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看着方丈目光凌厉,似是看穿了他那参不透佛家的灵魂!
“这……这……!”
方丈双手合十,皱着眉,左右为难,支支吾吾。
“好!正如方丈所虑,观音像重要,不能亵渎神佛!
方丈可知,菩萨悲悯众生,大慈大悲,救人于苦难,敢问方丈,若今日菩萨显灵,她会为了自己的一个莫须有的躯壳,弃圆通性命于不顾吗?!”
老方丈怔了片刻,整理了衣冠,带着弟子郑重的向观音像拜了三拜。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今日为救我弟子性命,打破像身,来日弟子定当云游四海,积德行善,为菩萨重塑金身!阿弥陀佛!”
一众和尚跪地,连连参拜!
“施主,请吧!”方丈闭上了眼睛。
叶寒声与柳清音合力打破了观音像,救出了圆通。
圆通奄奄一息,脸色惨白,叶寒声当下立刻为其医治,稳住心脉之后,又开了几服药交待给了照顾圆通的和尚。
“方丈,此番祸事由峰兰寺起,应由峰兰寺终,这些人,请方丈妥善安置,有家人朋友的,我已通知了他们的家人朋友,不日便会来此处,看看能否唤醒他们。
我们也会在这里待几天,直到这件事情有结果。”
“阿弥陀佛,贫僧定会安排妥当,日日带领弟子为这些施主诵经祈福,还请施主放心,这些天有劳施主了!”
将这些安顿好之后,清点了人数,核对了身份,一共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一些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骁龙营的张录、赵良,伏虎营的孙炳、赵连虎均在名单内。
“千面修罗走之前,说看看‘他’能不能研制出解药!‘他’指的是谁?”柳清音问道。
叶寒声沉思片刻回答道:“他指的是流云,千面修罗是流云的孪生兄弟!”
“啊?!!”柳清音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缓了缓,她轻声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他说话的神态举止似曾相识。”
“那他怎么会加入鸩羽盟?”
“千面修罗名唤流殇,他与流云本是西越附属小国,云梦国人氏,云梦的人自幼修习易容炼药之术。
传言流云与流殇虽为双生,可性格截然不同,流云生性纯良,流殇天生银发,视人命如草芥,肆意用药虐杀无辜,流云想尽办法劝阻,却毫无效果。
流殇易容和炼药的天赋极高,为了炼制新药,他亦是丧心病狂,抓了很多无辜之人试药,试药不成,他便剥了这些人的面皮,用来做易容的材料,因为这些残暴的行径,流氏一族将他从族谱中除名,逐出家门,流云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改变流氏一族的决定。
可是厄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被逐出家门的流殇变得更加残忍,他终究还是给流氏一族招来祸端,流氏惨遭灭族,在那场祸事里,流云为了护住流殇与阿烟,断了双腿,自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流云大哥性格那么开朗,很难看出来他经历过这样的事,后来呢?”
叶寒声继续讲道:“后来流殇与流云产生争执,分道扬镳。
我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困顿之时,遇到了采药的流云和阿烟,流云倾尽全力医治我,自此我与他相结为友,任务结束,我的伤好了之后,在我的邀请下,他们加入了影阁。
之后影阁为流云搜寻关于流殇的消息,得知流殇加入了西越鸩羽盟,成了如今的‘千面修罗’。”
“原来如此,那这次遇到流殇的事情,流云大哥知道了吗?”
叶寒声轻轻点头,“已经派人告诉他了,还有幻梦花的事。”
寺院客房。
“老录,阿良,你俩不够意思啊,你俩结伴来了,把我和大嘴留营里了,你们知道我替你们打扫了多久的营舍吗,你俩该起来替我我班儿了!”
一个士兵在给他俩擦洗,这个人是他们在骁龙营的好兄弟刘旺。
“吱个声呀,赶紧起来,睡这么久该够了吧,上过战场,打过大仗的,谁还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大老爷们儿,哪就那么小心眼儿!
尤其是你,老录!你的命可是徐老将军救回来的,还没报恩呢,就这么走了,对得起徐老将军吗?!”
孙炳和赵连虎陆续被抬了进来。
“呦,这不孙猴子和老虎吗,你俩也躺下了!上次打擂台,我可把你俩都撂倒了,说好了明年擂台上见,你俩可不能给伏虎的弟兄丢人,赶紧爬起来!”
刘旺继续给孙炳和赵连虎擦洗整理,说罢在他们胸口轻拍了两下。
擦洗完毕,刘旺坐在地上看着毫无生气的他们,眼含热泪。
四个人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炳,赵连虎,张录,赵良,你们给我起来!”一个伏虎营的士兵进门喊道!
“快起来!躺在这算什么?认输了吗?!低头了吗!!”他一边喊一边捶打着他们的身体。
刘旺红着眼眶连忙拉住他,“赵勇,不要冲动!”
“旺哥,再不冲动他们就要死了,他们快死了!
作为东陵赤羽营的兵,我们的归宿战场上!!而不是什么该死的花!你们听见了吗?!
快起来!!!”
“呜呜呜,旺哥,他们快死了!旺哥...”赵勇抱着刘旺放声痛哭起来......
一众赤羽营的士兵陆陆续续进到房间,站的整整齐齐,在不断呼喊躺着的四个人。
柳清音与叶寒声站在不远处看着,柳清音想进去帮忙,被叶寒声拉住了,“他们自己可以!”
此时众士兵闪开了一条路,阿澄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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