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刘被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眼角余光冷不丁瞥见一把锄头如闪电般朝自己疾驰而来。
这把锄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目标明确地直冲向他。
其速度之迅猛,令老刘根本无暇细想,身体本能地驱使他向西陵翊所在的板房狂奔而去!
此时此刻,直播间里数十万观众亲眼目睹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一把锄头竟然悬停在半空之中,紧接着发出"嗖~"的一声锐响,仅仅追随着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整个场景匪夷所思,充满了荒诞和滑稽感,不明真相的人们甚至会误以为,直播间正在转播"开心鬼上身"之类的恶搞喜剧片。
“或许我的智商还是有点的?”
“主播是不是把人当傻子?”
“可是,以我5.0的视力打赌,直播间没有鱼线吊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血流出来了!”
“爸爸,孩子怕!”
猩红的鲜血顺着“锄头”一滴滴流淌而下,触目惊心!不明真相的直播板房内工作人员惊恐万分,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种奇怪的营销手段,但随着血腥味愈发浓烈地飘散开来,众人心中的恐惧也不断升级。
此时此刻,直播间里的观众或许因为画面模糊而看不清是否有鱼线存在,然而对于身处现场的这些人来说,却是再清楚不过——那把“锄头”竟然真的就这样毫无征兆、匪夷所思地飘浮在空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将它托起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大师,大师救命啊!”老刘腆着大肚子,跑的直喘粗气,但又害怕近在咫尺的“锄头”,只能一边跑,一边朝着西陵翊求救。
只是任凭他喉咙喊破,西陵翊都并不开口回答,也不见她出手帮忙。
直播间里的人们原本都认为今天的焦点人物非许长春莫属,但当看到他惊愕地盯着不断旋转的包工头和锄头时,大家不禁纷纷催促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好让大家一饱眼福。
弹幕上疯狂刷屏,想要让许长春出手!
直到这时,西陵翊才终于把目光投向了跃跃欲试的许长春,并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帮忙。
对于这样的新生鬼物,许长春自然不在话下。
在获得西陵翊的认可后,他立刻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道具拂尘,口中念起一段咒语,直挺挺的挡在老刘的身前,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用拂尘抽打那把"锄头"。
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那东西打得屁滚尿流。
那“锄头”刚开始还东躲一下,西藏一把,但随着许长春的拂尘越发的狠厉之后,速度便开始慢了下来。
“三清助我,魑魅魍魉皆消亡!”随着许长春猛然高昂的呵斥声之后,一道灰蒙蒙的残影瞬间从“锄头”上显形,虽然只有短短的半秒钟,但足以让那些心存怀疑的人惊骇不已。
“这,这肯定是全息影像,对没错!”
“现在是白天没错吧?我不敢上厕所了!救命啊!”
“祖国最北面的暖气此时此刻不管用了!啊啊啊啊!”
“朋友们,这个好像是真的!”
“妈妈,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许长春甩了一把拂尘,将那“锄头”卷入其中,拿出一张不知从哪里磨出来的符箓,随手贴在了拂尘上。
老刘见自己小命保住了,这才支撑不住笨拙的身躯,歪歪斜斜的靠在许长春的凳子边上,劫后重生的开口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还请大师帮我问问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我怎么就得罪他了?真是造孽啊!”
许长春看了眼阴气全无不再动弹的拂尘,又瞥见西陵翊离开时身后的跟着的那团阴气,嘴角微微抽搐:“此乃新生之魂魄,所作所为皆凭本能,不过是养命养魂的把戏罢了!”
一番话听的老刘云里雾里,想要再开口追问就只听许长春继续道:“这位善人,那位已经被我降服,日后绝对不会再与您为难!我们直播间今日开业酬宾,免费帮您渡过此劫,可保您日后顺风顺水顺财神!”
老刘听的心中一乐,他们做工程的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再相信不过,听到许长春说的都是吉利话,他便也不再多想。
正想站起身,就看到手下人带着好几个戴肩章的人径直朝着他走来。
“刘总,他们。。。”
警察叔叔也没让那人为难,率先亮明身份之后,便直接开口问道:“刘根水,你认识周晓梅这个人吗?”
周晓梅?那不是老李的姘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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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翊身后无人看到的顶部,悄然地飘浮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身影,如果此时有包工头在场,他一定会惊恐地认出,那个“血人”竟然救是之前被他无情赶出工地、早已死去多时的老李!
“你既然能够断言我的生死,为何却眼睁睁地看着我惨死?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老李满心愤恨,怒视着下方的西陵翊,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回想起自己惨遭大货车腰斩的凄惨场景,他心中的怨念愈发强烈,周身弥漫的阴煞之气也不断膨胀,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化身成为凶残可怖的厉鬼。
然而,面对如此威势,西陵翊却只是背负双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在她眼中,这样肮脏污秽的魂魄根本不配让她亲自出手。
“哈,仅凭这点能耐就妄想对本尊动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趁着本尊心情好,速速将这方圆十里内所有的灵体全部召集过来,本尊有话要问它们!”西陵翊轻启朱唇,发出一声怒斥。
与此同时,她的指尖猛地迸射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那道神秘而强大的灵力如闪电般迅速没入老李的额头之中。
原本还张牙舞爪、试图威吓西陵翊的“血人”,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变得乖巧顺从起来。
他眨了眨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向着远方飘荡而去,仿佛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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