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和王寅坐到了桌子两侧,靠王寅那边的桌上放了个玻璃杯,里面泡着枸杞菊花茶。
“布衣股侠?”王寅点头,默默思忖片刻说,“应该是新人吧?之前没听说过这称号。”
“算是吧。”李修然道,“细狗,还是快点开始挑战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李修然其实没事,但他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家伙身上。
他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喜欢这个人,可能是气质,或者是他对人的姿态。
“都说了,别叫我细狗啊!”王寅撇嘴怒道。
“这不是你的称号吗?股界之人不都是叫人称号吗?”李修然说,“要是实在生气,那就去找给你取这个称号的人好了。”
王寅无语,李修然说的在理,他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不就是个称号,也没啥了不起。等我一会儿赢了你,那倒是可以好好吹吹老子战胜红楼这件事。”王寅咧开嘴,露出一股坏笑。
闻言,李修然才清楚自己不是单纯的迎接挑战,而是代表红楼应战,他也更加专注起来。
他输了不要紧,他本来才跟着舒菲学股没多久,怎么说也还是个新人。
但如果因为自己输,而败了红楼名声,他就不愿意了。毕竟这红楼是舒菲的,败红楼名声,也就是败舒菲名声啊!
“别磨叽了,开始挑战吧。”李修然的目光变得犀利。
“行,我也不浪费时间,现在就开始。”王寅说,“我们一人问一个问题,谁要是答的不好,那就算谁输。”
“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与不好,如何判断?”
“布衣股侠,你还真是个新人啊?股界的规矩都不懂?”王寅有些无语。
“啥规矩?”
“在股界,对挑战者双方而言,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悦诚服。如果一个人的观点能说服另一个人,那这就是好!如果不能,那就是不好!”
“可要是我就故意说自己没被说服呢?”
“故意?股界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王寅略带怒气地说道,“股界之挑战,都是问心无愧的,如果连被人说服都不敢承认,那就别在股界混了。”
这倒是股界之人有别于一般股民的一个点,一般的股民总是执念于自己的思想,就算是别人好心相劝,那也听不进去啊!
所以,很多股民炒股几十年,结果全是原地踏步,没有一点进步,这就是受制于观念的影响。
而股界之人显然不同,正如刚才王寅所说,股界之人是不怕承认自己看法不行的,如果故意狡辩,那就不是股界之人。
“我明白了。”李修然点点头说,“那么,你先问吧。”
“好,明白了规矩,那就开始挑战!我先问你问题,你再问我!”王寅说完,停顿片刻,才又继续说道,“你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你如何看待老胡炒股的问题?”
“什么?”李修然有些懵,他没想到王寅会问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老胡是谁?”
“不是吧,你炒股连老胡都不认识?”王寅摇了摇头说,“你没听说过胡曦曦吗?”
“哦,胡曦曦啊……”李修然这才反应过来,“他我倒是知道。”
胡曦曦炒股这事,基本上是个股民都知道。
胡曦曦以前不炒股,或者说至少没有公开过自己炒股的事。他都是玩一些评论性的东西,反正哪里有热点,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也就是在一年前,胡曦曦开始官宣炒股,并投入了初始资金50万元
他当时说自己绝不当韭菜,而且相信A股未来会走牛。可是结果啊,应该是超出了它的预料。
他入场的时候,股市在3000点附近晃悠。而到了今天,股市还在3000点晃悠,而且已经跌到了3000点以下。
相比于一年前刚入市,胡曦曦已经亏损了9万元左右。中途他还把本金加到了约70万左右,如此算来,总资产的亏浮差不多是13%左右。
“你知道就行,那么你是怎么看待他的?你觉得他是个韭菜吗?”王寅问。
这问题也太直接了吧?怎么还直接说人家是不是韭菜,这多不礼貌。李修然心忖。
“你觉得他是韭菜吗?”李修然没有回答王寅,而是反问他说。
“是我问你问题,你怎么反问起我来?”王寅皱眉说。
“不是要看我能不能说服你吗?其实你可以先说说你的观点,如果不能说服,那我就直接认输。”
王寅思忖片刻,觉得李修然说的有些道理,便答应自己先发表观点。
“要我说啊,这胡曦曦虽然不是股界之人,但还是比那些韭菜要好。”王寅说。
“为什么会有如此判断?”李修然问。
“因为我很赞同他说的一句话,只要他不卖股票,那就不会割韭菜,这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好吗?”王寅说,“韭菜之所以被割,还不是因为自己手贱,卖了亏损的股票。但只要不卖,股价不就是数字游戏吗?那就没有亏损啊!”
“呃……你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啊……”
听了王寅这番发言,李修然差不多也明白他为什么叫做细狗了。他应该是真不得劲,在股界里面,实力应该算是不高的。
就连他这个刚学习股票不久的新人,也能听出他的观点是漏洞连连。
“而且,老胡还说了,他相信大A的长期走势,他相信未来会有牛市。”王寅又说,“这是完完全全正确的事情嘛!虽然这段时间很多股票又跌了,但跌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涨回去。
而只要股民们像老胡那样,只要抱紧坚决不卖的态度,那就不会割出带血的筹码。”
王寅说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就像是胡曦曦的小迷弟。
李修然等了一会儿,见王寅没再说话,他才说道:“你已经发表完自己的观点了吗?”
“嗯,差不多吧,你是不是很佩服我有这样的观点?”王寅得意地笑了笑说,“其实也不用佩服,等你炒股时间再久一点,也能看透这么些道理。”
李修然实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如此自信,他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便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