时喜上眉梢,唇边绽出惊喜的笑容。
他赢了,他比海绵宝宝好看,这可不是他自己说的,是老婆亲口认证的,还是老婆经过认真思考给出的回答。
他就知道,就知道老婆心里是有他的。
他的颜值,他的魅力,他对老婆的爱意,怎么可能是一个海绵宝宝比得上的。
显而易见,老婆当然会选他了。
“老婆也好看,不,是最好看。”
傅言鹤边说,边弯下腰,和顾温宁贴贴脸,亲近又黏人。
“那老婆能帮这么好看的我吹一下头发吗?”傅言鹤趁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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