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怪我话多。真的是一步失误,步步受制。
许恩喝了一口热茶,若无其事的说:“你还是先处理邵氏的麻烦吧。”
“用你说?要不我回来干嘛?真当我跟你一样?”
“你是不能跟我友善的交谈吗?”
邵忆颜没理会许恩的抱怨,话锋一转,思索道:“不过,我倒也想看看,这趁乱在简城各大世家之家捡漏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是说,”许恩凝眉,“不单单邵氏?”
“嗯,我哥发现得早,所以,损失不大。倾夏联合的股份完全在骆骁和冯凛手中,只要这两位脑袋不短路,任谁也插不上手。”
邵厉行能察觉出的问题,骆骁和冯凛肯定也意识到了,即便脱离了家族,他们也不会完全放任不管。许清薇协管欣岚,以她的本事,估计得等着邵厉行提醒才能发现端倪,吃亏肯定少不了。姜家被骆骁折腾得还在恢复阶段,估计不能幸免。至于其他家族,多多少少都会丢失些股份。
“趁着乱后恢复期出手,绝不是一时兴起。”
邵忆颜若有所思,“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我总觉得是冲着你来的。”
许恩没有说话,看似是在捡漏,其实目标性很强。
一个名字脑中一闪而过,是他吗?
“行啦,先不说这了。家里准备给我办个欢迎会,你有空吗?”
“我可以没空吗?”
“不可以。”
“那你还问?”
“等时间定好,给你发请帖。”说完,邵忆颜朝许恩身后瞥了一眼,调侃道:“看得真紧。”
“我只是觉得您们聊了这么久,应该饿了,我订了餐厅,一起吃饭吧?”骆骁的声音传来。
“好啊,”邵忆颜给了许恩一个眼神,“那我就不客气了。”
几天后,邵家宴会请帖送到。
骆骁:“下午我有点事情,让林修陪你先去,我晚点到。”
“不用,在邵家我不会遇到危险的。反倒是你,嗯?”
许恩这段时间身心都好很多了,跟骆骁的相处得更加融洽,撒娇、温情已是常态,骆骁也觉得冷清了十多年的云涧也终于有了家的温馨。
“好,那你自己注意,我尽快来。”
傍晚,司机送自己到酒店,想着晚上跟骆骁一起回去就让家里的司机先走了。
到了请帖上的宴会厅,自己来得有点早,人不是很多,也没见邵忆颜及其家人。
“香味也太浓郁了吧?”不知道会场喷得是什么香,很上头的味道。而且目前为止在场的人,许恩都不认识。好在许恩也不喜欢在这种场合交友畅谈,于是坐在角落里喝着饮料。
不知过了多久,坐得有些昏昏欲睡了,一看表,竟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许恩突然意识到不对,整个大厅还是那些人,依旧是陌生的面孔。
她立刻起身,一阵眩晕,理智回归了几分,燥热、无力瞬间席卷全身。
这种感觉许恩很熟悉,同那天碰到骆骁时的感觉一样,不同的是,此刻的心慌感更加强烈。
许恩敲碎手里的玻璃杯,将碎片捏在手中。黏腻感和刺痛让人清醒了一些,只是起身的一瞬,被人从后面挟持,丢进了一间卧房。
在送自己进来的人离开没多久,开门声响起。
来人似乎没有发觉卧室的床上有人,一进来就去了浴室。洗漱过后才到卧房。
结果,一推门,借着夜灯看到床上扭成一团的身躯。
“谁?”
许恩被抗进来的时候又被喂了药,房间里依旧是一股甜腻的香气。
躺在床上听到关门又开门的声音,有人在洗漱,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不能大声呼救。
直到进卧房的人发现了自己,看反应也很意外。
许恩恍惚的意识无法判断来人是谁。
模糊的身影一步步靠近,一声不可思议:“许清音?”
邵厉行?怎么是他?
邵厉行看清床上的人吃惊不小。
今天是自己妹妹的欢迎会,他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侍者说这边有人找他。他过来发现这边似乎也在举行宴会,正准备问问,就被过路的人不小心洒了一身酒水,无奈下被引到楼上客房来换洗。结果,在卧房发现意识不清许恩。
邵厉行见许恩看起来很难受的辗转在床上,眼睛眯着像是要努力看清眼前。
“清音?清音?”触手滚烫的肌肤,不甚清明的眼眸,双颊潮红,无声开合的唇无不在展露许恩此刻的状态。
邵厉行毫不犹豫的将许恩抱入浴室,放了一池子水,又将空调调高。
随后拿出手机,才发现信号被屏蔽了。
房间的门也从外面锁住了。
敢在自家的宴会设计自己,邵厉行沉默着坐进沙发,双拳微微握紧扶手,闭目,渐渐指节用力绷紧。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动静。
邵厉行看见许恩试图起身,于是上前扶她,她在发抖。
“清音?”
许恩稍稍找回了些理智,“厉行哥哥?”
“是我,”邵厉行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你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躺着。别担心,徐来应该很快就能找来。”
“嗯?”迷雾般的双眼,不是很能清楚的分辨他的话。
邵厉行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倒了几杯冰水,就锁上门,去了浴室。
从刚才起,邵厉行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担心失去理智。所以反锁了卧室,又把自己泡在冷水中。
然而,卧室里,许恩再次内火中烧,焚得几杯冰水浇不灭五脏六腑的焦灼。下意识的打开门,寻着水声,走向浴室。
邵厉行正游走在欲念迷乱的边缘,就感到一副滚烫的身躯柔软得贴上自己,与刺骨的冰水交替挑拨着自己的神经,一下一下的敲击自己恪守的壁垒。
阵阵凉意诱惑着,许恩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触碰、紧拥,一切的感官都在催促自己去掌控、去为之癫狂,直到被冰凉的身躯包裹了,滴水冰凉的唇吻到自己。
“许清音,你听我说,我与许清薇尚未成婚,也无肌肤之亲,你若愿意,我定会娶你,不负你。”邵厉行语气有急不可耐的期望,“你愿意吗?”
“厉行哥哥。”许恩几近顺从,头脑无法分析邵厉行话里的意思。
邵厉行也是乱了心绪,将许恩的不反抗视作默认,不再克制,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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