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伸手就是把狗女人还没丢出去牌收走,替她出牌,“这副牌找头狗玩,狗都输不了,你还嫌差啊?你直接打炸弹不就可以了吗?非要把我的王炸给拆了。”
两人四目相视。
这么不给面子!大小姐有点火大了嗷!
“嘁!你这一手牌就是差劲死了。我也不想打你玩到一半的牌,你自己玩去吧。”
说着,大小姐就起身了。
齐羽接过牌,重新入座。
两人的对话,直接让围观大佬们流了一身冷汗。
这世上可没人敢对大小姐这么说话啊。齐羽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而后。
大小姐站一边观看。
这一局,齐羽自然是赢了,赢得光明磊落,不掺杂半点水分。
齐羽抬眼看向颜洛楚,“还你位置。”
大小姐重新入座,洗牌、发牌——
看着一手烂到爆炸的牌,反派大小姐陷入了沉默。
同一个位置,凭什么她就是一手烂牌,齐羽就是一手好牌?
她明明都有把小手洗的香香的啊……
颜洛楚直接起身,“没意思。无聊,小齐你替我玩吧。”
齐羽接手烂牌,当然是输了。
观战的颜洛楚笑:“看的出来尽力了。不过,这都能输啊?小齐你真没实力。”
齐羽懒得搭理犯病的狗女人。
三四分钟的洗牌发牌后。
齐羽手持一手五个炸弹、一个顺子、王炸的绝世好牌——
颜洛楚笑不出来了。
……
同一时间。
燕京医院,心理咨询科。
季伯常加班到这个点,直接晚饭都不吃了,来到医院看心理医生。
因为是初次看病,季伯常需要做一个抑郁症程度诊断测试题。
心理医生不过几个问题下来:
“您是否感到身体疲惫,精神疲惫,对生活提不起希望?”
“您是否失去了对事物的兴趣?”
“您是否常常无法入睡?对睡眠感到困扰?”……
季伯常的回答全部都是一句,“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去死。”
当然了。
季伯常想归这么想着,他心底深处还是充满了不甘心!
他可是一个重生者,掌握着对未来风向的预知!凭什么就这么便宜了颜家?
经过一系列的测试问题以后,心理医生对季伯常评判出:“你目前只是轻度抑郁症。对于你目前的工作,我建议你辞职。考虑换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较好。我先给你开一副药。”
季伯常很愤怒的拒绝医生的提议,“我绝对不可能辞职!医生真的确定我只是轻度抑郁症吗?”
心理医生笑了下,没回答他的话。
而是进行的简单开导季伯常压抑的低落情绪。
实际上,季伯常这都谈不上轻度抑郁症,真正的抑郁症患者是不会把死这个字挂嘴上,甚至,面对其他人表现的就跟正常人一般。
半小时的咨询时间结束。
季伯常拿着诊断单去开药。
才刚走出诊室——
站在诊室门口的女人让季伯常的瞳孔骤然一缩。
女人皮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不正常的白,五官精致,长相非常清纯,长发披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印着碎花连衣长裙,她并没有抬眼去看一直盯着她的季伯常,而是直接绕过他,走进诊室。
是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时,季伯常开口叫住了她:“柳幼鱼。”
女人的脚步一顿,这才抬眼看向季伯常。
季伯常眼里藏不住的欣喜,“真的是你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在这一秒,季伯常心里感慨万千,闪过上万句想对柳幼鱼说的话。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柳幼鱼、是他两辈子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白月光宝藏女孩。
前世,抛开他公司倒闭、没有积蓄不说,他到了38岁都没有娶老婆,就是因为白月光柳幼鱼的原因。
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中三年,从见到柳幼鱼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彻底被这个清纯女孩填满了。可他那时候太怂了,直到高中毕业那天都没敢向柳幼鱼表白……
在多年后从友人嘴里再次得知柳幼鱼这个名字,却只得到她早在十年前就因为抑郁症紫砂的消息。
据说紫砂的原因,是因为柳幼鱼的父亲常年赌博,导致公司倒闭、欠了很多赌债。母亲选择抛夫弃女,在这样的绝境之下,柳幼鱼才会选择走向死亡。
季伯常重生以后,就有拯救柳幼鱼的想法!他要弥补遗憾,不仅仅是事业有成,还要抱得美人归!
他计划是想等事业小有成功以后,风光的出现柳幼鱼的面前!
可是,他的计划,完完全全被颜洛楚打乱了……
两人对视着。
季伯常仔细端详着白月光。心想,7年不见,柳幼鱼果然还是如同高中那般清纯漂亮!
在季伯常非常复杂的目光下。
柳幼鱼疑惑问:“你是?”
她完全没有认出面前男人是谁。
季伯常也不觉得尴尬,微笑回答说:“你肯定对我有印象,我是季伯常。”
高中那段时期,柳幼鱼长得清纯漂亮,家里开着公司,家境卓越,还是学霸,她的追求者无数,全校男生都向她表白过,甚至不少人还死皮赖脸的纠缠。却都被柳幼鱼果断的拒绝了。
除了他、他是例外。他从没向柳幼鱼表白过。他笃定,柳幼鱼现在听见他的名字就会记起他。
然而。
柳幼鱼依旧保持着疑惑的表情,“没有印象。”
季伯常沉默几秒后,“我是你的高中同班同学。我坐在你的后桌。”
柳幼鱼显然还是没有半分的印象,“嗯。”
到底有着38岁老男人灵魂,季伯常一眼看出,柳幼鱼一副要进诊室,不想跟他交谈的意思。
不等柳幼鱼把话说下去。
季伯常故意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幼鱼垂眼看向季伯常手里的诊断药单,“跟你一样,来拿药。”
季伯常自以为风趣的说:“那我们老同学一场,还又多了一层病友的关系啊。”
柳幼鱼微微皱了下眉,她讨厌这个病,更讨厌得这个病的自己。
所以,她也讨厌得了这个病的所有人。
出于教养和礼貌。
柳幼鱼只是轻应了一声,不再理会季伯常,继续停顿的步伐,朝诊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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