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翊坐在周子期的私人飞机上,面色沉静。
飞机缓缓降落在京都军用机场。
一下飞机,西陵翊便跟随着周子期等人来到了一间看似简陋的招待所房间里。
房间虽然不大,但那扇小窗户却格外明亮,透过它,温暖的阳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餐桌上,给整个屋子带来一丝生机与活力。
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整洁,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
然而,对于周子期和许长春这些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却是陌生而又紧张的。
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阵势,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路上,那些荷枪实弹的护卫们如影随形,让他们倍感压力。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西陵大师,好久不见啊!" 声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穿略显陈旧的墨绿色军装、手柱拐杖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正是杨国忠,尽管步伐有些蹒跚,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与威严令人不敢忽视。在他身后,紧跟着一群手持枪械的警卫员,个个神情肃穆,戒备森严。
“嗯!找我来所谓何事?”西陵翊对杨国忠没有半点好脸色,她来此也并不是为了寒暄而来。
“哈,哈西陵老祖还是这般快人快语,来人,把人带进来!”杨国忠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很快,警卫员便押着一个人进了招待所。
“听说你们在找他?”
"爸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周子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那竟是已经失踪数日、让他忧心忡忡的父亲!一股激动涌上心头,他本能地想要向前冲去,将父亲紧紧拥入怀中。
然而,就在他刚要有所行动之际,几道冰冷而坚硬的物体抵住了他的额头。周子期浑身一震,立刻意识到那是几把黑洞洞的手枪,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
恐惧和无助瞬间淹没了他,他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地高举过头。
此时,西陵翊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到周子期面前。也许是因为杨国忠事先嘱咐过警卫员们要对她表示尊敬,所以当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指向周子期头部的枪时,其他人均只是警惕地注视着她,并没有采取任何额外的举动。
"本尊曾经说过,最讨厌被人威胁,难道你忘记了吗?" 西陵翊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令人不敢忽视。
她的目光如同寒星般犀利,直直地刺进杨国忠的眼眸深处。
杨国忠闻言神色僵硬片刻,很快便又朗声笑着开口:“都是误会,误会!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听到杨国忠的命令之后,警卫员不敢怠慢,井然有序的朝着门外而去。
“老周,老周你没事吧!老祖,你快来看看,我爸他怎么回事?”周子期上前扶着不声不响,恍如傀儡的周定邦,焦急的朝着西陵翊求救道。
杨国忠拄着拐杖走到靠窗的板凳上坐下,而后才略有些惋惜的开口道:“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副模样,特管局的人说他是丢了一魂一魄。”
实际上,特管局的人曾经试着替他招魂,可惜那魂魄不知被禁锢在何处,愣是没有能招来。
西陵翊手心微动,上前让周子期退开两步之后,手指点在周定邦的眉心。
一抹金光随着西陵翊的指尖注入他的眉心,原本不言不语神态麻木的周定邦脸上突然变得痛苦狰狞起来。
“老祖,我父亲他没事吧?”周子期担忧的开口问道。
“无碍!你带他回去之后多晒太阳,不日就会康复!”
“啊?现在吗?我走了,老祖你们怎么办?”
西陵翊看着一脸懵懂的周子期,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手心中突然多出两片银杏叶,语气轻快的开口道:“请小林帮我把小银和小杏照顾好!”
周子期心中只觉得烟花盛开般绚烂,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看到西陵翊的笑脸。
“小许,你跟着小周一同回去!那个直播账号好生运营,道教玄门不能就此没落!去吧!”
许长春不是周子期那个傻白甜,他老觉得西陵翊的语气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再说他们一行人到京都来的目的不是要去佛渡寺吗?
“我跟慧觉一同去佛渡寺便可,我需要你们把那个直播间运营起来,日后对你我都是功德一件!”
!
听到西陵翊说到要积攒功德,许长春这才放下心中的不安,连连拍胸脯保证。
送走了他们,西陵翊面上的浅笑瞬间敛去,走到另一边的座位上端坐下,凌厉的眸子有些空虚的看着地面,语气有些平淡的开口道:“背后之人查到了?”
“并未,只是有几个境外势力安插的桩子被拔了!老夫此次前来便是想恳请您,前去一趟秦岭山脉和哀牢山,希望您能搭救那些国之栋梁!”
“你的长生不老的法子想到了吗?”西陵翊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目看向苍老的杨国忠反问道。
“西陵老祖您说的是什么话?老夫怎么听不明白?”杨国忠被西陵翊问的一脸茫然。
“方俊峰掌管特管局的时候,涉嫌跟“血佛”狼狈为奸抢夺旁人气运供养血尸一事,你可知情?”
什么?听到这话,杨国忠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如墨,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方俊峰的确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出现过了,但他一直认为这只是因为特管局的事务太过繁忙所致。然而此刻,当西陵翊再次开口询问时,杨国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西陵翊紧紧地盯着杨国忠阴沉的神色,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威严,继续追问:"那么本尊再问你一次,他究竟是如何被提拔到你身边的?"
杨国忠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努力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关于方俊山和方俊峰两兄弟是怎样被提拔到自己身边担任近身警卫员的,他的记忆开始模糊起来。
隐约间,他只记得好像是有人曾经对他说过,这兄弟二人气运极佳,而且为人正直忠诚。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杨国忠陷入了沉思之中,试图拼凑起那些零散的片段。然而,时间过得太久远,许多细节都已经渐渐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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