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听到这话,东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虽然觉得许恩介绍不了什么大公司,但是只要有机会,他就不想放弃。
“久和科技,知道吗?”
许恩刚一开口,就看到对面男孩眼里的光瞬间熄灭,看来他是去过了。
“怎么?”
“他们看不上我这样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我连企划部负责人都没有见到就被婉拒了。”
“我只问你,愿意吗?”我就不信,这么好的创意,邵厉行会看不上。
见许恩一脸严肃,不似玩笑,东恩下意识地点点头。
许恩一个电话打给了徐来。
“许小姐?”
“徐秘书,中午好,在忙吗?”
忙也不会对你说忙,“没关系,您说。”
许恩将东恩的简历及企划以最简单的形式向徐来复述了一遍,希望徐来能给他一个机会。
因为有邵厉行的嘱托,徐来自然不敢拒绝,虽然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应下了。
许恩听出了徐来的揶揄,委婉道:“徐秘书,我只是觉得东恩的构思理念很符合贵公司的定位,您可以了解下,如果实在达不到你们的要求,不用勉强。”
徐来:“许小姐的能力有目共睹,相信您介绍的人不会差,您将他的联系方式及简历发给我,我会很快约时间。”
呵呵,我可没有听出来你的相信,满满的敷衍倒是真的。也罢,总归见了面才会有机会。
“好的,谢谢你。”
许恩将徐来的联系方式推给了东恩,说:“行啦,等着他联系你,如果三天他没有联系你,你就联系他,不用觉得唐突,相信自己的实力就要主动出击,明白吗?”
东恩还想说什么,可最后都化作了两个字:“明白。”
许恩起身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水,扭头见东恩还在看着自己。
“还有事?”
“没,没了。”说着,慌乱站起,脚下打绊得往门后走,想到什么,又回头,一鞠躬,“谢谢你。”然后,跑了。
呃,年轻人,一点都不稳重,许恩吹吹杯中的水,缓缓喝下。
连着在夜裳喝了几天酒,卓延飞着不住了,“你俩是打算把我喝穷吗?”
冯凛:“要不要这么抠?”
“我抠?”卓延飞气笑了,“这几天,你俩净捡着贵的喝,有钱也架不住。还我抠?你不抠,倒是给钱啊。”
骆骁:“你说的,敞开喝,一醉解千愁。”
“我还说酒后乱性呢?你怎么不去?”
冯凛拽卓延飞坐下,“行啦,他规规矩矩了三十年,让他放纵一回吧。”
卓延飞瞪眼,“拿我的钱放纵?”
“你缺钱?”
“呵,行,舍财陪疯子。”说着,又命人拉了酒来,“来,喝,把我这儿喝倒闭了,我正好回家随了老爷子的愿。”
酒一杯一杯下肚,心一点一点沉底。人愈发晕乎,压在脑海深处的冲动愈发明晰。
良久,骆骁的声音响起:“我想试一回。”
冯凛、卓延飞:“什么?”
“倾我所有,拼一回。”
这几天,卓延飞从冯凛那儿知道了所有。
因为是发小,所以清楚骆骁身处的环境。
有头无尾的一句话,冯凛和卓延飞都明白他的意思。
冯凛应声道:“行,我陪你,赌上整个倾夏联合,助你脱离苦海。”
骆骁自哀:“若是最后一无所有……”
冯凛嗤笑:“那就一无所有。”
大不了重头再来,不过是再一个十年罢了。
卓延飞轻飘飘地来了句:“当我死的?怕什么?”
骆骁胸口的憋闷终于舒缓,原来下定决心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看着这两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玩伴,笑得从未这么轻松过。
卓延飞调笑道:“再不济,就你俩这长相,搁我这儿,必须头牌啊。由我牵线,美女富婆,还怕没饭吃。”
冯凛:“行啊,到时候要不一起,咱三比比?”
“哈哈哈……”
夜深了,周末载着骆骁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转圈。
周末:“骆总,回家吧?”
“去她那儿。”骆骁晕晕乎乎下意识地说。
凌晨,许恩睡得正香,被猛烈的砸门声惊醒,确定不是梦,披上外套就下了楼。
看了眼监控,是有些疯癫的骆骁,一旁站着准备随时扶他的周末。
这架势,明显喝大了,许恩忙开了门。
骆骁推门没站稳,直接跌进许恩怀里。
“这是喝了多少?”许恩紧紧地扶着人,又对周末说:“把人扶上楼。”
许恩让周末把人摁住,准备下楼。
“别走。”骆骁一把拽住她胳膊。
许恩无奈,对周天说:“楼下柜子里有解酒茶,或者,你去买些解酒的回来。”
周末:“好。”
看了一眼这里,又说:“许小姐,要不,我去对面开间房,您帮忙把骆总送过去?”
许恩还没开口,骆骁就扬手打开周末:“我不去。”
许恩叹了口气,“算了,让他先在这儿休息吧。”
喝了解酒茶,骆骁迷迷糊糊睡了,许恩让他睡在床上,自己坐一旁看着。
周末认为自己待在这里实属多余,就下楼锁了门,在对街给林修打了电话,两人守在那儿唠嗑。
沙发床不大,骆骁沉沉的睡在上面,许恩席地而坐,脑袋撑在床头,静静地看着。
思绪放空了不知多久,看呆了的许恩,不自主伸出手,却在还没碰到时,熟悉的痛感,瞬间袭便全身,未落下的手忍不住收回,狠狠得压在心脏上。
“许清音,要我怎么做?”许恩痛苦得垂头自问。
骆骁半睡半醒,听到身边有人在抽泣。
头晕得厉害,睁开眼看见一个人虚成几处影。
他强撑起上半身,使劲晃了晃头,揉了揉眼,才看清。
“许清音?”
被疼痛折磨缩成一团的许恩听见骆骁醒了,抬头看去。
只是凌乱的发丝,病白的面庞,加上水雾粼粼的双眸,不可扼制的冲击,砸向骆骁心墙壁垒。
只一瞬,骆骁脑海中的叫嚣,让压制许久的求而不得全线崩塌。双臂使劲一拽,将许恩捞进怀里,翻身而上,肆无忌惮的宣泄、挥洒。
月色娇柔,银白色冷光铺满整个二层小屋。落地窗外,树影在晚风下有节奏的轻扫玻璃,使得小屋的地面于月光下勾勒出一副枝叶扶疏水涟漪的安逸。
许恩在痛并莫名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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