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山拉着宋骞的手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叩叩叩，有人敲响了IP贵宾室的大门。
“进来。”刘行长口吻有些严肃。
宋瑞山只好松开儿子的胳膊。
一个个子不高的女职员缩着脖子慢腾腾走了进来。
宋瑞山瞥了她一眼，脸色一凛。这女的他化成灰都认得！
他的房屋抵押贷款就是她全程对接的！
从最开始到这儿咨询的时候，她态度差得一批，故意把他晾一边，要不是宋瑞山跑了好几家银行就这家银行的贷款价格最高，他才不乐意受这窝囊气。
这女的看起来比他儿子还小两岁，叔叔辈儿的宋瑞山竟然还要在她面前赔笑脸。
看到那女的进来，过往不愉快的经历如潮水般再次浮现心间。
“宋总好……”那女的看向宋瑞山，她局促喊了一声。
宋瑞山一双手竟无处安放，眉毛习惯性微微蹙紧。宋骞看了老爸一眼。
“宋总，这是上次负责您房屋抵押贷款的小张，”刘行长看了小张一眼，严肃道，“我听说之前闹不太愉快啊？”
“行长，没、没有的事。”小张双手搅在一起，快搅成天津麻花了。
宋骞瞟了小张一眼，鼻子里微哼一声。
“道歉，快给宋总道歉！”刘行长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宋骞人往后仰，懒散地靠在皮质沙发上，普通的沙发被他坐出了意大利设计师定制款。他戏谑地看着小张，再看了看自家老爸，心底生出了一种父仇子报的畅快感觉。
全场最懵逼的当属宋瑞山了。
房屋抵押贷款批下来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初小张甩他脸子看，他回家和老婆周雯雯吐槽过。周雯雯大骂世风日下，人落魄了，随便谁都能往他身上丢石头。
可也仅此而已了。
“怎么了？哑巴了？”刘行长的耐心快被小张磨光了，“要是宋总不原谅你，那你今后别来上班了！”
小张一听，眼波中浮现起雾光，眼泪呼之欲出。
“哭什么？！”副行长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小张踉跄往前一步，“宋总的儿子是咱们银行最大的存款客户。咱们能过个肥年全都仰仗他！给宋总道歉，不过分吧？”
宋瑞山的眼神在儿子身上聚焦：最大的存款客户？就昨天那80万美金全存完了，也不可能成为这家银行最大的存款客户啊！银行的人搞什么啊？是不是搞错了啊？！
“宋总！真对不起！！！”小张情绪上来了，眼泪夺眶而出，她使劲儿抠着手指，“是我工作态度有问题，之前和您沟通的时候态度不好。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宋总，以后您再做房屋抵押贷款我一定好好和您对接！！！”
“咳咳咳……”刘行长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怎么说话的？再做房屋抵押贷款？就宋总家的条件，还需要抵押贷款？！”
副行长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宋总，您看小张吧，也跟您道了歉，这一次您儿子替您把贷款提前还上了，这笔业务就让小张去办您看如何？她要是态度再不好，您直接投诉到我这，我让她马上走人。”
一群大佬三句两句，轻松拿捏了一个人的前途。
这又怪得了谁呢？谁让你当初不长眼，惹谁不好惹我爸？要不是我妈昨晚说了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宋骞暗自腹诽道。
信息量太大，宋瑞山没缓过劲来。一会儿大客户，一会儿提前还贷款。
脑子嗡嗡嗡地，似乎起了脑雾。都这状态了，还要应付正副两名行长对他诚恳道歉。
宋骞挺满意，他就喜欢看别人捧着他爸的样子。
“宋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这些人一般计较，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看不见太阳！”
宋瑞山：“……”倒也不必咒人家女孩子是瞎子。
尽管有许多话想跟儿子说，但是眼下的场景，宋瑞山只能先接受小张的服务。
大约半小时不到，之前抵押房子向银行借的500万连本带利全部还清。
“爸，您看，咱们不用搬家了。”宋骞一双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我还挺喜欢这套房子的，虽然房龄老了点，不过位置好，交通方便。小区门口就是菜市场，妈买菜方便。”
“臭小子，你把80万美金兑成龙国币了？现在美元汇率高，你糊涂啊。”宋瑞山有些心疼，银行直接换汇那是相当不划算的。
“不，美金还在家呢，我没拿。”宋骞道。
“？”
刘行长殷勤道：“宋总，宋先生把1亿美金转成龙国币存到您的账户。这边需要您核对一下账号、再签一下字。”
“什么？！”宋瑞山倏地站了起来，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亿？美金？！”声音差点儿失控。
这个天文数字，他在梦里都不敢想！
要不是和他说话的人是银行行长，他真想直接报警：这特么必须是新型诈骗！要不然就是考验他精神状态？！
“爸，您别慌啊，”宋骞抬手拉了一把宋瑞山的袖口，明晃晃的袖扣晃得他刺眼，这是他送老爸的礼物没想到他今天已经用上了，“我这一趟不是去了白袍国吗，拉了一点投资，赚了点钱。”
“不是，这……太离谱了……”宋瑞山头一次用离谱来形容儿子最近的行为。
突然出国，突然回家，拉回来10个箱子据说里面全是礼物，另一个箱子里有将近80万美金……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儿子，你跟爸交个底，”宋瑞山凑到宋骞面前，用一种只有父子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你去的不是白袍国吧？你是不是去了缅北。”
“……”宋骞撇了撇嘴，一把掀起衣服下摆，亮出了精壮的腹肌。
刘行长：“？？？”
副行长往后战术性回弹。
宋瑞山：“……”
宋骞：“爸，你见过哪家割腰子的能给这么多？您告诉我，我现在带刘行长去割！”
刘行长额头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